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他了,三天兩頭不着家,連女兒被欺負也不管了!”雖然到這個年紀兩人已經沒有了什麼夫妻生活,但以前,季遠好歹好哄上她一兩句,如今,他對她根本就愛理不理。
“男人,有錢就變壞,如今季氏比以前好了,我聽徐林說,季氏的股票也上漲不少!”
“我沒關注,最近不都是忙心潔的事,真是愁死人了!”徐寧的確沒心思顧得上季遠,她更沒往深裡想。
“那可不行,男人什麼時候都得管,否則,就像脫了繮的野馬!”羅敏倒很有心得的樣子。
“我量他也不敢,要是他敢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他!”徐寧表面回答得很硬氣,其實內心沒有多少底。
羅敏看徐寧這樣子,也沒有再說,兩人開始做美容,又陸陸續續地聊了一些事。
一直快到傍晚,兩人才從美容院裡出來,該談的事也談定了,徐寧的心裡倒也鬆了不少。
羅敏讓徐寧回徐家吃飯,徐寧拒絕了,所以她要趕回家看看季遠到底在幹什麼,有沒有回家。
但是沒想到,她回到家時季遠正和季心潔在吃飯,兩父女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已經很遠沒看到過季遠和季心潔這麼和諧了。
見徐寧回來,季心潔難得露出笑臉。
“爸,媽回來了!”季心潔擡頭看着徐寧。
“心潔,媽看到你這樣,真是放心了!”
“媽,爸爸難得在家陪我吃飯,我當然要振作起來!”季心潔真像變了個人的樣子,似乎真的走出了最近的這段陰霾。
徐寧掃了一眼季遠,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她又看不出哪不對勁,她沒作聲。
“媽,你吃了沒,要不給您盛碗飯!”
“你媽媽肯定沒吃,快給她添碗飯!”季遠這時擡起頭來。
“還真是餓了,心潔,媽還沒吃過你盛的飯!”說罷,便坐了下來。
徐寧一直被冷落,如今季遠這樣說,倒讓她的內心好過了幾分,而羅敏的終告被她拋在了腦後,完全就不在意了的樣子。
吃過飯,季遠進了書房,季心潔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換了身衣服化了個妝後,便要出門。
“心潔,你去哪裡?”徐寧這段時間是禁止季心潔出門的,如今是多事之秋,就應該好好地呆在家裡,不要生事!
“媽,我在家悶好幾天了,我出去走走!”季心潔換了一身衣服,外面看還挺保守,但是裡面卻很暴露。
之前的樣子,不過是做給白墨北看的,如今白墨北不肯看她一眼,與其一直僞裝不如讓自己痛快了再說。
“在事情沒處理好之前,不許出門!”徐寧非常的不高興,季心潔總是關鍵時候掉鏈子,每次鬧出的事都不小,她這個當媽的真是操碎了心。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我憋不住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這時,季遠從書房裡出來。
“做什麼?”
“爸,你看媽媽,都不讓我出去,我這麼大個人,我難道還要整天窩在家裡麼?”她的目光看向季遠。
季遠沉吟了一會。
“你就讓她去吧,多帶幾個保鏢過去,不要鬧事,早點回來!”季遠開口幫季心潔說話。
“連你也這樣說,你可是她爸,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徐寧對季遠有些不滿。
“行了行了,她在家你擔心,外出你也擔心,你要不就跟着去!”季遠皺着眉頭。
徐寧看了一眼季心潔,看她的樣子,一切正常。
“十二點之前必須回來!”她都怕她悶出病來,如今看她這樣,倒放心了一些,還是把季心潔放了出去。
季心潔看徐寧同意,一溜煙地就奔了出去。
季心潔一個人坐在裡面喝酒,不一會,門打開了,進來的人是樑明遠,他拿着酒瓶好像是喝了不少的樣子,臉上很紅,整個人有些迷亂。
看着季心潔先是倚在門口笑了笑,然後才走進去。
季心潔看到了樑明遠,沒作聲,自己一邊玩手機,一邊喝酒。
樑明遠最近發了一堆短信來侮辱她,她對樑明遠這樣的男人也不感冒了,她恨透了這種男人,平時嘴像抹了蜜,一有事跑得比誰得快,撇得一乾二淨。
“季心潔,你還有臉出來見人?”
