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花船無數,船上各色舞娘穿的鮮豔在鼓樂下翩翩起舞,各色花瓣飄零散漫江面,不時有吶喊傳出。
在江中一巨大花船停泊於此,高六仗七,寬九丈二,上立一擂,長寬各五丈。十二把黒木椅,分三把矗立一面分四面而坐。
在四層花船地二層,立一離龍椅卻空無一人,只見離龍椅變分站八名穿着雙刀內門統一服裝漢子拖着,印章,金刀,衣物等等之物矗立當場,立如標杆紋絲不動。
三層八張蛟龍椅分作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後各站八名身穿玄色鎧甲腰掛雙刀漢子。
四層也是頂層,只有一張椅卻不是龍形,而是兩邊雙刀交叉成背給人冷森森之感,其坐一人黑衣長袍大約四十來歲,雙目如刀忘而膽寒,此人端坐於此不言不語。
單武略走向前來,站在欄杆之內,拉起手中卷軸大聲念道:“外門門主年老體衰,告老歸家實乃我雙刀不幸之事,但,雙刀人才濟濟十二堂口人人都是經天緯地之大才。
助武皇,滅,亂紂,平外蠻,定天下;今,驅邪魔,趕外道,奪神圖觀古望今百年雙刀,蒸蒸日上。
今在此擺下一擂,論功績,看武功外門門主之位今日現!”
唸完之後,單武略又拿起一卷,大聲朗誦十二堂口多年來功績,每念道一人,那人無不是自傲挺起胸膛。
“其間縣,堂口李道森門下雙花紅棍煒鬼,奉命進入中州,戰英傑,奪神圖,爲我雙刀立下不世之功,其後深入西州戰陸凱搶神圖,至今生死不知,李道森管理其間兢兢業業每年奉上百萬,我主感其功績特推選李道森爲外門門主之位。卻恐人心不服擺下此擂以武決勝負。”
念道前方十一人無不痛心疾首,天下何人不知白馬一役煒鬼搶奪神圖,拼死不交纔有如今雙刀先三年觀之,此番功績不可謂不大。
不過後面,其間縣乃邊洲小縣,雖然繁榮卻高手不多,百年中其間都是雙刀財源一地出來的高手卻沒有幾個,尤其這李道森手段長出,自他管理以來不可謂不好,但都是奇謀之術,左右逢源之法,論起武功高強之輩沒有手下第一悍將煒鬼在,憑他手下那些三腳貓·····無疑十一人對頂上雙刀紫檀木那人敬重感激,論功績旗鼓相當,那只有以武決勝負,畢竟雙刀門是一個江湖門派。
對此其間小弟各個心中不憤,但此次前來大人物無數他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不敢聲張。
單武略看看寶座那人,得見那人點頭朗聲道:“此擂臺無排序戰到最後一人。”
擂臺很簡單,規則也很簡單。很多事情不都是這麼簡單嗎,只需要一句話的事。
單武略說完走回男人身邊,垂手而立,場中一時之間陷入沉靜之戰。
看着那五丈擂臺,沒有一個人要先上的意思,此擂說的是站到最後一人,越是到最後對自己越是有利。
沒人上,也沒有人叫囂。船層上也沒有人
下來主持的意思。
忽一聲長喝,只見一人從船杆翻越而下,一攀一登間已經落在甲板之上。看來人平凡齊齊沒有一絲出彩之處,穿着麻衣,一頭烏髮隨意被一根布條綁縛在身後。
看到來人,其間一方無不歡心,大聲叫喊而出。
煒鬼長舒一口氣,暗道終於趕上了,他緊走兩步來到李道森面前單膝跪地抱拳道:“老大,回來了讓您擔心了!”
