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醒了?”他也被驚訝到了。
季清淺揉了揉眼睛,再甩了甩頭。
“媽,媽,你醒了,媽!”她邁開步子衝上了車。
聲音帶着顫抖,很激動的樣子看着沈蓉。
沈蓉張了張嘴,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媽,你終於醒了,爲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睡着了,我盼這一天好久了,媽!”季清淺頓時失聲痛哭起來。
“這下好了,晴過天晴了!”儲藍天坐在一邊看着眼睛也紅紅的。
段南馬上給段裴打了電話,段裴在電話那頭也不可置信。
“快開車呀段南!”儲藍天提醒。
季心潔爬起來的時候段南的車正好啓動,她看到了車子裡的沈蓉居然醒了,她嚇了一跳,剛想再看清楚車子卻開走了。
“季清淺,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她大聲地咒罵了一塊,高跟鞋都跟打得掉了,裙子撕爛了一角,整個頭髮也凌亂不堪。
到了海邊別墅,季清淺扶着沈蓉下了車,她的心情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突然覺得人生太美好了。
“媽,這是朋友的房子我們先住幾天,我在鄉下弄了個小院子,等把這邊的事情辦好,我們就回鄉下去!”季清淺細聲細氣地和沈蓉解釋。
沈蓉大概很久沒有走路了,有些怪異的樣子,但是季清淺扶着她還是可以走動,就是有點慢。
段南和儲藍天跟在後面看着這一老一少相互扶持的樣子也極爲感動。
“清清終於盼到了,還因禍得福,手術不用動了,伯母卻醒了!”
“真沒想到清清的性格有這麼多面,剛纔那麼彪悍現在卻像只小白兔!”段南失笑,他真心爲季清淺感到高興。
“段南,你相信奇蹟嗎?”儲藍天突然發問。
“怎麼說呢,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不過我相信是有的吧,它只眷顧某些人!”段南看着季清淺。
“對,清清就是這樣幸運的人,雖然那三年是她人生中的黑暗,但是如今伯母醒來卻將那三年的灰暗給撫平了,以後清清的日子一定是非常幸福的!”
“苦盡甘來了!”段南點點頭。
“我們去準備些吃的,中午一起吃飯吧,讓她們母女兩好好說話!”儲藍天提議。
季清淺扶着沈蓉回到房間,讓她在牀上躺好,沈蓉卻不想再說,她搖了搖頭。
“清兒!”她伸出手摸了摸季清淺的臉。
“媽,三年多了,終於再聽到你叫我了!”季清淺的眼淚刷地一下就又流了。
這三年即是生離,活生生的被分開了,一出獄看到沈蓉如此,成爲了季清淺不可磨滅的痛。
“我的女兒,你出獄了,媽媽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沈蓉眼淚也流了出來。
“媽,徐寧把你害成這樣,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如今她被抓起來馬上就要判刑了,你就看着她的下場吧!”季清淺替沈蓉擦了擦眼淚,她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讓沈蓉傷心難過,她一定要她的晚年是幸福安定的。
“清兒,徐寧做了什麼事,我只記得當時我和她吵架,然後我一腳踩空,滾了下來,渾身都好痛,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沈蓉看着季清淺,她可憐的女兒長大了,她做爲母親卻沒能保護好她,還讓她去替別人坐了三年獄。
“媽,後來到精神病院的事呢?”
“我去過嗎?”沈蓉一頭霧水。
“那宋凝,宋凝你總該記得吧?”季清淺內心一沉。
“不記得了,你說的是誰?”沈蓉一臉茫然地搖頭。
“媽,你之前去找過她,問了她一些奇怪的問題!”
“清兒,媽媽頭好痛,真的不記得了!”沈蓉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頭。
“媽,咱不說了,你能醒來就好了,別的都不要再去想了,都不重要了!”季清淺看沈蓉難受的樣子連忙開口。
還想再說什麼,季清淺的手機響了。
“墨北,我媽醒了!”季清淺接過電話,是白墨北打來的。
“恭喜你淺淺,如願以償,伯母醒來了你也了心裡的一件大事!”白墨北是接到了段裴的電話,所以馬上打過來。
“也謝謝你讓我媽之前住在朗心這麼好的醫院,得到了很好的照顧,白墨北我真的很開心今天!”
“好好陪陪你媽媽,我晚點過去看你!”白墨北從電波里都可以感覺到季清淺的歡快。
“好!”季清淺笑眯眯地掛了電話。
沈蓉看着自己的女兒,三年多不見她已經長大成人了,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
“清兒,你和誰打電話?”