“我怎麼沒臉,那都是被季清淺那賤人害的,我也是受害者!”季心潔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
這是徐寧一直灌輸給她的說辭,她也逼自己這樣想。
樑明遠冷笑了一聲,將酒瓶擱下。
“季心潔你可別忘記了我和你睡過多少回,我能認不出來你的身形你的聲音,你她娘還想爬上白墨北的牀,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一個老男人給上了!”樑明遠一點也不遮掩地說了出來。
他走過季心潔,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給擡起來。
季心潔有些不服氣,但是他的手捏得很重,她反抗不過。
“你想怎麼樣?”
“季心潔,虧我之前還想娶你,如今想想,真是讓我噁心,你他孃的玩弄我,如今,老子也要玩弄玩弄你才行!”
“樑明遠,你別亂來,看在以前的舊情上我們各走各路行了吧!”季心潔怕了,樑明遠真的瘋起來就是一條瘋狗,她看到過他之前怎麼玩弄那些女生。
“亂來,你以爲我現在還會碰你嗎?”樑明遠說罷,走到一邊將門打開。
季心潔看到門外站着幾個看場子的人,那些人專門賣糖衣丸子,樑明遠就喜歡逼着女孩子吃這個,然後再和他上牀,他就是一變態,季心潔內心一陣害怕。
她猛地爬起來,然後衝了過去,將門關上。
“明遠,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說!”季心潔脫了外套,裡面豐滿的身材呼之欲出,她故意將自己的身體貼近樑明遠。
樑明遠本就好色,對這樣身材的女人沒有抵抗力。
但是,他還是把季心潔推開了。
季心潔卻不肯放開他,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整個人楚楚可憐的樣子。
“哭什麼,老子最煩女人哭了,你有話就說,別在這裝老子不吃這套!”樑明遠坐到一邊,畢竟當年兩個人在國外認識,季心潔的初夜還是給了他。
季心潔也心知樑明遠的軟肋,所以淚聲俱下,讓人動容。
樑明遠一口煙一口煙地吸着,臉色似乎好了一些,但是還是不太高興地靠坐在沙發上。
“明遠,如今我知道了誰纔是值得我愛的人,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侍候你的!”說罷,便跨坐在樑明遠的大腿上,然後將他的褲子給解開來。
兩個人一夜春宵,樑明遠這個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最終沒敵過慾望,又是與季心潔奮戰到天亮,季心潔要找一條退路,那麼樑明遠也是個不錯的碼頭,起碼在她頭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停靠。
這是徐競文教她的,任何時候對付男人只有順從臣服,樑明遠還不是一樣,嘴上那麼強硬,最終還是老二爲上,爽過再說。
徐寧一大早驚醒跑到季心潔的房間看到她人不在,手機也打不通,保鏢回覆說她又和樑明遠私混在一起,真是讓她一把無名火燒起來。
她一向看不習慣樑明遠那樣的蠢蛋,上次他突然翻供差點把季心潔給害死,一點小事也辦不好的男人,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我看你現在倒是逍遙自在,你忘記了你身上還揹着件大事嗎?”徐寧冷聲開口。
季心潔沒搭理她徑自上樓,她想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樑明遠這變態昨晚把她都玩壞了,她整個人雙腿發軟。
“唉呀媽,你是不是更年期又來了,總是板着個臉,我出去玩不是你允許的?”
“好,季心潔,你如今我的話都不聽了,明明知道是風口浪尖,如果再被狗仔拍到你和樑明遠有勾搭,你這輩子就真的毀了,你別怪媽不提醒你!”
