歐陽天鈺聽了嘆了口氣,道:“是啊,不過聽說雲水月今日不見客,我還真是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客人,竟然能讓雲水月這樣重視。”
歐陽天麟聽過以後笑了笑,拉着歐陽天鈺坐到一旁,揮手讓一旁的姑娘去準備些酒菜,等姑娘出去了,這才輕聲道:“聽說此時在雲姑娘房裡的,就是這醉雲坊背後的支持者。”
聽了歐陽天麟的話,歐陽天鈺有些吃驚。所有人都傳言說雲水月背後有個大人物支持,但是所有人都沒見過那個人,此時聽說這個人就在這裡,歐陽天鈺不禁想要見一見他了。
歐陽天麟聽他說想要去見見這個人,頓時擺手說不行,並且還跟歐陽天鈺提起了兩年前的事。
兩年前也是有個大財主想要見雲水月,但是偏偏雲水月看不上這個大財主,最後惹得那大財主一下子砸下去一半的家當,非要見一見雲水月。
最後他確實見到雲水月了,但是過了不到三天,這個大財主突然就欠了一屁股的債,而他剩下的家當也都被一股神秘的勢力吞噬了。
最後就有傳言說,這是雲水月背後的那個神秘人動的手腳,雖然那個人並沒有露面,卻就這樣收拾了對雲水月不敬的人。
歐陽天麟看着歐陽天鈺,輕聲勸他還是不要打什麼歪主意的好,知道他心儀雲水月,但也要量力而行纔是,萬一惹得那個神秘人一個不高興,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
聽過歐陽天麟的話,歐陽天鈺摸着下巴沉思着,輕聲道:“那些不過是傳言罷了,怎麼能作數呢?”
歐陽天麟喝了口酒道:“這樣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二哥,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再行動比較好。”
隨後酒菜上來,歐陽天麟招呼着歐陽天鈺喝酒,一邊喝一邊勸他還是算了吧,反正這個神秘人也不會經常在這裡,等以後他走了兩個人再來便是。
歐陽天鈺雖然答應着,但是心裡卻總是不甘心,總想看看那個神秘人到底長的什麼樣。
當兩個人喝下第八壺酒的時候,歐陽天鈺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藉着酒勁就向三樓雲水月的房間走去,歐陽天麟的人攔都攔不住。
歐陽天鈺晃晃悠悠的推開了雲水月的房門,房間裡的琴聲戛然而止,薄紗後,雲水月目光幽冷的看着突然闖入的歐陽天鈺。
歐陽天鈺看着雲水月朦朦朧朧的身影,微笑着上前說自己忍不住想要見她,希望她不要怪罪自己。
雲水月伸出纖纖玉指撩撥着琴絃,並沒有說話,這時候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從裡間走了過來。一頭的灰色頭髮很是扎眼,褐色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歐陽天青,沉聲叫來守衛,要將歐陽天鈺趕出去。
歐陽天麟連忙上前說這都是誤會,說歐陽天鈺不過是喝多了耍酒瘋,兩個人這就走。說完拉着歐陽天鈺勸他趕緊離去,沒想到歐陽天鈺卻一把甩開歐陽天麟,上前一步看着男子道:“想來這位便是雲姑娘身後的那個神秘人吧?”
男子不耐煩的看着他,“是又怎
樣?”
歐陽天鈺聽過以後嘴角蕩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拳打向男子。男子眼裡閃過一抹冷光,擡腿踢向歐陽天鈺大開的胸門,歐陽天鈺直拳中途變爲格擋,兩個人就這樣打在了一起。
薄紗後的雲水月撥動琴絃,一聲聲琴音合着男子的招式一起攻向歐陽天鈺。本來歐陽天鈺不在乎雲水月的琴聲,但是時間長了就不得不在意了。
因爲每次有云水月合着琴聲的招式都比普通的招式更加厲害三分,這讓歐陽天鈺對雲水月的見識又深了一些,看來這雲水月也不是普通的女子。
就在歐陽天鈺一個分神的空檔,男子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將他震退了三步,而此時歐陽天鈺剛好退出了雲水月的房間。
男子站在房間裡冷冷的看了歐陽天鈺一眼,大手一揮,房門被內勁帶的“嘭”的一聲關上了。
歐陽天鈺看着緊閉的房門,用力握緊了拳頭。這時候一旁的歐陽天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勸他還是走吧,今日之事估計明天就會傳遍整個都城了。
最後歐陽天鈺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歐陽天青這幾天相當的悠閒,除了陪着花顏澆澆花就是處理下上次貨倉被燒的善後之事。就在歐陽天青準備一會兒跟花顏再將花圃裡的雜草拔一拔時,辰戰附在他耳邊說了一件事,這讓歐陽天青挑起了嘴角。
