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又聞到了她的馨香,直衝入他的鼻頭,白墨北看着她微張的粉脣,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季清淺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懵懂地掙扎了一下,白墨北制止了自己的慾望,放開了她。
季清淺朦朧中看到有人影晃動,但是沒醒來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季清淺起來時發現腳板好多了,詳細看才察覺那上面有一層白色的藥膏,想起昨晚那影子,好像白墨北。
貓哭耗子,季清淺冷笑了一聲。
“清丫頭呢?”早餐時分,殷婉和白墨北坐着,卻不見季清淺的人影。
“夫人,清小姐說要去看一位朋友!”管家回答。
白墨北臉色一深,放下了筷子。
“媽,您慢吃,我先回公司!”早餐都沒吃,就走了。
殷婉疑惑地看着白墨北怎麼突然就變臉了,叫了幾聲也沒回頭。
“那丫頭去了哪裡?”車上,白墨北問田七。
“白總,早兩天你吩咐把人給撤了,所以不太清楚!”
“有嗎?”白墨北的語調怪異。
田沒敢回嘴,馬上打電話。
“不必了!”
季清淺特地去買了徐競文愛吃的早餐,惹得他心花怒放,滿眼的星光。
“清清,你還記得我的喜愛,我真的很開心!”那眼睛裡的情意絲毫不掩飾。
“多吃點!”季清淺只能裝眼瞎。
“清清,這份是國外權威醫生髮來的,希望你看了別太吃驚!”
季清淺聽着徐競文的話心一沉,她接過那資料沒有翻。
“我聽心潔說她去白家大宅了,想必白家是承認她的身份了吧!”
“是嗎?那挺好!”
“你,不會再和白墨北聯繫了吧,看這情形他們很快就會辦婚禮!”
“當然,只是這幾天有點私事,處理完就雨過天晴了!”季清淺沒敢正面回答。
徐競文見她這樣說,沒再逼問。
季清淺拿着資料離開醫院時,隨手翻看了幾下,發現裡面所描述的內容與醫生說的完全相反,國外已經有好幾例這樣的病人死於這個新藥的試驗,雖然可能不完全相同。
她捏着那份資料,腦子裡不斷地在思考着,到底要怎麼辦,本來那天見過宋凝後已經決定要讓媽媽試藥了的。
有些失神地招了一輛車,看都沒看就上去了。
司機戴着帽子,季清淺報了個地址,她就靠在車窗邊陷入沉思。
司機看着車透過據後視鏡看她發呆的樣子,加速往郊外開去。
季清淺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離開了市區。
“師傅,你這是開到哪去,好像不是這個方向的!”
“你說的就是這個地址啊!”
“不是的,司機你走錯路,麻煩你調頭!”季清淺看着天都黑了,想下雨的樣子。
“這裡不能調頭要在下一個出口!”司機壓下帽子。
季清淺並沒有留意到司機的異樣,她誤以爲自己報錯地址。
司機的車轉向另外一個出口,然後往小路開去,季清這下意識到不對了。
“停車,你要帶我去哪裡,你要幹什麼?”季清淺慌張地衝着司機喊話。
司機沒理她,加速前進。
季清淺掏出手機想打電話,誰知司機發現了她的意圖,車子左右搖擺,季清淺坐後排沒有系安全帶,手機就被甩掉了。
路越來越小,兩邊是斜坡和樹林,挺陡的。
“臭丫頭你可真容易上勾!”
“你是誰,爲什麼要帶我到這裡來!”季清淺死死地抓住把手,剛纔頭甩到車門撞得不輕。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季清淺想伸手去的撿手機,無奈司機故意左右晃着她根本沒辦法夠着。
季清淺這才知道害怕。
“你到底什麼目的,我不認識你,這荒郊野嶺!”
“怪就怪你自己太礙人眼!”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起來。
季清淺想伸手去扯他的帽子但是沒扯到,她使勁地招那車門但是鎖上了。
眼看着遠處已經沒有路了。
“誰讓你這麼做的,是誰?”
“你去問閻王吧!”
中午,林城下了一場暴雨,季清淺沒有回白家大宅,殷婉也沒催她只當是被雨困住了沒回來。
一直到晚上,她也沒有電話回來,殷婉給白墨北打了個電話。
白墨北還在見客戶,接完電話後他撥打季清淺的電話不通,於是直接開車到新公寓,結果,空無一人。
他給儲藍天打電話,儲藍天也沒見過季清淺,於是讓她找徐競文。
結果,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一無所獲,沒有人知道季清淺在哪。
於是,白墨北只得再派人分頭去找。
“田七,讓三七親自帶人去找,好像情況不對!”白墨北沒敢告訴殷婉,只說她在醫院照片母親。
回到酒店,白墨北咐吩下去。
田七去安排,他在等,外面此時又下起了小雨,他不停地打季清淺的手機,都是接不通的。
最後,他坐不住,自己開着車在林城到處轉。
一夜之間林城幾乎翻遍,哪有季清淺的蹤影,白墨北一晚沒休息一臉疲憊。
“她肯定出事了!”