“我們都很小心,沒事!”季心潔倒滿不在乎的上了樓,她是季家的獨女,她好了徐寧才能好,所以有什麼事她知道都有徐寧這個媽替自己兜着,她根本不不關心。
何況,季遠已經答應她,會把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在她生日時轉到她的名下,季氏早晚是她的,她何必要操心。
以前她還擔心季遠會不疼愛她,如今真是天助她也,把這麼好的把柄送到她的面前,她當然要牢牢抓住,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一邊想着一邊回到了房間,季心潔的心情倍好。
徐寧坐立難安,今天羅敏就會以匿名信的身份,把所有的資料給寄到公安局去,但是如今還沒有消息,她有些着急,畢竟這都上午了。
羅敏一大早的確把資料給送到了公安局,公安局此時正在對這些資料進行覈實,同時,也有人把這件事通知給了徐競文。
徐競文第一時間回到家,盤問自己的娘。
“媽,你不坦白,我沒辦法幫你!”徐競文一直在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徐寧搞的鬼。
樑文靜見事態嚴重也有些慌了,不過她沒表現出來。
“這事分明就是徐寧做的,我不過是給了她一點建議而已!”樑文靜此時,只認爲是季清淺把事情查出來了,然後匿名寄給了公安局。
徐競文見自己的媽這麼輕描淡寫,他眉頭皺了皺,樑文靜與徐寧之間是沒有交集的,而這次是自己的媽自己去找了徐寧,兩個人才有了合作。
真沒想到,一合作就是鬧出這麼大的事。
“不管誰寄的,我們一定要先做好防備,萬一證據確鑿,那麼公安是不講情面的,我也保不了你!”
樑文靜凝視沉默了一會。
“一定是姓季那小賤人做的,如今她一出手就想置我於死地,我告訴你,我只是讓人扔了個花盆而已,她不是沒死嗎?”樑文靜異常輕鬆。
但徐競文聽着,卻臉色大變。
季清淺經歷了高空置物,還有精神病院遇襲,資料上說本來目標上是她,如今他倒是相信了。
想到昨天他見到她的樣子,她那眼睛裡對自己有多仇恨,他看得一清二楚,難道真的是她?
“還有呢,沈蓉的事?”
“那個蠢貨她是想把那小賤人給弄死的,結果小的沒死老的倒成了植物人,這徐寧可比我狠多了!”
樑文靜還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被徐寧利用,她根本不知道事態已經逆轉,現在所有的證據指向她。
這兩件事她纔是主謀。
而徐寧充其量變成一個不清楚事實被利用的從犯,她的罪名真要追究起來,可小很多。
這些事,徐寧事先已經問過律師了,昨天羅敏聽從了她的建議,把這些資料進行了處理,並沒有僞造,只不過人工調整了一下,整個事情的格局就變了。
“你竟然揹着我做了這種傷害她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同時也在傷害我!”徐競文內心一痛,難怪季清淺這麼痛恨自己。
樑文靜沒想到這件事徐競文會這麼快知道,但是如今他知道了,乾脆把話給說開了。
她也不躲閃,的確是她做的,她也是爲了徐競文好。
“我就是爲了把你們分開,我本來想利用徐寧把她弄死,結果,她的命這麼硬,如今沈蓉如今躺在醫院成了植物人,你們是不可能了的,這樣我就放心了!”樑文靜一股腦把內心的想法統統說了出來。
徐競文臉色清一陣白一陣,如今從自己的媽嘴裡聽到這樣的事,他真的感到絕望,原來算計他最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媽。
她說得沒錯,如今她出了這樣的事,季清淺是絕對不可能與她在一起了的,他與她再也沒有可能。
他的內心像被巨石壓着,喘不過氣來。
“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媽竟然這麼惡毒,爲了達到一個目的,可以輕易地想着把一個人弄死!”徐競文後退了兩步,看着樑文靜。
“徐競文,我一個人把你帶大,我做什麼都是爲了你,你居然這樣說我!”徐競文什麼都好,最讓她不滿意的一點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行。
“你口口聲聲爲了我,你到底爲了誰,你心裡清楚!”徐競文冷冷地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