“媽,我交了一個男朋友,你不會生氣吧?”季清淺看着沈蓉有些小心翼翼。
“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媽媽當然高興,媽媽還想看到你披婚紗呢,一定很漂亮!”沈蓉雖然剛醒,可是她並不糊塗,其實她早就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對外界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她的腦子好像控制不了她的眼睛一樣,她想睜可是如何都使不上力,像吃了軟骨散一般。
就是剛纔那用力的一衝,她感覺自己腦袋突然衝了血一樣發着熱,然後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外面的東西了。
突然她就甦醒了一般。
季清淺沒有接話,她不會與白墨北有婚禮,所以她也沒機會披婚紗,只是這件事她想晚點再與沈蓉談。
“媽,我們聊聊別的,和你說說我這三年吧!”
季遠原本在公司開會的,但是他接到電話便慌慌張張地趕到了醫院,原因是傭人來送早餐的時候發現病房內空無一人,戴麗麗不見人影,又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叫來護士發現戴麗麗不是失蹤而是留了一封信後走人了。
季遠看完整個人呆住了,戴麗麗告訴他跟他在一起壓力巨大,更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所以一個人離開了,讓季遠不要再找她,她還不想這麼快就死,然後又說了很多回憶的話。
“麗麗,你不要走,麗麗!”他掏出手機有些哆索地給戴麗麗打電話。
但是那頭提示是你撥打的手機是空號。
“麗麗,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明明說好要一起過日子的,你居然就走了!”季遠似乎還無法相信戴麗麗居然捨得下他,在他看來戴麗麗雖然不像那些女人那麼貪錢,但和他一塊多少有些原因是因爲他有錢。
如今他終於相信,戴麗麗愛的不是他的錢,但人已經走了。
他看着手上那張信紙,那密密麻麻的字,他有些站不住,忙扶了扶一邊的櫃子。
季遠感覺到一陣暈眩然後倒地不起了。
傭人和保鏢手忙腳亂地將他擡上牀,又是叫護士又是叫醫生的,經過一番搶救才把他叫醒過來,剛纔季遠由於太過激動,所以得了輕微的中風,幸好及時搶救,否則生命有危險。
季心潔接到保鏢的電話時,她剛剛整理好自己,換了衣服又洗了澡,此時再拿着冰塊在敷臉,兩邊都腫得不輕,小腹也隱隱作痛,這個季清淺下手真狠,根本就是把她往死裡打。
“什麼?暈倒,不會吧!”季心潔看季遠平時還挺強壯的,雖然看過五十,但身體整體要比徐寧好很多。
“哦,既然死不了那就讓他好好活着吧,掙開給我花!”
“還有,我不會去看他的,反正他把我趕出去了!”
說罷掛掉了電話,季心潔沒想到那個戴麗麗居然自己離開了,真是匪夷所思,這樣的女人也不算姿色上盛,有這麼傻的女人,總之她不相信所謂的什麼真愛。
“難道和季清淺有關?”季心潔冥想了一會得出結論。
此時戴麗麗已經換了個身份到了另外一個城市生活,她的老家處於比較偏遠的山村裡,田七安排人專機送她離開,然後替她安排好了善後的工作,會有另外一個人頂替着她的身份出國。
這樣就會分散季遠的精力,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人去了哪裡。
徐競文早上離開家就給老爺子打電話,此時已經有很多人在林城的各地搜索宋凝的下落,她是當年白朗一案最關鍵的人,白家的人想她活着,越長越好以便了解白朗當時死前的情況,大家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兇手卻希望她死得越乾淨越好這樣便沒有了對證,白家也無從查起,白朗的案件這麼多年也算結束,但是偏偏宋凝福大命大活到了現在。
不但沒瘋,還頭腦清晰,就算她瘋過,但也已經恢復了,這更加讓那些暗處的人對她是虎視眈眈,更加不可能讓她繼續活着,一定要把她給找到。
徐競文此時正在警察局,抓到的人已經供出了徐林,所以此時他被帶回了警察局接受調查,而徐競文做爲他的代理律師一同出現。
駕輕就熟自然很多問題是被徐競文給擋了回去的,因爲只有這兩個人的口供再也沒有別的證據可以證明徐林指使過他們,所以這樣是不足以定罪的,僅僅只是錄了口供徐林就可以離開了。
“競文,多虧了你!”徐林終於覺得徐競文是一名律師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