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掃過徐競文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異樣,她淡定地吃着早餐。
“素素,一會呀我們去找姐妹問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正好清清回來了,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她和白少有機會!”宋凝搞得跟真的似的。
樑素不知道她的算盤。
“那當然好,我也希望她幸福!”
但是樑文靜卻看不習慣。
“關你什麼事呀,這女人一向詭計多端,你們別被她給騙了,她回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這消息就是她放出來的,破壞別人的感情!”
宋凝和樑素不搭理她,吃完早餐便出門了,但是她們並沒有走遠而是在路口的便利店裡躲了起來。
等了好一會宋凝纔看到徐競文的車子駛出來,她趕緊給白墨北打了電話。
說明了一切後,樑素才知道宋凝在搞什麼,不過她們倒無所謂,扳倒樑文靜已經有了證據,再加上白家的幫忙,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徐競文是着急了,他開着車直接到了郊外穆泠的家,此時她還沒起牀。
徐競文登堂入室直接就到了穆泠的房間。
“還睡,真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兩天!”將穆泠從被窩裡拖了起來。
“幹嘛,神經病啊一大早的!”
“火燒眉頭了你都不知道,你沒看到網上的貼子嗎,半夜有人發出來的,說你是冒牌貨!”徐競文坐到一邊,覺得穆泠這些年腦子退化了。
穆泠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騰地坐起來。
“不會吧,跟我乾爹說了嗎,讓他趕緊把消息給撤下來,做應急處理!”
“人家故意搞你的,你以爲那麼容易,我早通知老爺子了,不過,現在到處都有轉發,根本止不住!”徐競文冷笑了一聲。
“誰幹的,這麼惡毒?”穆泠一邊說一邊換衣服。
徐競文也不避嫌坐在原地點了一支菸,看了一眼穆泠曼妙的腰肢,身材倒是不錯的。
“知道誰幹的還用得着坐在這,是不是你幹了什麼蠢事讓白家人懷疑了?”
“哼,那個賤人一回來,什麼都不正常了,肯定是沈清淺乾的,她死死巴着白墨北,故意黑我!”
“誰黑你,事實你就是假的,五年你也沒把白墨北給吃掉你怪誰?”徐競文倒顯得不屑。
“你哪邊的,這麼說話,合着這是我活該?”穆泠換好衣服衝着徐競文低吼。
“行了行了,趕緊地洗漱一下一會到醫院去找殷婉試探一下情況,這件事還沒弄明白誰暴出來的,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了!”穆泠也很鬱悶,她以爲那天殷婉是站在她這邊的,雖然吧有個孫女在中間,不過也充其量是個孫女。
誰知一覺醒來怎麼就變了,她冷着臉上了車然後往市中心去。
跟蹤徐競文的人一直看到了他進了穆泠的家,不一會又出來了,末了這些人還一路跟着穆泠回到了醫院。
只經確認徐競文去過穆泠家就可以,因爲他不可能不提這件事的。
徐競文是個謹慎的人,光是宋凝的話他不足以相信,但是加上網上的貼子,可信度就高了。
這回看到穆泠一個人急急地往醫院衝,證明是徐競文的話起效果了。
如今,只要靜待幕後的黑手浮出水面,就自然可以收網。
穆泠趕到醫院時很意外地看到殷婉正在看京劇,精神似乎倍好,和之前相差甚遠,好得真快。
“媽,看到你好多了我就放心了!”
“穆泠,你來了,你不會再生墨北的氣吧,我已經說過他了,但是他脾氣就是這麼倔強,越說越與我擡扛!”殷婉搖搖一副難辦的樣子。
“媽,我不生氣了,我覺得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不應該生氣不來照顧你!”穆泠詳細觀察殷婉的神色,沒有什麼異常。
這件事應該不是白家放出來的風,那到底是誰?
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秘密地和乾爹通過電話了,她應該先冷靜,別自亂陣腳,說不定還真是沈清淺搞的鬼。
“乖孩子,來,坐呀,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整天拿着個手機玩有什麼好玩的,你快坐下來陪我看看這個,這角呀唱得可好了!”靠着沙發,殷婉讓穆泠坐下。
穆泠雖然不喜歡,但是也沒有推辭地坐了下來,她如今不是生氣的時候了。
殷婉便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她倒是津津有味,但是,穆泠卻昏昏欲睡,一直到最後,她完全靠着沙發睡過去了。
“穆泠,穆泠?”殷婉見她沒聲音了推了推她,但是她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三七帶着一個人匆匆進來。
“夫人,你沒事吧?”進門的第一時間,三七便將遠處的那個香爐給挪了挪,然後那人將穆泠的身體給扶住,又將另外一種香點燃。
這時,穆泠醒了,不過她的眼神有些渾濁,意識有些不清楚一樣。
三七和殷婉坐到一邊,用手帕捂着嘴巴,這時白墨北也進來了。
“開始吧!”白墨北對着三七帶進來的人說道。
“穆泠,你的真名叫什麼?”
