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被掐住脖子,出氣多,進氣少,臉色漲紅,艱難地說道:“主子,奴不明白您這是什麼······什麼意思?”
“不明白?!”魏公子冷哼一聲,咬着牙問道,“你前腳回來,他們的人後腳就到,你告訴我,你不明白?”
說話間,手上不由地加重是力道。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將其刺穿。
“不,不,不是的。”小海拼命的搖着頭,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了,他目露焦急地看着魏公子,“沒······沒有的事。交手······交手後,繞開·······回來的。”
“交手?說的真好聽!”魏公子用力地掐着小海的脖子,譏諷地說道,“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那叫交手嗎?這戲演得也太假了吧?!”
看着小海詫異、激動的眼神,魏公子冷哼道:“你還真當我好糊弄,是吧?劍明明都刺到了身上,卻只劃破了衣服,身上卻是毫髮無損,你確定這是在交手嗎?”
啊?!小海眼神黯淡、面如死灰地盯着屋頂。原來這是一個局,一個置自己於死地的局,一個借刀殺人的局。
從自己上到二樓開始,這個局便開始了。陸震東親暱地拍打着自己的肩膀,當時只覺得他不過是要試一下自己的身手,沒有想到他試自己的身手不過是順帶的,真正的目的是做給主子看的。
他們料定自己會動手,而無論對上誰,對方都不會下死手,目的就是要讓自己在主子面前無法自圓其說。還有最後那一招兒,根本就是逼自己離開的。
主子生性多疑,如今自己又是這個模樣回來的,怎麼還會有活路?!他覺得肺裡面的空氣越來越少了,他下意識地用手摳着魏公子的手,難受地扭着身子。
“主子,他們闖過了院子,已經打過來了。”一個駝背的、頭髮花白的老婦人闖了進來,聲音沙啞的稟報道。她神色慌張,身上還有幾次傷痕。
雙手抱臂,一派閒適地站在魏公子身後的鐵塔,臉上閃過一抹驚色。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能夠闖過院子的“天羅地網”?他慌亂地看着自家主子。
魏公子的心裡也是一驚,但更多的是憤怒。惡狠狠地看着小海,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是你做的好事!!”顯然,他認爲是小海將院子裡的佈局泄露出去的。
手指輕輕一按,扇骨裡射出兩枚綠瑩瑩的毒針,分別刺進了小海的胸口和眉心。
小海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心裡懊悔自己自大,中了別人的圈套。那幾個將人心算計的是真特麼的準······
魏公子將小海的屍體隨意地丟棄到地上,聽着越來越近的打鬥聲。目光從兩個手下驚慌的臉上閃過,恨恨地看了門口一眼,對鐵塔和駝背婦人說道:“走······”
話音剛落,身子還沒有站穩。便聽“嘩啦”一聲,一股寒氣鋪面而來。整扇門碎裂,碎末四處亂飛。
魏公子迅速抖開扇子,用內力將碎末掃開。感覺一陣冷風襲來,他下意識地展開扇子擋住。
紅綃手腕一抖,軟劍如遊蛇一般,“轉頭”奔着他的左肩刺去。
魏公子的身子一側,躲開了紅綃的攻擊。輕按扇柄,三枚啐滿劇毒的毒針奔着紅綃的胸口、咽喉以及眉心奔來。
紅綃身子輕盈地躲開,撤回軟劍,秋風掃落葉一般,將身前的三枚毒針掃落。本能一劍刺回去。
魏公子沒有想到紅綃的速度這樣快,心下一慌,腳下一軟,便慢了半拍兒。眼看着紅綃的劍便刺中了他的咽喉,他甚至感覺到了那冰冷的劍氣割破了自己的皮膚。他心有不甘,卻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紅綃心裡一驚,姑娘可是吩咐過,不能取了這個人的性命的。同時,也有些鄙夷: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就這樣等死?!真是讓人看不起。本想着手腕輕輕晃動一下,避開他的要害。
還沒有等到紅綃動作,一枚鐵珠打在了軟劍上。力道不大不小,正好彈開了軟劍。
魏公子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向後拉了一把,待他睜開眼睛後,只見駝背的鐵婆婆正揮舞着手中的柺杖,和紅綃打到了一起。
紅綃的身法在於靈活,再加上她用的是軟劍,整個人更顯得輕靈飄逸。
鐵婆婆手中的柺杖使得虎虎生風,可是幾個回合下來,便有些體力不支了。她喘着粗氣,面色潮紅。突然嘟着嘴,一聲猿啼過後。便更猛烈地向紅綃襲來,幾次都是用身子攔住紅綃的劍。
紅綃知道,她剛纔的暗號,要麼是召喚其他人過來,要麼是告訴他的同伴,帶着那個魏公子先走。她暗暗地朝着和鐵塔戰在一起司硯使了一個眼色,提醒他小心。
司硯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一邊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情況,一邊注意着鐵塔的招數。果然鐵塔改變了剛纔的路數,又快又猛的向司硯的要害刺去。
司硯佯裝體力不濟,腳步凌亂地向後躲去。鐵塔便趁機虛晃一招兒,轉身衝動了魏公子的旁邊,抓起他的胳膊,便衝着窗戶的方向奔去。
正在窗戶外面應戰的蘇伯聽到後面的響動,本能回手一劍,對着奔過來的人影刺了過去。
魏公子打開摺扇,擋住蘇伯的攻擊,只可惜,技不如人,他的內力不如蘇伯的深厚。蘇伯的劍刺破了摺扇後,便繼續奔着魏公子的胸口刺去。
“主子!”被阿聲纏住的鐵塔大吼一聲,可惜分身乏術,根本無法顧及到魏公子那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鐺”的一聲,一柄雪亮的劍從天而降,擋住了蘇伯的攻擊。蘇伯只覺得虎口一陣發麻,不得不撤回劍,踉蹌了幾步才站穩。面色驚慌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這個人的內功真是太深厚了。
鐵塔趁機帶着魏公子離開,而紅綃和司硯解決了鐵婆婆後,也跑了出來。
紅綃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原來是秋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