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都懂,誰沒吃過男人的虧啊,他們都是老二至上,而且還喜新厭舊,再說了現在的女人都很賤,看到好男人就貼上去,恨不得就地剝光自己等着寵幸一下!”Lily也不看季心潔,自己一個人在那邊自顧自地說。
季心潔默默地聽着,最後將酒杯重重地放下。
“你說得對,如果不是那個小賤人,我的未婚夫怎麼會被她搶走,賤人,賤人!”季心潔恨不得把季清淺拆骨入肚。
一想到白墨北這個黃金單身漢她就傷心,自己竟然就那樣着了季清淺的道,被那個老男人糟蹋。
“你光罵有什麼用,既然知道賤人作怪,就不要輕易讓她好過,你得不到的東西,不如毀了去,一拍兩散總好過你在這裡暗自傷神!”Lily端起酒,斂下神色。
“那賤人被保護得很好,我鬥不過她!”
“這種事,只能智取不能力敵,想我當年不是,爲了一個男人不得不遠走他鄉,一個人在國外十幾年,最近纔回國的,我理解你的感受,可是你一味的忍讓只能讓賤人更加囂張!”
“對,我受夠了,我落到如此下場都是因爲這個賤人,我要讓她不得好死!”季心潔喝完最後一杯酒,扔下幾張大鈔便離開了酒吧。
Lily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臉色陰沉了下來,她又坐了一會,然後買單離開,整個過程她並沒有再與別的任何人交流,甚至連男人上來搭訕,她也一副冷漠的樣子,顯然,她是衝着季心潔來的。
季清淺這一天都呆在醫院陪着沈蓉,今天沒有新的消息出來,說明徐競文拿着她給的東西去做了他認爲對自己更有利的事,而不是第一時間去上報。
不過,她並不着急,她在等,看看答徐競文是打算如何把樑文靜救出來。
她手上,畢竟還有許多可用的把柄,只不過時候不到,她還不會這麼快就把這些東西給拿出來。
今天她很開心,因爲沈蓉的手,在她按摩的時候動了動,她後來叫了醫生。
醫生說這不是條件反射,這是病人發出的真實反應,說明她對外界是有知覺的,自從中秋她有了反應後,這麼久又沉寂了,但現在又有了希望,所以她還給沈蓉唸了報紙才離開。
季心潔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她要了解季清淺的行蹤不難,因爲季遠一直派人有跟着她,她只要一個電話就能瞭解得清清楚楚。
自從那天季清淺找過季遠後,季遠就一直在猶豫,要怎麼辦。
這時,看着季清淺從醫院裡出來,她的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季心潔喝了酒,整個腦子是有些亂哄哄的,還有些發暈,不過她也不至於醉到開不動車的地步。
她的目光陰冷地盯着季清淺,她在想,她要怎麼辦纔好,如果是直接衝過去沒把她給撞死,後果會很嚴重,她已經試過一次了,她不可以再犯同樣的錯誤,但是,一想到她每天都可以和白墨北在一起,她就恨啊。
“季清淺,你個賤人!”季心潔最終發動車子。
這時季清淺正在等紅綠燈要橫穿馬路,路上好多車子來來往往,人行道還是紅燈的狀態。
季清淺並沒有注意到遠處那輛不尋常的車輛,她定定地站着,腦子裡還在想着明天要和沈蓉說些什麼以喚醒她。
這時,紅燈在閃了,很多車子正在加速,想穿過去。
季心潔的車子在不遠處,她的前面是一輛比較舊的小轎車,開的有些慢正在減速,但是季心潔卻沒有減速的意思,還不斷地加速度然後衝了過去。
她的角度是斜着朝那輛車衝過去的,所以,前面的車因爲衝力而突然向前衝去。
這時,人行道綠燈。
季清淺邁開步子已經走出了幾步。
“嘭!”地一聲巨響。
只看到一輛車子快速地向自己衝來,季清淺下意識地後退。
顯然被搶的司機也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猛打方向盤。
季清淺似乎可以眼看着車子在自己的跟前使過,帶着一陣風,她倒在地上。
幸好那司機發現了她,猛打方向盆,然後撞到了一邊的燈柱了,否則一旦慌亂的情況下處理不好季清淺真的會飛起來。
其他的車也因爲剎不住而衝了過去,幾輛車追尾撞到了一塊。
季心潔的車則在別的車撞過來的一瞬間,一腳油門飛速而去。
那輛被撞到燈柱的車根本就不知道被誰撞了。
季清淺喘着粗氣,她倒在地上,手上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白墨北說好來接季清淺的,但是因爲前面遇到幾個紅綠燈所以晚了一些,遠遠地他就跳下了車,因爲前面有人大喊撞到人了,他嚇得不輕,季清淺平時就是從這個路口穿過去,他剛好調個頭接上她一起回家的。
