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季家人又開始動作了。
“清清,樑家現在改變主意了,你說可怎麼辦?”徐寧先開口。
“是啊,爸爸剛從樑家回來,那樑明遠硬氣得很,指名要你!”季遠與徐寧這一唱一和的。
季心潔則一臉鄙夷地看着季清淺,要不是徐寧勸她忍,她早就把季清淺從季家掃地出門了。
季清淺就知道季家不會讓她好過的,沈蓉這件事上,季家已經覺得吃虧,如今還想借這機會把她趕出去,對方還是樑家,她要是答應的必然是死路一條。
她沒腦殘。
“那爸爸的意思?”季清淺知道季遠只在乎利益,他和樑家肯定達成了某項合作,所以纔要把她嫁過去。
季遠看了一眼徐寧。
“你媽惹的禍,我們已經盡力了,你爲了你媽就委屈一下吧!”徐寧說話從來都冠冕堂皇,好像她不同意倒顯得不孝。
可季清淺在季家呆了近十年,姓季的不是吸血鬼,從來不做賠本生意。
“可我聽說,姐夫公司新啓動的項目,除了咱們季家競標,樑家也是其中一份,若我嫁了這兩邊都是親戚,這好處怕是要均分了,咋們季家豈不是吃虧,爸爸,樑家莫不是也打了這主意?”
這是她瞎猜的,但聽着也合情合理。
果然,季遠一愣。
下午他和徐寧到樑家,樑明遠的父親樑震天只說以後樑家會和季家加強合作,他眼紅樑家這些年靠着黑白兩道的關係,生意做得風聲水起,而徐家季家早年是何等風光,只是白家白墨北成年後,白家又恢復了霸主的地位,並且有意無意地打壓着季徐兩家的生意,所以他纔不得不讓女兒接近白墨北,如今,如果還能與季家聯姻,那自然再好不過。
但聽季清淺這麼一說,季家也有可能成爲樑家接近白家的棋子,那未來這兩家聯手,季家一定會被吞掉。
如果真要選擇合作伙伴,自然白家最合適。
“你瞎說什麼,樑家這些年越做越大,需要耍這些手段嗎?”徐寧看季遠沉默,生氣他被季清淺說罷,畢竟這主意是她出的,目的就是徹底地爲季心潔掃平障礙,讓她再也威脅不到自己的女兒,起碼季遠不同意,她是好說歹說才成功的。
如今,可不能功虧一潰。
“爸爸,樑家的場子不乾淨,我這次住院媽沒告訴你吧,我是被逼服食了過量的糖衣丸子,那東西現在國家查得多嚴啊,可他家在做萬一要是和他們合作,那季家可就麻煩大了,不信,你問問媽!”
徐寧撇撇嘴,季清淺一向巧言令色,季遠聽這麼一說,完全動搖了。
“那都是你自己得罪別人才這樣,再說了富貴險中求,你懂什麼!”徐寧向季心潔使了個眼色。
“爸爸,樑明遠是我同學,沒有季清淺說得這麼壞,她不肯嫁肯定在打白墨北的主意,可我纔是你親生女兒,你難道要幫着外人來搶你親女兒的老公嗎?”季心潔也是忍不下去了,扔下碗就衝季遠吼。
“心潔,你瞎說什麼?想氣死我啊!”季遠一拍桌子不吃了,回了書房。
“媽,你看爸,一點都不疼我了!”季心潔跺腳,從小到大季遠樣樣都隨着她,可自從季清淺從牢回來這家裡的位置就顛倒了,她好像纔是撿來的,憑什麼?
“你也是,叫你勸,你怎麼勸的,沒腦子!”
“媽,你陪我出去吃!”拉起徐寧就離開。
“吃什麼吃,你還有心情吃,我得上樓勸你爸!”徐寧沒搭理季心潔上了樓,季心潔氣沖沖地出了家門。
季清淺此時,舒暢極了,季遠這樣子暫時是打消了要她嫁給樑家的念頭,而接下來就要看樑家怎麼出招了。
她慢悠悠地坐在飯桌前,把飯菜掃了大半,從來沒有過的好胃口。
季心潔離開家去了醫院看樑明遠。
“真沒用,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她不悅地數落着樑明遠。
“心心,如果不是爲了你,我何必受這罪,如今你父母還去鼓動我父母讓我娶她,是不是你想擺脫我,故意讓他們這樣做的呀?”樑明遠打量着季心潔,當年在一起在國外留學那段醉生夢死的時光,讓他懷念啊。
“別亂說,那是年少無知,何況像我們這樣的人,自己的命運從來不由自己掌控!”季心潔很懂得如何控制樑明遠爲自己所用。
不然,這兩次的事也不會一拍就合。
所以她自以爲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她,唯獨白墨北,這點讓她挫敗,同時也很不服氣。
“你心情不好?”
“在家都被氣飽了,父母將我當成聯姻的工具,連一個養女也欺負我,樑明遠你他媽口口聲聲愛我,那你爲什麼不保護我!”季心潔一副我見猶豫憐的樣子。
樑明遠果然中計。
“別哭啊!”
“你真關心我,就把那女人給毀了,又不是讓你跟她過一輩子!”季心潔趁機向樑明遠提要求。
“可是,我想娶的是你呀!”
“我與白墨北剛訂婚,你怕什麼?”
第二天中飯的時候,季遠吩咐徐寧帶季清淺去做一下美容打理一下自己,順便買套禮服,晚上是樑家樑震天的生日,讓季清淺跟着出席。
季清淺覺得季遠的態度有些捉摸不透,想拒絕不去,但是季遠很強硬,她只好硬着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