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文試的關係前五日煒鬼窩在門派駐地中抓緊最後時日的修煉,對此四人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關係着煒鬼日後的前程緊張一點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其實不然,煒鬼是因爲見到了陸凱纔會如此,那日在信風樓短暫見面他就明白現在的自己與陸凱那種強人之間的差距。
他是爲了最強,最高來的,陸凱的出現無疑對煒鬼拿下七小隊隊長之位產生不小的威脅。
這種事情煒鬼不允許發生,大哥的恩情煒鬼說什麼都要換上,大哥不願進入高層過上人上人的生活,生生世世願意窩在其間縣那個小地方,但煒鬼不願意,大哥不願那就由這個小弟成就高位給大哥帶來榮耀。
時間轉眼間就到了五月一十三,這天清晨天還沒有亮煒鬼已經起來或許說是一夜未睡更爲確切一點,他早早梳洗把狀態調整到最好,換上黑衣白印單刃雙刀,雙刀門制式衣物別上雙刀,收拾的乾乾淨淨,從房中走出。
駐地中小斯早已經準備好食物,被各縣各地推選而來的外門精英和煒鬼一樣早早就起來,都是一臉慎重靜靜吃着桌子上的食物。
吃到一半,天色也亮了。雙刀門內鐘聲九響,鼓捶三下,證明着雙刀門已經開始掃院擦地準備迎接今日武試參考之人。
四個人揉着惺忪眼眸紛紛向着煒鬼打招呼坐在一起吃喝,其間說些鼓勵的話,煒鬼不言語只是一個勁的吃,幸好門中吃食都是免費供應,以煒鬼等人食量放到一般尋常酒家估計三五日都會血本無歸。
旭日東移,鐘聲三絕雙刀門開始迎客接人,煒鬼抹抹嘴整理一下身上衣物,在四人陪伴下向着南面雙刀門走去。
今日是確定後半生成龍是鳳的日子,前來參選的人個個沉默不語,提着自己的武器眼神堅定走着。
文試一考,着實坑了大半人。就在昨日煒鬼閒暇之時對窗就看到能有上千人含恨而走,揮淚告別這希望之地。
碧霞島有一山,其名不知只是之後被雙刀門選爲駐地之後改名爲雲刃山,其高三千丈,方圓數十里,景色怡人每到黃昏清晨之時碧霞遮山美不勝收。
武試非比尋常,內門已經派出大量內門精英子弟負責維持場地秩序。
煒鬼拿出其間推薦信和紫金雙刀令驗明正身後放行進入。有門主單文韜特許蘇池趾高氣昂帶着幾個人沒有人阻攔跟着煒鬼進入山經。
煒鬼默數着山階徒步而走,沒有一個人說話,衆人沉默都知道煒鬼心中緊張不勞心煩擾他。
三百三十三階!
擡頭而望,高三丈三白石門樓,蛟龍爲柱,火鳥而樑中間銀鉤鐵畫上書雙刀二字,相傳這是雙刀門第一代掌門追隨武皇之後孤身一人周遊五洲來到碧霞島以驚天之力足足刻畫三百六十天才刻下這雙刀門牌坊。
煒鬼看的仔細,卻無感到一絲意境或者是滲人刀氣,或許是因爲年代久遠存留的意境,氣勁已經消失不見了吧,煒鬼如是想到。
牌坊傳說很多,尤其是在雙刀內流傳的更多,對雙刀牌坊更是傳的最多,煒鬼見到這歲月洗禮,飽經滄桑牌坊難免有些失望。
心中微微嘆息,撫了撫腰間雙刀再走百步,眼前豁然開朗。青石鋪地每一塊大小相同長寬各三尺足有千塊鋪滿整個前場,兩邊武器架上各種
道具排列其中,冷森森讓人膽寒,鏗鏘鏘,望而生畏。
身穿黑衣印有單刃交叉酷似鐵鉤,雙刀門戒律團精英門徒五步一人排列兩邊,各個孔武有力,氣血旺盛光是散發的氣勢就讓人不敢親近。
“看這些人大都不到三旬,卻各個都是武魄之境,窺一葉而觀全樹,雙刀門果然是大武數一數二大門大派。”煒鬼低語自言道。
演武場已經聚聚不下百人,還有陸陸續續參選者陸續趕來。演武場盡頭是臺階共三十三階,臺階連接前殿,前殿金碧輝煌,雄偉異常,果不其然前殿乃是武皇殿,遠遠就能聞到油脂香火之味,讓人神清氣爽不覺一震。
煒鬼看看身後還有還有人來,覺得時間還有些早,招呼四人想去前殿看看。
衆人登上臺階從旁拿來松香三拜九叩,在殿前銅爐立三香,踏過門檻進入武皇殿中。
武帝金像端坐正中,身披金甲要掛長劍,其後九龍盤繞成如日中天之勢,威風凜凜,光是看帝王之像就讓人忍不住叩首膜拜。
其微後左,雙刀門鼻祖刀闊海,尖嘴猴腮不似人樣,布衣亂髮雙刀交叉系與後背。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之人竟然成就雙刀百年不衰基業。
其微後右,看其體形婀娜多姿,妙曼異常,長髮飄揚,白衣飄飄,撫琴捏蘭而奏,卻看不清樣貌着實怪異。
“這女子莫非是武后?”煒鬼問道。
自然無所不知的葉子從包中拿出一本爛得不能再爛的書頁翻看幾下說道:“不是,書上說武后昇天之後武皇下令督造大武建造武皇祠就有此女在其右,無人知是誰,有說是得寵皇妃,也有說武皇爲起義之時青梅竹馬女子,也有的說是武皇征戰中爲其擋劍紅顏知己,衆說紛紜現到如今也是大武迷談之一。”
煒鬼三拜九叩,對此不在糾結,就在此時鐘聲再起,煒鬼整理衣衫趕忙出了武皇殿站立演武場上等待。
樑上君帶着不相干默默和葉子走到角落,蘇池作爲特邀嘉賓站在階梯之上。
不久,單武略和八大長老到來,衆人見禮單武略介紹蘇池之後,祭天拜皇問祖主持武試。
儀式下來,日已到中天,單武略唸完詞文朗誦道:“雙刀自武皇起義建立至今已有四百年之久,文試之後進入武試之人共計一千三百四十二人,實乃一件幸事也。
大武有律,江湖門派自掌門到掃地小斯不能超於一萬,昨日我已算過,差三百正好一萬,所以此次武試只有三百名額。”
單武略停頓讓場中人消化這個消息,畢竟都是江湖人士,並無對此有何不滿。
見無人異議,單武略略微一笑接着道:“不過大家不要沮喪,朝廷詔令以下,西州蠻人犯境青狼軍擴軍,特選江湖有德之士爲國盡忠,所以說大家還有一次機會,待在青狼軍中不比雙刀門差!”
