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一夜,煒鬼修補好因爲散功而損傷的筋脈,洗漱一番換上衣衫整理行囊準備吃完早飯準備上路。
下到樓下,幾人已經吵吵鬧鬧在哪裡吃喝打鬧,樑上君看見煒鬼大驚失色道:“煒兄你的氣色怎麼如此不堪。”雖然早上起來梳洗過,但煒鬼因爲散功跌回五層氣息單薄,臉上呈現菜色駭人之極。
煒鬼咬了兩口饅頭無所謂道:“無事,多謝樑兄關心了。”他對樑上君道謝把自己因爲走上岔路散功從修的事情簡要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樑上君抱拳欽佩道:“煒兄能有如此膽色真是讓兄弟我佩服萬分啊。”
葉子秀髮輕甩,隱隱有蘭花幽香他看着煒鬼眼如月牙兒,嘴角含痣道:“散功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你能有如此膽色日後前路不可限量,路漫漫其修遠兮,希望你不要半途而廢啊。”
經過一夜煒鬼已經知道葉子喜好裝得道高人,說的話也是中肯並未和他拌嘴抱拳連聲說多謝吉言。
衆人吃完早飯,給葉子默默買了一輛馬車一路向西,葉子撩開車簾以手擋額看着日頭嘆息一聲對着車裡盤膝而坐無聲撫琴的默默說道:“練功有什麼意思陪我聊聊天,悶死了。”
默默睜開雙眼,壓琴道:“練功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敢有一絲怠慢,你看煒鬼哥哥無時無刻不在修煉,我幾時才能殺了他。”
葉子已經知曉他們之間的糾葛,看了一眼默默無趣呸了一聲,撩開車簾擠到樑上君和煒鬼的中間左右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也是練功、練功只知道練功陪我聊聊天如何,要不我給你們講神龍現世如何?”
蘇池晃着手中翠綠竹竿一連興奮的催動白驢過來眼冒金星道:“我聽我聽!”
“去去,一邊兒玩去,你一來兩匹白馬都不好好拉車了。”只有一個聽衆葉子頓時沒了興趣鑽回車裡唉聲嘆氣去了。
蘇池討了個沒趣,瞪了一眼被下放兩匹神駿撅着嘴委屈的在一邊畫圈圈去了。
她一走,下放拉車的兩匹神駿打着響鼻瞪了一眼,志高氣昂的白驢回頭齊齊瞪了一眼自己兩個無良的主人。
一路無話,日夕偏落,衆人停下搭起帳篷點起篝火做飯,拉了一天兩匹神駿卸下車架放風去了。
煒鬼架着鐵叉串着肉乾,樑上君加起鐵鍋溫酒驅寒,默默乖巧的在一旁鋪平白布擺放碗筷,蘇池和葉子蹲在旁邊支着臉搖着手中的毛毛草道:“什麼時候好啊,肚子都餓扁了。”
默默瞪了一眼二人,擦着頭上的細汗,“您們兩個也不說過來幫忙只知道吃。”
“哼,我乃是一幫之主這些柴米之事當然不能親自動手了。”蘇池說道,眼睛隨着煒鬼手翻轉而翻轉。
“我乃得道高人,自然不動凡物啦,你懂得。”她也是口水直流三千尺,烏黑大眼盯着烤架上的肉乾一刻不不肯移開。
默默剛想說幾句,煒鬼言道:“好啦,都吃吧!”他興致缺缺,分割着烤肉。
肉到酒香,樑上君給煒
鬼倒上一杯舉杯言道:“衆位齊聚一堂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來我們飲了此杯。”他左右遙碰一飲而下,吧唧着嘴啄着脣齒間的酒香。
對飲之後,衆人開始吃盤中餐。樑上君咬着烤肉就這饅頭對着煒鬼道:“煒兄這兩日身體感覺可好?”
煒鬼咀嚼着油膩的烤肉喝着甘甜的酒水,“已經好了,就是第一步遲遲不敢走出啊!我這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煒鬼膽氣過人,但這從走舊路難免有些害怕。
葉子此時道:“你邁不出第一步如何知道之後的事呢。”
煒鬼點頭稱是道:“你說的對我今日就實驗一番,到時候還請葉子姑娘爲在下解惑。”
“好說,好說!”
夜明星稀,山風襲襲,吹起篝火火星兒四濺,煒鬼盤膝而坐運轉玄功,他嘗試兩團氣勁同時行進。
剛剛起步兩股氣勁就水火不容在他身體裡撕扯,他悶哼一聲險些噴出一口鮮血,他大口喘着粗氣,“這••這舊路從走怎麼感覺像是走山間小道崎嶇無比,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他平復氣息,再次運氣而走一次次乾嘔,一次氣悶,他無法走出帳外,“葉子姑娘你怎麼在此,爲何不進賬休息?”
她白衣飄飄,,烏絲輕揚,如仙下凡,回眸一笑道:“我在等你!”
煒鬼奇聲道:“等我做什麼?”