“我叫段允兒!”
一聽到穆泠的回答,大家都吃了一驚只是知道她是假的,但是沒想到,她居然說自己是段允兒。
幾個人都愣了。
“誰幫你改的名字!”
“我乾爹!”
“你乾爹是誰?”
“我不知道!”
“那怎麼找到你乾爹?”
“香蜜湖山頂別墅!”
白墨北一聽皺眉,那裡什麼時候建了別墅,那曾經是白氏目標開發項目,但後來因爲政府的原因擱置了下來,居然現在已經建成。
他還真的是意外。
“你怎麼跟他聯繫的?”
“手機!”
“號碼多少?”
“沒有固定號碼!”
“你怎麼證明你是段允兒,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白墨北上前去繼續問。
“呵呵,段允兒怎麼會死,我要嫁給白墨北的,她們真好騙,我隨便換了張臉她們就認不得了!”說罷,還笑了笑。
白墨北看了看穆泠的臉,他走上前去伸手在她的後腦和耳根摸了好一會,發現那裡有一層邊緣,似乎是有一層薄薄的膜一樣。
他終於明白了,穆泠並沒有說謊,她應該就是段允兒。
“我們走吧,不需要問了,足夠了!”
幾個人離開了病房,把那香爐裡的香給滅了,殷婉繼續坐在穆泠的邊上看京劇,不一回穆泠便醒了。
她覺得腦子有些模糊,甩了甩頭髮現自己睡着了,殷婉還坐在旁邊。
“媽,剛纔墨北來過嗎?我好像聽到他說話!”
“墨北?他纔沒這麼關心我,怎麼會來,你要是想他啊就打電話給他吧!”殷婉一副淡定的樣子。
穆泠也是比較警惕的人,所以她翻了翻自己的包和手機,沒有異樣然後又進了洗手間照了鏡子,一切都挺好的,可剛纔她明明聽到聲音了。
難道作夢?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穆泠,你可能這兩天心情不好,睡得也不好吧,出現幻聽!”
殷婉喜歡點香,她的身上也有淡淡的檀香味,所以病房裡點了一點安神香也並沒有什麼異常。
穆泠並不知道剛纔被人催眠了。
這就是白墨北要的效果。
“媽,我沒事,挺好的,對了這兩天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新聞呀?”她故意試探。
“我天天悶在這裡,哪知道什麼新聞!”
“哦,我以爲會有什麼消息呢!”
白墨北離開病房,便讓三七去穆泠所說的山頂別墅位置去調查,看看是否是真的有別墅。
交待好一切後,他打電話給了段裴,正好段裴剛下了手術,他還沒有吃早餐,急診所以一大早就進了手術室。
兩個人約在了醫院不久的一處餐廳喝早茶。
白墨北沒有心思喝茶,他要向段裴確認事情的,當初因爲是他負責DNA報告,所以,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但也正因爲是這樣,讓別人有機可乘。
“你不吃?什麼事呀,臉色這麼嚴肅?”段裴叫了一堆吃了的,但是白墨北一口也沒動地坐在邊上。
“段子,關於允兒,你是怎麼想的?”白墨北多少知道一些段裴從前的心思。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媽天天唸叨着!”
“你有沒有想過,或者她還活着!”
“怎麼可能,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下面又是江水滔滔,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段子,我給我看樣東西,不過你千萬要淡定!”於是把剛纔催眠的一幕又重新放了一次給段裴看。
段裴都驚呆了。
“易容?”
“現在這種技術也不難,而且也並不是傳說,很多殺手組織就會用到!”
“這個我知道,不過,你不會告訴我穆泠就是允兒吧?”
“我來是想問你,當初你做DNA鑑定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
雖然,從時間上來算,那時候段允兒已經失蹤了,但是,這並不代表着,段裴的東西沒有人做過手腳。
所以,必須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夠第一時間搞清楚,當年爲何會弄錯。
白墨北深深地慶幸沒有結婚,只是訂婚,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