“白總,三七已經去找了相關的部門配合!”
“要快,她未必有上次那麼幸運!”白墨北換了身衣服,也跟着出了門。
儲藍天把季清淺失蹤的消息告訴徐競文後,直接去了季家。
季家三口剛在吃早餐,和和美美,自己的女兒不見了也沒有人管。
“你來做什麼,那丫頭不在!”徐寧冷淡地開口。
“哼,我當然知道她不在,清清從昨天中午開始就失蹤了,我告訴你們,她要是有事,你們也別想逃得了!”想來想去她也只能想到季家。
“你一大早在這裡鬼叫什麼?”季心潔重重地擱下碗。
“還有你,那些個見不得人的證據都在我手上,要是清清傷了破了,你就等着,有你苦頭吃的!”白墨北授意她來探話的。
“儲家丫頭,清清不見了,發生了什麼事?”季遠倒茫然。
“別裝了,你們這蛇鼠一窩,最好乖乖把清清放出來,否則,你們別怪我不客氣 !”
儲藍天離開,季遠看着自己的女兒和老婆。
“這是怎麼回事?”
“你別聽她瞎說那丫頭說不定又玩什麼花樣!”徐寧很淡定地開口。
季心潔也沒張嘴,繼續吃早餐。
儲藍天氣沖沖地從季家出來,打電話給了白墨北,此時他剛從警察局出來,調看了監控錄像,季清淺上了一套藍牌車,但是是套牌的,查無此車。
而且,其他的視頻已經先一步被洗掉,根本查不到這車去了哪裡。
沒到48小時無法立案,白墨北自己帶了人順着各大交通要道而去。
最後,經過不斷的排查,鎖定了郊外的幾個路口。
“白總,您先休息一會,從昨晚到現在您不停地奔波,吃點東西!”田七有些擔心。
“不必,抓緊時間開車出去,按那幾個地點找,時間很寶貴!”白墨北喝了口水就拿着鑰匙出去了。
田七和三七陸續帶着人出發。
這兩天的林城都是下雨,給搜索帶來了難度,白家的保鏢帶走大半。
昨天,那個司機突然加速然後他就跳了車,季清淺開不了車門,車子沒有了人駕駛沒多久就衝向了一邊的樹林,樹林下懸崖。
車子衝進了樹林啊,一下往下翻,一直到快被一棵大樹卡住,才停了下來,而季清淺因爲這極大的衝力整個人全身多處地方流血,特別是腦部的傷口極大。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來,發現自己卡在車裡,渾身痛得不行,整個人抽乾了力氣一樣。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車裡爬出來,想往山上爬去,但是下了大雨在滑了,她根本動不了,加上渾身是傷,只好靠着樹,一坐就是一夜。
她的手機和包早都沒影子了,她沒有辦法求救。
這個地方離路面應該很遠,她都聽不到車聲了。
雨,不停地下,她好虛弱,張開嘴喝一點雨水讓她清醒很多,她嘗試好幾次也爬不了多遠。
但她不想放棄,要在自己撐不住之前找到一線生機,她真的沒想過要死。
白墨北在那一條郊外的路轉了幾圈好多個出口,都走過了,終於發現有一條被廢棄的岔路口似乎能開車進去。
抱着僥倖的心裡,他開着車進去了,但是,越走越小的路,好像根本沒有車進來過,他便打算後退。
但是,目光觸及到旁邊,似乎有兩顆小樹打過折,他停下車來看了看,還是新鮮的折口。
但是正面樹林茂密看不到底,而且再往前就是盡頭了。
他還是打算走過去看看,終於沒走幾步,就發現了車輪的痕跡,他的目光一緊。
“季清淺,季清淺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在這附近?”白墨北突然有點心跳加速的感覺。
季清淺迷糊中好像聽到人聲,她挪了挪身體。
“季清淺,你回答我,你回答我,有沒有聽到!”白墨北一路小跑,看到了被車子撞斷的樹,順着痕跡,他跑了下來。
遠遠地他似乎看到樹叢下有一輛車。
“季清淺,季清淺!”白墨北的心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