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心擡手揉了揉眉心,再次睜開眼睛後,才覺得人清醒了一些。嘴裡懊惱地嘀咕道:“若是知道那酒的後勁這樣大,就不喝那麼多了。”
紅袖擡手替她按揉着太陽穴,抿着嘴笑着說道:“雖然那些都是用果子釀出來的酒,可也是酒不是?”您一下子喝那麼多,不醉纔怪呢!
“嗯!”瀾心閉着眼睛,任由紅袖按揉着,舒服地哼了一聲。“不過那些果子酒的味道,確實與大宗朝的不同,甜甜糯糯的。若是帶回去一些,一定會受到那些夫人的喜歡的。”
“若是有那釀酒的方子,豈不是更好?我們莊子上就有許多果子的,如果用來釀酒的話,既不用擔心那些果子爛掉,白白糟蹋了,又可以賺更多的銀子。”紅袖笑着說道,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也許是和瀾心呆得時間久了,紅袖現在特別熱衷於賺錢。一聽到有賺錢的法子,一雙眼睛直冒光。
“呵呵,別想美事了,方子都是不外傳的,哪有那麼容易得到?”瀾心笑着反駁道。身邊多了一個小財迷,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瀾心覺得頭沒有先前那樣疼了,便拍了拍紅袖的手,示意她不用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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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五夫人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單子,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點頭說道:“嗯,不錯。就按照單子上面的去準備吧。”
將手裡的單子合上,遞給了垂手立在一邊的管事媽媽,不放心地囑咐道:“告訴她們,做事一定要警醒一些,今天的客人對老爺,對我們府上都非常重要。若是出了半點差池,就到刑房去領罰吧。”
管事媽媽聽到“刑房”兩個字,不由得瑟縮了一下。縱然她在府裡已經做到了這個位置,提到“刑房”,她還是害怕的。
進了刑房的人,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管事媽媽穩了穩心神,恭敬地說道:“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會盡心將事情辦好的。”
“嗯。”歐陽五夫人點頭說道,“你是個穩妥的。你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她用茶蓋輕輕的撥了撥杯子裡的茶葉,“對了,這次用的茶葉也要有講究的,就用我庫裡珍藏的,上次舅老爺帶回來的普洱吧。那個茶······”
五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簾子響動的清脆的聲音。
五夫人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人,笑盈盈地迎了上去,“老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不動聲色地看了管事媽媽一眼,管事媽媽連忙行禮退了下去。
歐陽五老爺朝着五夫人剛纔做過的塌上一倒。舒服地哼哼了一聲,笑着說道:“前面無事了,便過來看看你。”抓住五夫人替他打扇的白嫩的玉手,放在手裡輕輕地揉捏了幾下才放開。
五夫人也順勢放下了扇子,掂起一粒水晶葡萄,仔細地剝掉皮,放到了五老爺的嘴裡。
五老爺張開嘴,一下子便將葡萄含在了嘴裡。順勢將五夫人那纖纖玉指一起裹住了,溫熱的舌頭在指尖上纏繞着,吮吸着粘在上面的葡萄汁。
一股酥麻順着手指迅速蔓延到了全身,五夫人身子一軟便趴在了五老爺的胸前,紅着臉,嬌嗔地喊了一聲:“老爺?!”
媚眼如絲,煙波流轉。五老爺的心頭一熱,忍不住用力的吮吸了幾下。發出“嘖嘖”的聲音發,直到五夫人的臉紅的滴血了,才輕輕地鬆開。
屋子裡的下人,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裡,彷彿屋裡的佈景一般。顯然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爲常,見慣不怪了。
五夫人軟綿綿地趴在五老爺的身上,手裡把玩着五老爺下巴上的山羊鬍子,聲音嬌軟地問道:“老爺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說出來,讓妾身也跟着高興高興唄。”
五老爺伸手從盤子裡摘了一粒葡萄丟在了嘴裡,嘴角微翹,勾脣說道:“有那麼明顯嗎?”
“老爺以爲呢?”五夫人伸手接過五老爺嘴裡的葡萄籽,笑盈盈地說道,“老爺一進來之後,整個屋子都亮了,這不是有喜事是什麼?”
“呵呵,你呀!”五老爺擡手寵溺地捏了捏五夫人那小巧白嫩的下巴,被逗得樂不可支。他將五夫人拉到近前,擡手摟在懷裡,笑着說道:“今天,我們的人來稟告說。昨天,玉家大小姐的那個未婚夫,陸公子。昨天一直在郡裡的藥鋪轉悠着,夫人這樣聰慧,不會不明白他的目的吧?”
“紅參?!”五夫人驚呼道,“還真是讓老爺猜對了,玉家的大小姐還真的沒有空手而來。”
對上五夫人那灼灼的、崇拜無比的眼睛,五老爺心中一蕩,忍不住吻上了那殷紅的嘴脣。待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時候,才鬆開。
五夫人嬌*喘連連地說道:“這幾年,海盜猖狂,海上的生意不好做。紅參也是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玉家大小姐能帶多少紅參過來。”
“應該不會少了,怎麼也得有五六十箱的吧?”五老爺微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說道,“現在市面上參齡爲十年左右的紅參,每支八十兩。五年到十年之間的,五六十兩銀子一支。就是五年以下的,也要三十兩左右的銀子。”
“不錯,老爺說得是。”五夫人點頭附和道,“現在的紅參可是越來越不好賣了。妾身聽說,十年以上,甚至二十年的紅參,更是可遇不可求的。”
五夫人興奮地兩眼放光,手舞足蹈的。隨即好奇地問道:“對了,老爺準備以什麼樣的價格收購玉家大小姐手裡的紅參呢?”
五老爺略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按照現在市場上的價格,十年左右的紅參怎麼也要五十兩,五年到十年的三十兩銀子一支,不到五年的,怎麼也得十兩到十五兩之間吧?”
五老爺擡手捻了捻保養得當的鬍鬚,笑眯眯地說道:“當然啦,這些自然是以公平爲基礎的。”若是不公平的話,能將價錢壓多低,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