李道森面無表情,甚至對煒鬼突然趕來有些不滿,只是淡淡說了一聲坐。
一名小弟識趣拿出一個小馬紮攤在煒鬼身後,對此沒有發言,樓上不說誰敢說話。
煒鬼看着李道森,看着他緊抓自己顫抖的手,不知爲何輕輕問道:“老大·····”
李道森捏了輕輕捏了一把煒鬼,微微搖搖頭讓他不要說話。
煒鬼外有其名,見其之人並不多。單武略在寶座之人耳邊輕言兩句,那人看了一眼煒鬼,煒鬼好像也感受到那人目光向其看去,只是一眼煒鬼渾身一震,那種被刀刃駕着脖子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不敢與對視。
樓上之人哦了一聲聊有興趣看了一眼煒鬼,然後站起身,一見他起身所有人雖不知因爲何事也跟着起身。
三層八人有些奇怪,這個人爲何突然起身但還是起來站在原地,只見那人向着八人點點頭飄身落下落到擂臺之上。
八個人得到指示也是跟着落在他身後,那人道:“雙刀門門主單文韜恭迎丐幫幫主。”蘇池揹着雙手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從樓梯上來。
見到單文韜躬身行禮:“單掌門,多有叨擾了。”他身份和單文韜相等,不過長幼單文韜是她的長輩,行禮也似應當。
“幫主晚安!”煒鬼所有不願,但在大場面上還是要給蘇池面子的,心中不甘和衆人向她行禮問安。
“我還有幾個朋友!”蘇池指着上來三人介紹一番,這些情報身爲一門之主的單文韜哪有不知,樂呵呵和三人見禮,走上前來拉着蘇池的手吩咐看座,沾着蘇池的光三個人也跟着上了四樓。
經過煒鬼身邊之時,蘇池得意看了一眼煒鬼,單文韜看在眼裡並未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再次落座,單文韜道:“蘇幫主前來有何事?”這是一句廢話,但在場面上這些話還是要說的,不管怎麼說蘇池身份在哪裡擺着就是殺人不眨眼竟給大武惹麻煩的六十四煙塵,一十八賊得知蘇池的身份也只是囚禁,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天下第一大邦結怨。
蘇池裝作小大人,一臉正色看的三人忍俊不禁,“無事轉轉。”對此單文韜呵呵一笑,把單武略叫道身前介紹之。
單武略見禮,蘇池還禮,然後退到一旁,蘇池和單文韜閒聊。
煒鬼看着大哥李道森,想說又不敢說,李道森拉着他的手一直不肯鬆開,“小鬼啊,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懂,外門門主之位
我是不會染指的。”李道森說的很平淡,但很堅定,以李道森的智謀手段要成爲外門之主就算沒有煒鬼也算是囊中之物,但李道森就是不肯。
煒鬼心中不服,爲何大好前程要拱手讓人,憑什麼?他想掙脫跳上臺子但李道森抓的緊,他不敢奮力反抗不甘心看着李道森。
李道森看着煒鬼不甘眼神長嘆一聲,“推薦書我已經上交上去了,以你的功勞進入內門不是問題,但這外門門主之位說什麼也要不得,我已經老了到了不惑之年只希望平淡過完剩下的時間。”
“我沒有妻兒,帶你如親兒,你希望富貴希望走上人上之人,將近兩年中我以想通,我不在逼你只希望你日後小心行事,你性子太火爆寧折不曲,這樣不好,一如內門深沉如海,行事要萬分小心。”他拉着煒鬼的手微微顫抖,盯着煒鬼。
“我會的。”煒鬼這樣說,心裡卻不敢苟同。奮進千辛萬苦爲的不是大哥當上外門門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己進入內門追求武道極致打破四百年神話。
得到煒鬼答覆,李道森點點頭但抓住煒鬼的手說什麼都不放。
樓上閒聊,甲板沉靜。擂臺空無無人肯上,十二位堂口不知所措不時看看樓上,看看李道森哪裡,或許是那坐在馬紮上的人。
閒聊總有盡頭,尤其兩人交集並不多,年齡也有差異逐漸陷入沉默之中。
見無人對打,單文韜不言不語,並不着急。
李道森知道該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他鬆開煒鬼的手走上臺中,躬身說道:“啓稟門主,屬下所說之事不可可許?”
“不成問題,五月初八讓他來就是。”單文韜道。
李道森點點頭,“那屬下之事?”
“着實有些可惜,有此人才卻不願入位,人各有志我不勉強你。”
三言兩語定乾坤,李道森的意思很明顯我只甘心窩在其間不願進入高層。
煒鬼可惜,對大哥態度很不滿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他是大哥我是小弟只有聽命的份。
大哥無爭位之心,一心敢當凡人,大哥你的恩情煒鬼不會忘記。煒鬼暗下決心捏着拳頭看向那四層高層。
於此同時單文韜看向煒鬼,這一次煒鬼沒有迴避。
單文韜輕笑兩聲,找了些話題與蘇池閒聊起來。
其間退出,自然十一位堂口最是高興,人人上場輪番比鬥。
李道森回來繼續拉着煒鬼的手,見煒鬼沒有反應他嘆息一聲,“你還小不懂,日後你一定會明白我所做一切都是爲了你好。”
對此煒鬼全當沒有聽到,心中想着日後如何。見煒鬼沒有反應李道森不在說話而是拉着煒鬼的手更加的緊了。
外門門主之位最後是誰煒鬼不知道,他只是想着五月初八之事,進入內門修習高深功夫,追求武道極致打破神話爲大哥爭取最大的依仗。
大哥感謝多年來的守護,該是我還恩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