季清淺皺了皺眉咬着牙爬了起來,但是手掌傷得比較重,痛得她直抽氣。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就被扶了起來。
白墨北看到倒地上的季清淺扶她起來後,緊緊地將她抱住。
“你沒事太好了!”白墨北有些驚魂未定地開口。
“剛纔那車突然飛過來,嚇死了!”季清淺當時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但是鞋後跟好像絆到了東西,剛好車子飛來,她就摔倒了。
如果不是她退那麼幾步,她一定被撞飛出很遠的地方,後果非常的嚴重。
這時,有司機報了警,警車的聲音響起來了。
季心潔的車早就奔出了很遠的地方,她已經想好了,最多就告她一個灑駕,她不怕,只要能弄到季清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付。
“也把我嚇死了!”白墨北摟得季清淺很緊。
季清淺被他摟得有些疼,但是這種和他緊緊相貼的感覺很好,剛纔那危險的一瞬間,她的腦海裡是白墨北的身影,她在關鍵的時候想着他。
“墨北,我死了,你會傷心嗎?”突然,季清淺也矯情了一下,她想知道這個問題。
白墨北一愣。
“別胡說,季清淺,你死什麼死,你得好好呆在我身邊,給我做飯,洗衣服,甚至生孩子!”白墨北捏了捏她的鼻子,板着臉開口。
“不生孩子!”季清淺搖搖頭。
“爲什麼,你那晚答應我的!”白墨北蹙眉。
“有嗎,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啊,怎麼可能呢,我不想要孩子,我只想和你一塊兩個人多好!”
白墨北低頭,深沉的眼眸看了一眼季清淺。
“乖,晚點再討論這問題,我帶你去上藥!”
“我沒事,白墨北,我們回家吧,我想回家哪都不想去!”季清淺的手傷得比較深,但是,及時處理應該會沒事。
“可是,都流血了!”
“沒事的,你回家幫我包紮吧!”
人在脆弱的時候,常常想回家去,回到自己的窩療傷,何況,季清淺要回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好好向白墨北打探一下,關於生孩子這件事是不是他在謀劃的。
這時警察來了,爲季清淺做了簡單的筆錄,並表示會察看監控後有需要再讓她配合調查。
兩個人回到家,白墨北就急急忙忙地拿出藥箱替季清淺清洗傷口。
“墨北,你看我這大磕小碰的,如果有了孩子,像今晚這樣豈不是後果不堪設想!”孕婦這麼一摔一定會流產,季清淺不敢想象,所以她故意拿今晚的事來比喻。
“這不是理由,淺淺,有一個像我又像你的孩子,不是挺好,你不是很喜歡孩子的嗎?”白墨北似乎是鐵了心。
“是,我很喜歡孩子,可我更想要兩人世界!”
“有孩子,纔是一個完整的家!”白墨北試圖說服季清淺,他並不知道季清淺內心的牴觸,他只是以爲季清淺一時無法接觸。
季清淺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許多。
他果然是來真的,他真的想要一個孩子,可是,他無法給她一個家,那麼孩子將來也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她的手糾着自己的衣角。
“不能緩緩嗎,我媽媽最近有了好轉的跡象,萬一她突然醒來發現我未婚先孕一定很生氣的,我媽媽對我的管束是很嚴格的!”如今她這樣同居,媽媽要是清醒,也必然不會同意,再生孩子,她不敢想象媽媽的表情,當然,這也是藉口。
“淺淺,可是我不能等了!”白墨北着急,一旦沈家的女兒找到,他拿什麼來阻止季清淺離開?
“白墨北,爲什麼一定要逼我,你明明知道我們沒有未來!”季清淺咬着牙,不知道是因爲傷口痛,還是因爲此時的談話。
白墨北停下手中的動作,很認真地看着季清淺。
“爲了我,努力一次,就一次好嗎?”他帶着絲絲的懇求。
季清淺的眼睛裡,一下子不蒙上了一層水霧。
媽媽從前也曾說過同樣的話,因爲她與季心潔水火不容,有一次她忍無可忍了,曾對着季心潔大打出手,徐寧讓她道歉,否則就把她們母女兩趕出去。
當時媽媽也曾這麼跟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