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嗦?”白墨北扔下一句話離開。
儲藍天一個人在生悶氣,快到凌晨,季清淺才醒的,但是吃不下多少東西,就不吃了。
無論她怎麼勸都不肯吃,氣得她摔門而出。
離開病房,她給白墨北打電話。
“白少,你們真是絕配啊,都這麼奇怪,你的女人不吃東西,死了我可不管,你快回來,我要回家不侍候了!”儲藍天是乾着急。
白墨北本來要到醫院了的,掛了電話他轉了個方向,往着另外一邊開去。
不久,季清淺的病房門開了,段裴拎着一盒蛋糕進來。
“清清,你看這是什麼?”
季清淺睡不着,正在看電視。
看到段裴手中的蛋糕,眼睛一亮。
“給我的嗎?”臉上不禁有了笑容。
“來,快吃吧,藍天說你沒吃多少東西!”
“天天都是那些補品,我快吐了!”季清淺不是挑食,是因爲一日三餐,實在無法再下嚥。
季清淺迫不及待地打開那小盒子,竟然是上次在酒店吃的那種蛋糕。
她挖了一勺送進嘴裡,整個世界都覺得是甜的。
“段南做的!”
“真是個小吃貨!”段裴不由得搖頭。
“謝謝你啊,段醫生,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這麼晚了還讓你送來,真是過意不去!”
“是阿墨送來的!”段裴擡起目光,看着季清淺。
季清淺原本的笑意淡了不少。
“段南是被阿墨從被窩裡拖出來的,你可不要辜負了他的辛苦勞動,這蛋糕段南說,只有你能吃出幸福感,清清,阿墨他雖然自我,可是,他對你的關心卻是真的!”
季清淺嘴裡的蛋糕有些變味。
她仍然一口一口地吃着,段裴是爲了她好,她明白。
“段醫生,我把你當哥哥,所以我想告訴你,真爲我好就不要再替他辯駁,我能判斷!”
“清清,我沒別的意思,似乎最近安城的項目樑家負責的部分出了問題,阿墨連日來都忙碌得不行。”
“那是他的責任!”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他有他的壓力,我只是覺得,生活既然這麼不容易就應該好好珍惜難得的機會!”
“他的手,好一些了嗎?”
“他估計在門外抽菸,你不如自己問他!”
季清淺沒有再接話,段裴又說了幾句,然後離開了病房。
白墨北靠在走廊的窗口吸菸,段裴走出來時,他沒動,一身疲憊地一口接一口地抽。
“蛋糕吃完了,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辛苦了,段子,務必照顧好她!”
段裴應下,便離開了,多說無益。
季清淺下了牀,將那蛋糕盒擱在旁邊,上面印着白色戀人的字樣。
白墨北一直站在窗口,直到一支菸抽完。
看了眼那門,他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就走。
“白總,是要回酒店休息嗎?”
“不了,回公司!”
季清淺手握着門把,良久纔打開的。
她站在門口看到了他的背影。
“淺小姐!”這時,在門口的三七叫了出聲。
白墨北轉身時,看到季清淺正望着自己,季清淺沒作聲進了病房。
“白總,這幾天您太累了,先休息吧!”田七開口。
季清淺坐在病牀上,白墨北進來後,把門反鎖。
今晚,不走了。
季清淺低頭拿着一本書在翻着,白墨北將領帶解開扔到一邊,又進了浴室好一會纔出來。
季清淺看着那若隱若現的背影,她不知何時已經習慣了與他這樣的相處。
本來,她不應該開門的,可她卻還是走出去了。
她以爲自己能控制,卻還是失去了理智。
一盒蛋糕就被收買了,季清淺你真是個軟蛋,她暗罵自己。
白墨北出來時,季清淺正好在走神。
儲藍天給他發了信息,說季清淺雖然出去了一趟但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他不敢肯定徐競文有沒有說。
可她此時的神色很正常。
他只圍了一條浴巾,上身赤祼着。
手臂沒有再包紗布,恢復了一些知覺,能夠簽名了。
季清淺感覺到他在盯着自己,許久才擡起眼來,看到了他身上有一些擦傷也基本痊癒。
白墨北看到她的脣邊,還有嘴角還沾着一絲奶油,他坐到她的牀邊,一手搭在她的肩頭。
季清淺被他盯得內心又一陣狂跳起來。
“捨不得我?”白墨北有些賣乖地開口。
季清淺慍怒地想推開她,但是白墨北低頭不將她給吻住了。
她的嘴裡還有淡淡的奶油香味,夾着一絲她清新的味道,他有許久沒有碰她,此時整個人都被點燃。
“奶油很香,可是,比不上你!”他鬆開她,低低地說。
季清淺嚥了咽口水,低頭沒看他,他的目光好像一把火,隨時會將她燒成灰燼,讓她不敢正視他。
“我很累!”
