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他沒有固定的女友“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啊。【.飛.速?中.文!網爲什麼不接受?”唐天放的話還回蕩在耳,爲什麼不接受,肖芸自己也想不通。
很多時候,在她對紀小天冷言冷語之後,她會覺得抱歉,她不過就仗着紀小天喜歡自己而已。大學四年,紀小天就像一直跟屁蟲一樣追着她,他明明有很好的家事,有很好的條件,但不知爲何就是喜歡不出彩的她。
在深圳大學衆多美女學生之中,她真的算普通,充其量就是五官清秀而已。
曾經有個女生指着她的鼻子罵:“肖芸,你就是用你那虛假的驕傲迷惑了小天,你有什麼可驕傲的,終有一天小天會看清你的真面目。”
是麼,虛假的驕傲,她承認她內心的驕傲,但她不承認這是虛假的。喜歡就喜歡,不喜歡也不能勉強喜歡,這是虛假的嗎?不是!
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創口貼只貼到了破皮的傷口,但是那道道拉長的紅紋卻遠遠貼不住。如果她就此毀了容,身爲老闆的唐天放會不會多留意她一些?
收回了百萬鉅款,公司的拓展也開始了,銷售部業務部拓展部廣告部的人都忙得不得了,唐天放也忙得暈頭轉向,不是開會就是外出。
肖芸也忙,每天上班都是在公司和銀行之間跑來跑去。她忙得,都快忘記了曾經被拒絕的憂傷。
偶然在上下電梯的時候遇到他,她只是會默默笑一笑,不過內心依然會心動。
時間長了,關於他的事情也聽到不少,他並沒有固定的女友,但他不缺女人,有需要攜帶女伴的場合,他的身邊總有一個或豔麗或清純的女子挽着他的胳膊,每一次都不一樣。
一次應酬,她也被拉去了,不勝酒力的肖芸喝了幾杯就暈暈乎乎了。
酒桌上都是一些**湖,看到年輕的女孩子都想欺負一把,這個敬了酒,那個也要敬。
“小肖啊,紅酒養顏的,來來來,咱們再喝一杯。”一羣北京來的客戶,酒量驚人得很,都是練家子。
肖芸正犯愁着怎麼婉拒,唐天放便截了下來,“湯哥,她快不行了,這一輩我替她喝了。”
湯哥撒着酒勁一笑,“好,你姓唐,我姓湯,也算半個本家人,”哪裡來的邏輯,就是喝醉了說酒話,“替她喝可以,不過代喝的人必須三杯。”
唐天放豪爽地答應了,“好,三杯就三杯。”說着,他一飲而盡,然後又斟滿了酒再喝,斟滿,再喝。
飯局結束的時候,肖芸已經站不穩腳跟,幾個男同事爭着搶着要送她回家,“謝謝了,我家離這裡很近,我打車回去就行。”
又是湯哥開口說:“女孩子喝醉了酒在外面不安全,必須送到家裡。”
讓你送纔是真正的大危險!
唐天放倒是清醒的,這一點酒並不能喝倒他,“你們都坐下,我的員工我來送,而且她就住在新城,我很順路。”
肖芸一愣,清醒了些,順路麼,這麼說來,唐天放住的地方與她不遠。
出租車開到新城南區,唐天放付了錢便扶着肖芸下車,都喝了酒,不能開車。
“誒唐總,你怎麼讓出租車走了?這裡很難打到車的。”肖芸以爲他要送她到家,便說,“我好很多了,自己回家就行。”
唐天放卻笑笑說:“你打聽了我那麼多事情,難道沒有打聽出我也住在這裡?”
他笑起來的樣子十分的好看,嘴脣上的細鬍渣略顯滄桑,頭髮有些凌亂,但亂得恰到好處,他身上有一股亦正亦邪的氣質,帶着濃濃的神秘感·芸又一次淪陷了,她張迷濛的眼睛,問:“真的?那我怎麼從來沒有遇到過你?”
“我出門比你晚,回來也比你晚,沒有遇到很平常啊。你住哪一幢?我送你。”
“17幢。”
唐天放嬉笑着說:“那還真是巧,我也住在17幢。”
肖芸彷彿置身於雲端,胳膊被他扶着,慢慢地往17幢走去,在這裡住了快半年,她暗戀了他快半年,她竟然沒有發現他們住在同一幢樓裡。
大學畢業在這裡找了一份工作,從家裡到公司需要一個半小時,爲了省時省力,她就在這裡租了房子♀個物業每一層都有三種樣式,西邊是中套75平米的,中間是大套150平米的,東邊是小套45平米的,她就住在二樓的小套房中,而唐天放,住在7樓的大套中。
作爲一個資深宅女,每天都是按部就班地上下班,晚上沒有活動不出門,週五下班便回家,她這樣有規律的進出,真的跟他遇不上。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關係,還是得知與唐天放同住一棟樓的關係,肖芸開始興奮起來,真高興啊,他們竟然離得這麼近,“唐總,原來我們是鄰居,那明早上班能搭便車嗎?”