葉子輕邁蓮步款款而來,仰頭看着他道:“我能掐會算,算出你絕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詢問。”
煒鬼笑看她身後篝火,烤肉並未說破他夜裡偷吃,說道:“那葉子姑娘算算我如何走出這一步。”
她風華絕代,山風吹拂她衣角她梳理亂髮,“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你想它是冷就是冷,你想它是熱就是熱,不是熱也是熱是熱還是熱,天地陰陽相生相剋,你想通此間腳步自然暢通無阻,我先睡了。”
煒鬼拱手相送,看着她進入帳篷之中才回身進入帳中。
他愁思苦想不得其意,所幸不想,“算了,敲到船頭自然直,我先練第一篇吧。”
葉子去而復返,看着帳中燈影低聲說道:“神圖現世竟然選了這麼一個人,真不知這天命是如何想的。”她看着遠方,望遠欲出好似能看到大武最高峰——聖武山。
第一篇,形神篇他練習最多,運功自然暢通無阻,他運功九重天只覺得五識聰慧無比,他睜開眼睛紫色光芒直射而出,刺穿帳篷之差九霄。
葉子看着紫色光芒驚訝無比,“紫氣射天,怪力亂神。”
精氣神匯聚帶動周身氣勁,陰陽之氣自走而動,他心感不妙猛然腦中一陣閉眼感知。
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人還是那人,不同的是畫中多了一人,煒鬼看着身影覺得身影、景物有些不一樣,但是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清。
身影還是那般漂浮三寸,起手成三遙指蒼穹,風起雲涌變化莫測,他揮手書寫氣勁化字,怪力亂神。
他看的吃驚,舉手投足天降異象,腦中再次一震他睜開雙眼,紫芒不見,汗
如雨下,後背如漿,煒鬼大口喘息,內視看之陰陽二氣齊頭並進,勢如狂龍,暢行無阻。
煒鬼欣喜異常兩股氣勁竟然不分你我在他體內暢通無阻,他伸出三指在地書寫怪力亂神四字。
看着四字他眉頭苦思,不解其意。
“煒兄!煒兄!”
煒鬼挑簾而出,所有人都在他帳外一臉焦急,“什麼事,這麼急躁?”
樑上君上下打量他,看他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道:“剛剛一道紫色天光直插煒兄帳篷,我們以恐煒兄有失方來看望。”
“呵呵,那並不是什麼天光而是小弟玄功弄出的陣勢,不必大驚小怪。”煒鬼解釋道。
“哦,煒鬼玄功竟然能有如此異象,難怪能修出陰陽二氣,着實玄妙無比。”樑上君歎爲觀止道。
煒鬼看向葉子拱手問道:“請問葉子姑娘怪力亂神此乃何意。”
蘇池撅着嘴不屑的看着他道:“這都不懂,子不言怪力亂神,看看聖人之書就明白了。”
聖人之言煒鬼知道,但他感覺此怪力亂神非彼怪力亂神。
葉子看着他,雙眼中綻放着驚人的色彩,上下打量他道:“你說的可是怪力亂神?”
煒鬼不知道葉子爲何會如此激動,但還是老實回答道:“嗯,我說的就是怪力亂神。”
樑上君看着他們二人知道煒鬼說的怪力亂神不是聖人說的四字。
葉子撥動青絲仰頭看天道:“你可知傳說中不休王朝怪力神君?”
煒鬼點頭說道:“曾經聽夫子說過,傳說在一萬年前五洲之地有一不休王朝,武神遍地走,武尊滿天飛,遭天妒忌降下神罰滅王朝。”說道此間他驚駭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葉子,“你說的莫非是那怪力亂神?”
葉子伸展腰肢打着哈氣道:“天色晚了我回去睡了。”說完她不理會在場衆人回到自己帳中吹燈就寢。
默默和蘇池圍了上來嘰嘰喳喳道:“什麼意思啊,那個怪力神君是什麼?”煒鬼沒有理會他們告退回到帳中。
兩人討個沒趣看着微笑的樑上君問道:“你笑,難道你懂?”
樑上君看着夜空然後對着兒女笑道:“呵呵,略懂,略懂,你們有興趣到我帳中我給你們說說可好。”
“好!”
煒鬼回到帳中,心緒不寧,他暗自搖頭低聲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如此之事怎麼會發生在我的身上,不可能。”他捏出一錠銀子微微用力,銀子如軟泥般被他搓圓捏扁。
看着不成形的銀錠他接受了這個事實,“看來我真的繼承了那人的道統。”他想到傳說故事想到不休王朝九大神君,又想到九天神圖,“莫非此間有何聯繫?還有那葉子是何人我只是抱着問問的態度,她竟然知道,還有那興奮的深情到底是什麼?九大神君,九天神圖之中到底有什麼關聯,神圖在這一世現世又有何秘辛?”
他看着手上銀錠,“算了,這也是好事,有此道統他日成尊有忘,大武四百年無尊,我成尊之日就是打破神話之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