“我也很累,但我很想你,淺淺,我想你了!”撲上前去,將她放倒在病牀上。
季清淺被白墨北的話蠱惑,一瞬間似乎身體裡的感覺清醒了,她竟然有些渴望他。
她搖了搖頭。
“不要碰我,白墨北!”
“你不敢承認,不代表你內心不想!”雙手撐在她的肩側,一頭墨發散開,眉頭微皺的樣子,卻萬般風情。
他的身體壓着她,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緊繃,同時也可以感覺到她呼吸的急促與起伏。
“白……”
她剛想叫,被他捂住了嘴巴。
“噓!”
季清淺睜着眼睛有些怒氣。
“別怕!”忽略她的不悅,白墨北繼續堵住了她的嘴。
吻,似乎像百年的老酒一樣,越發地純淨,誰也不知道被誰吸引了,白墨北輕柔地解開她的病號服,雖然體重輕了,可是他最喜歡留連的地方,卻依然堅挺。
季清淺的手不經意抓到了他的浴巾一扯,居然扯掉了,整個壯碩的軀體呈現在她的眼前。
慌忙別過頭時瞥見他的眼底盡是笑意,那一瞬間她竟然看到了寵溺。
“我受傷了,需要安慰!”將她的手拉起來,放到了胸口的傷口上。
季清淺有些迷離地摸了摸他的胸肌。
精壯的好身材,還是第一次打量得這麼詳細,只是目光一路向下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
白墨北發現了她的窘迫,沒有逼她,而是繼續深吻着,見她不反抗,內心不禁愉悅起來。
他高超的技巧,讓季清淺不一會就嬌喘了起來。
“叫我的名字,我就給你!”
季清淺咬着脣,被他牽引着,只感覺到身體不斷地充刺着空虛的感覺,好想被填滿。
“淺淺,告訴我,你要我!”他摟着她的嬌體,隱忍着那股就要暴開的衝動。
季清淺有些難受地嚶嚀了幾聲。
“白墨北,要你!”終是抵擋不過慾望的渴求。
“乖,我也要你!”
最終,他和她一起沉淪在這場相殺相愛中。
“白墨北你個禽獸,你給我滾!”季清淺渾身痠痛,被他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白墨北賴在她的牀上,不肯走。
他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公然進她的病房來勾引她還不算,還想連削帶打,她還是個病人。
“真無情,剛纔誰夾我那麼緊,想抽都抽不開!”白墨北此時看季清淺惱羞成怒的樣子,極爲順眼。
“無恥,給我滾,讓他們看到你還要臉嗎?”季清淺扔了一個枕頭。
白墨北慢悠悠地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又替季清淺收拾了凌亂的病牀。
季清淺不一會又睡過去了,她甚至來不及再懊惱,實在太累。
看着她因爲情慾而潮紅的臉粉粉的,白墨北親了一口然後摟着她,一夜安眠。
季清淺醒來時,白墨北已經走了,昨天的風暴似乎就在兩人的牀上運動中中止。
“愛心早餐,快吃吧!”儲藍天呶了呶嘴,一邊擺着一份早餐,聽說是白墨北一大早起來做的。
季清淺起身去洗漱,大片的吻痕暴露在脖子上,她趕緊拉了拉衣服,將釦子扣上。
“早上,我看白少那一臉含春的樣子,昨晚,你們是不是那個那個了?”
“儲藍天,你屬狗的,還是你發情了?”季清淺白了她一眼。
“呸,你也以爲我沒看見那一堆草莓,藏什麼,又不是做賊,還怕別人知道!”
“說得你很老手的樣子,那你怎麼不把段裴給吃了?”
“打住,我不說還不行!”
“小樣,我不吭氣,當我瞎?”季清淺早看出來儲藍天對段裴有意。
只不過這兩人如今沒有實質進展而已。
“我早上去看過伯母,換了新看護,連保鏢也換了,聽說是徐競文乾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