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北我們不是一類人!”季清淺覺得她一直不在豪門這圈子,她就是個癟三不小心闖進去而已,但總會找到出路回到原來的世界的。
白墨北似乎可以理解季清淺的內心,她將他與季家歸爲一類,所以他們是敵人。
“不如打個賭?”
“什麼?”季清淺轉頭正眼看向白墨北,此時的他一身家居服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親和,但仍然掩飾不住他的光芒。
“賭人性的醜陋!”
“怎麼賭?”
第二天傍晚,季清淺鬼使神差地接下了白墨北的賭約,拎着五百萬與樑家人約好,交了錢就了了沈蓉的事。
同行的還有儲藍天。
樑家人派出的是樑明遠做爲代表,地點就是某會所的包間,季清淺抽出協議讓樑明遠簽字後,就兩清。
誰知,樑明遠看到錢就翻了臉,包間瞬間多出許多人。
“沒想到吧,這是樑家的產業今天我要錢色雙收,三番兩次你讓我不痛快,我饒過你豈不是讓人笑話!”
“想幹什麼,強搶民女?”儲藍天掏出手機就想打電話,誰知手機被搶走。
“本來我只想對付你一個人,沒想到你就搭一個,買一送一真值!”樑明遠示意幾個馬仔把季清淺季儲藍天給綁起來。
“真沒想到堂堂樑家,居然這麼齷蹉,有種你殺了我!”季清淺趁亂砸碎了一個啤酒瓶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賤命一條,但不能搭上儲藍天!
“清清,你瘋了,會出人命的!”儲藍天看着那鋒利的玻璃扎破了季清淺的脖子,血流下來。
樑明遠也被嚇了一跳,早就領教過季清淺的強硬,但沒想到她這麼瘋狂。
“樑明遠兔子急了還咬人,你把我朋友放了,我跟你走!”季清淺大吼。
脖子上刺痛傳來,她強忍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清清,你個傻瓜我不走,死也要死一塊!”儲藍天拼命搖頭。
“快啊!”見樑明遠不吭氣,季清淺再次吼道。
“放人,賤人你出去敢亂說,我割了你的舌頭!”說罷揮了揮手,示意馬仔把儲藍天給押出去。
儲藍天奔出會所,便有一輛車停在她的面前。
季清淺看儲藍天出去後,鬆了一口氣,而樑明遠趁機打掉了她手中的破酒瓶,反手便甩了一巴在她的臉上。
“不是挺硬氣,怎麼不開口了?”
“來,本少給哥幾個來個現場直播,完事了也賞給你們賞賞!”樑明遠摩拳擦掌的樣子,別提多無恥。
但,當他正想動季清淺的時候,包間門打開一馬仔匆匆進來。
“少爺,不好了場子來了警察,查到了不少糖衣丸子,董事長已經知道了!”
“什麼,哪來的警察敢查我的場子!”樑明遠剛解的褲頭馬上提了起來。
“快走吧少爺不然麻煩大了!”
“那五百萬別落了,季清淺今天算你走運!”樑明遠這會子急急忙忙地出了包間離開了。
季清淺癱在地上,自己的手緊緊護在懷裡,她打開拉鍊,手機豁然開着錄音。
儲藍天回到包間,看到季清淺沒事,鬆了一口氣,拉着她出了會所鑽進了旁邊等候的豪車。
“白少,快去醫院,清清受傷了!”
季清淺沒想這車子是白墨北的,轉身便想下車。
“清清,你倔也得分時候,你以爲剛纔樑明遠離開是偶然啊,要不是白少安排的警察會去查樑家的場子嗎?”儲藍天將季清淺拽回車上,略有怒意。
季清淺咬着下脣,坐回車子裡,沒再作聲。
白墨北的目光落在她白色的襯衣上,那斑斑的血跡相當刺眼,對無賴用這樣的方法簡直可笑。
“我讓段裴在酒店等,直接過去吧!”
“清清,這回你真得謝謝白少!”儲藍天嘆了口氣,白墨北當真細心,只是她的死黨太過倔強。
季清淺仍然沉默。
她的確要感謝他,而她差點因爲自以爲是連累了自己的好朋友,她不僅僅欠了他,欠了儲藍天,欠了媽媽,她的確無法再心安理得。
到酒店後,段裴就快速地替季清淺處理傷口,還拿出了自家珍藏的藥膏給她說是擦後絕不留疤。
“清清,晚上別回季家,我怕樑明遠會去找你,而我也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儲藍天說這話時,看向了白墨北。
白墨北默不作聲地坐在不遠去,眼睛專注地盯着電腦。
“我們出去再說!”季清淺點點頭站起來,牽到脖子上那傷口痛得她直抽氣。
“去哪裡?清清,你還想出去你不怕死啊,你就留在這休息吧,我想白少一定不介意的!”儲藍天還真是不客氣,直接就替白墨北下決定了。
白墨北這時擡起頭來,神色難以捉摸。
“不用了!”季清淺心情不太好,更不想看到白墨北。
“白少都同意了,清清,抱歉啊我決定到段裴家躲兩天,不能照顧你了,白少麻煩你幫我照顧清清!”說罷,便和段裴離開了。
季清淺想也沒想,便跟着也出了門。
“站住!”白墨北終於吭氣了,合上電腦慢慢地走到季清淺身邊。
季清淺的脖子傷痕累累那天拉傷的還未好,如今又添新傷,整個包得厚厚的,整個人更加弱不禁風。
“你贏了,樂壞了吧,我就不在這掃興了!”季清淺在說這話時,有些憂傷,她吃了三年牢飯仍然至今才醒悟,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有錢有勢的人來定的。
她認爲的那一些,也不過是自以爲是。
“踏出這個門,你還能去哪?”白墨北走到門邊,將那門把給握住。
對,還可以去哪,似乎除了季家她無處可去,媽媽在精神病院,而她?
“那又幹你何事?”季清淺慘淡一笑。
沒有了媽媽的地方都不能稱之爲家,媽媽帶着她四處流浪最終在林城定居,她知道自己與媽媽活着都是因爲爸爸,但她因爲一次高燒失去了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