“可以啊,你在家等着,我下樓給你電話。”
“行。”
唐天放把肖芸送到門口就走了,他也覺得很意外,意外地與肖芸成了鄰居,意外地發現她喝醉了的樣子挺可愛。
第二天,肖芸早早就起了牀,拿出衣櫃裡所有的衣服出來搭配,她選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和湖藍色的及膝裙,頭髮披散開來,在髮尾捲了一卷,正式中帶着一些調皮,很清新的樣子。
電話響了,她一接起來就說:“唐總,我去地下車庫等,還是直接下樓等?”
可是,電話那頭沒有傳來期待的輕鬆聲音,而是唐天放十分壓抑的沙啞聲,“肖芸……我胃痛……”
“啊?!……”腦子空白了三秒鐘,“我馬上上來。”
掛了電話,她像火箭一樣衝出了家門,搭乘電梯上了7樓。
她敲門,“唐總,你沒事吧?唐總,我是肖芸。”
門開了,露出唐天放蒼白的臉和曲着的身體,他一手捂着腹部,用大拇指硬頂着劇烈作痛的胃部,背靠在牆上,艱難地支撐着。
肖芸立刻上前扶着他,“唐總,你還好吧?……”一定是喝酒惹得禍,酒精是穿腸的毒藥啊。
唐天放痛得額頭直冒虛汗,他的後背早已溼透,半個身子都壓在肖芸身上,“剛纔一下突然就胃痛了……”
肖芸吃力地將他扶在沙發上,“可能是急性胃炎,我爸以前也犯過,你等着啊,我叫救護車。”
叫了救護車,早高峰就要開始了,救護車沒有這麼快趕來,她想也沒想跑進了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
“唐總,喝點溫水吧,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
唐天放喝了一口溫水,那也只是一口水而已,絲毫起不到作用。也就是這兩年,他很拼,很多生意都是酒桌上談來的,生意來了,毛病也跟着來了。醫生警告過他許多次,胃病一定不能喝酒,但是他沒辦法,創業初期,漸入正軌,要談生意哪能不喝酒?!
“嘩啦啦”一聲響,水杯摔在了地上,他痛得連水杯都拿不穩·芸又是心疼又是害怕,萬一是比急性胃炎更厲害的胃穿孔或者胃出血,那可是會死人的啊,她扶着唐天放的胳膊,說:“唐總,我開車送你去醫院,行不行?”救護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再晚就遇上早高峰的最繁忙階段了。
唐天放已經痛得臉色慘白,眼皮一直在抽跳着,他指了指茶几,“鑰匙……”
肖芸使出吃奶的勁將唐天放扶起來,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起碼有70公斤,他若昏厥,她是搬都搬不動的。
終於走進了電梯,唐天放一手撐着扶手,一手搭在肖芸的肩上,他也詫異,如此弱小的肩膀,竟然能將他扶起,他看到了她篤定而又焦急的眼神,那眼神充滿了力量。
“肖芸,”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謝謝你。”
“你別說話了,省着點力氣別倒下,不然我真的扛不動你。”
好不容易將他扶進了轎車,她快速坐進駕駛室,一擰鑰匙發動了車子△爲一個駕照拿了一年多卻沒有正式上路過的新手而言,第一次開車就開了一輛奔馳,而且是在這麼緊迫的情況之下,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
纔開出停車場沒多遠,“砰”的一聲,車頭就紮紮實實地撞到了綠化帶上。
唐天放胃很痛,心也很痛,愛車如命的他,心痛他的車子,“彆着急,先倒車,然後左拐彎打一圈半,再走。”
“哦。”肖芸緊握着方向盤的雙手微微顫抖,她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別急別急,你可是有駕照的人,你會開車。
最後,雖然車子開得很驚心動魄,但好在平安抵達了醫院,聽說開出的那輛救護車被堵在了路中間,進退兩難,幸好她堅定地選擇了開車將他送到醫院。
急性胃炎,沒有穿孔,也沒有出血,唐天放在經過緊張的搶救之後,胃裡的疼痛終於得到了緩解。
“唐先生,這是處方,去大廳付錢然後領藥,怎麼吃單子上都有寫,回去之後真的要忌口啊,胃不好都是需要自己養的。”
“好,謝謝醫生。”
從診室出來,唐天放看到肖芸正坐在牆邊,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似乎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他覺得抱歉,輕輕走了過去,“肖芸,我沒事了,嚇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