花顏看着歐陽天青的表情,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好事,果然,歐陽天青轉身低聲將歐陽天鈺的事說了一遍,輕聲說自己出去下,晚上回來吃晚飯,要花顏做幾個好菜。
花顏點了點頭,看着歐陽天青走了,歐陽天青這頭剛走,那頭劉穎兒來了,花顏看着比以前好像圓潤了些許的劉穎兒,微笑着招呼她趕緊進來坐。
劉穎兒看着花顏輕聲詢問怎麼沒看到歐陽天青,花顏笑着說他有事,所以去忙了。伸手將一盤蜜餞放到劉穎兒身邊,說她有好一陣子沒來了,自己可是真的有些想她了。
劉穎兒笑着說前陣子花顏身子不好,怕自己來了打擾她,於是她也就沒來。昨天聽說她去自己婆婆院裡了,想着她身體好了,所以這纔敢過來。
花顏跟劉穎兒一邊吃着蜜餞一邊笑說自己靜養期間還想着讓劉穎兒來跟自己說說話,但是又怕將自己得晦氣過給她了,沒想到兩個人倒是都爲對方着想,客氣上了。
劉穎兒也說是呢,本來都是爲對方着想,沒想到最後倒是多此一舉了,說說笑笑間一大盤的蜜餞就這樣下去了一多半。
花顏看着劉穎兒突然笑着說她是不是有什麼好事了?這讓劉穎兒臉上一紅,說自己也不確定,但是這個月的月信確實還沒有來,但是她卻並沒有任何嘔吐厭食的症狀。
花顏笑着拉過劉穎兒的手腕,將三根手指搭上她的腕脈,感覺到手下的脈搏跳動有力,很顯然是有喜的徵兆。
花顏高興的告訴她有喜了,這讓劉穎兒可是高興壞了,拉着花顏詢問自己應該注意什麼,不過隨後又想到她纔剛剛失去自己的孩子,自己似乎不應該
表現的如此高興。
花顏拉着劉穎兒的手拍了拍,微笑着說雖然自己小產了,但是這並不妨礙自己替她高興,叫她不要在意那麼多。最近凌雲山莊的氣氛都太沉悶了,應該有件喜事來沖淡那些不好的氣氛。
當歐陽天琪知道劉穎兒懷孕時高興的一下將她抱了起來,直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才放她下來。
花顏看着二人說以後劉穎兒的飲食儘量要挑些有營養的吃,隨後有讓她將屋子裡的一應香料全部撤掉,胭脂水粉也最好少用。
對於花顏說的,歐陽天琪都一一記下了,轉身高興的吩咐丫鬟將屋子裡的一應東西撤走,又拉着花顏要她給劉穎兒開幾道藥膳調理身子,花顏微笑着點頭答應了。
莫馨竹知道兒媳婦懷孕了也很是高興,兩天後便送來了一套小衣服,說是自己趕着做出來的,希望以後孩子出生就能有暖暖的衣服穿。
劉穎兒看着衣服上精緻的繡工,輕聲說現在準備這些是不是早了點兒,自己不過才一個多月而已。
莫馨竹微笑着說不早,孩子長得快,等到再過兩個月她就要顯懷了,還要準備給她做幾身寬鬆的衣服,不然回頭肚子大了會沒衣服穿的。
因爲有了花顏的例子,所以就連歐陽景都說讓劉穎兒免了一切禮儀,只好好安心養胎便是,缺什麼直接說,讓歐陽天琪給她去置辦就是。
劉穎兒看到大家都對自己這樣好,眼圈都紅了,拉着花顏的手直說原本這份殊榮應該是花顏的,如今卻被自己搶來了。
花顏拉着劉穎兒道:“你別這樣說,這樣的事沒有說原本應該就是誰的,我沒了孩子是我福薄。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有福的,一定會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寶寶的。”
因爲劉穎兒懷孕了,所以花顏沒事就往她那裡跑,總是叮囑她注意這個,注意那個。劉穎兒微笑着說等以後自己的孩子長大了,一定要叫他對花顏好,不然都對不起花顏爲他操的這份心。
歐陽天青這幾天三日總有兩日都會往外邊跑,花顏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什麼,不過她不問並不代表歐陽天青不會說。
這一天歐陽天青拉着花顏做到已經快要長出小小花骨朵的花藤前,輕聲跟她說自己這幾天結識了一個有趣的人。
花顏轉頭看着他,微笑的道:“哦?是什麼樣的人?快跟我說說。”
於是歐陽天青眉飛色舞的將那個描述給花顏聽。
這個人叫做柳鴻凱,是琅琊族人,最近因爲有事所以纔來了都城。而歐陽天青與他相識完全是因爲歐陽天鈺得罪了他,至於原因,聽說是因爲凌雲國第一美人云水月。
花顏聽到這裡點了點頭,一邊擺弄着花枝一邊詢問後來怎麼樣了?總不會說了半天就這樣了吧。
歐陽天青正要再說什麼時,發現花顏對這件事好像並不意外,於是欺近她詢問她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這件事?畢竟琅琊族可是很少在都城露面的,他們一般都在凌雲國北方一帶活動,是遊牧民族,民風相當的彪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