大武軍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軍神嶽濤是大武脊樑,能入青狼軍不論從身份仕途都比江湖門派要好得多。
只是因爲軍中規矩衆多,過慣了江湖日子受不得軍中規矩管制才加入江湖門派之中,平心而論誰不想光宗耀祖搏一個英雄之名。
“言不多說,請試題!”
鐘響鼓錘,一雙刀子弟手託卷軸而來,單武略躬身接手,揚於頭頂朗聲喝道:“門主親
筆,親手蠟封,諸位叔伯,江湖兄弟見證並無虛假。”
見得有人點頭,撕開封蠟拉開卷軸朗聲道:“武!”
反手亮軸,大大卷軸之上濃墨上書一個大大武字,佔據卷軸三分之二地。
煒鬼看的武字,牢記心頭。
“請牌!”
隨着單武略一聲大喝,早已準備好的門徒擡着高大牌子走來,紅底黑字,字跡清晰字字如刀,畫畫如鉤。
“一,七日爲限。二,不得傷人,致殘。三,不得動武。”三條條例,惜字如金,字如其人,如若真是門主所書那麼煒鬼已經有些瞭解門主此人的爲人。
雷厲風行,霸道無雙。
不等在場衆人思索考題爲何,單武略再次大聲喝道:“請飯,吃喝用過即可出發!”接着邀請蘇池進內堂用飯。
臘肉,米酒,上千人站立演武場進餐,場面異樣詭異。
趁着衆人吃喝之時,樑上君等人擠過人羣走到煒鬼身旁席地而坐,樑上君問道:“煒兄有何看法?”
煒鬼咬着臘肉喝着米酒,含糊道:“想不到!”
樑上君點點頭,看着雲道:“果真如此,我也有些想不通,這是何意?考題就一字,還有那三條奇怪的規矩,第一條說的是比試時間,第二條說的是不得害人性命,但這第三條着實有些詭異,既然是武試爲何不得動武。”
這也是煒鬼奇怪所在,武試自然動刀動槍在所難免,但不讓動武如何決出一二,從一千多人中選出三百人。
“你們幫我想想這其中有何玄機。”衆人拾柴火焰高,四個人一起想總比一個人想要好的多,也快的多。
“想不通啊!”默默捶着小腦袋瓜揪下幾縷青絲。
不由得看向前知五百年後知三十三天葉子,只見葉子瞪着死魚眼對視烈陽,衆人搖頭嘆氣不在理會她,很明顯葉子進入自我狀態壓根就沒有聽到煒鬼所說的話。
一個時辰後,大隊人馬趕來,領着衆人下山來到港口,來此早有船塢等候,大大小小不下三十條。
分批而上,但凡上船者都有一背囊,煒鬼招呼三人讓其會駐地等候,七日後再見,拿着背囊登船向着三人揮手。
告別三人消失人海之中,煒鬼盤坐在甲板之上,打開背囊,火石、鹽巴、調料、魚線,指北針,筆墨草紙。
就在煒鬼思索背囊之物倒地是爲何之時,金屬碰撞之聲傳來,煒鬼舉頭看去果不其然一身鎖鏈的陸凱站在煒鬼面前。
他背對着太陽,金色陽光揮灑而下顯得身影高大無比,今日他換洗過穿着一件普通寬大麻布長衫,鎖鏈遮擋其中,等身長髮被一根普通布條隨意縛在腦後,煒鬼這纔看清陸凱的臉面。
面如白玉,劍眉直插入鬢,眸動如星射出倒戈之光,嘴脣微微上翹天生自帶三分笑,脖項間帶着獸骨項鍊各地刺字遍佈。
煒鬼沒有想到兇名在外的陸凱竟然會長着這樣一幅陽光的臉面,再次讓煒鬼感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煒鬼看着他,陸凱也看着他。良久對視煒鬼淡淡道:“坐!”
嘩啦,鎖鏈響動。陸凱在他身邊坐下,墩了墩手中背囊一聲輕笑道:“有緣共成一船,不如到島上結伴而行吧。”
“島,什麼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