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這次請你來也是因爲你們在那也查不到什麼東西了。而此事事關重大,吳德清的嘴也很嚴,所以說必須得讓幾位親自前來幫助我們替身一下。”
司長很自覺的順着馬國豪的話就說了下去。
馬國豪從剛剛司長描述的情況就感覺有些頭疼了,但聽他說完感覺也確實有必要見一下這個吳德清,所以直接就同意了下來。
雖然現在經過這麼一鬧,已經失去了抓捕劉盲的最好時機,但他們也不是特別失望。
因爲他們雖然不能得到現場的真實情況,但是還是可以通過對吳德清的審訊得到更多關於劉盲的信息。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虧,但是問題不大。
想到這,馬國豪看了看身旁的幾人,直接就做出了決定:“那就讓渡邊專家和我一起進去吧,其他的人外面看着監控就可以了。”
“戲嘉,你現在繼續監視他們一行人的動向,以方便我們在提審完成後的下一步追擊。”聽到馬國豪的話戲嘉沉默着點了點頭。
“那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提審室吧。”司長率先站了起來,看起來有些迫不及待,幾人也連忙跟着站起身來。
司長說完,直接前頭帶路,幾人跟着一路直奔審訊室。
到了門口,其他的人都徑直進了一旁的看監控的屋子,只有馬國豪和渡邊柯南還留在審訊室的門口。
兩人並沒着急進去,而是仔細看了看手中關於吳德清之前的犯罪記錄。心中大概有了個判斷,馬國豪看完手中的資料轉頭看了看渡邊柯南。
見渡邊柯南給了他個讓他放心的眼神,便直接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可以看到,一箇中年男子低頭坐在椅子上,從低着頭露出的半張臉看的出來有些憔悴。雙手被銬在一起放在身前,屋子中間還被一排的鐵柱隔開。
“吳德清怎麼變的這麼憔悴了,明明幾個小時前看還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成功人士模樣。”
“樓上的,他一個罪犯,被抓進了稽查司。心中肯定害怕,擔憂,在這種情緒下怎麼可能還像之前一樣。”
“對啊,一個正常的沒犯過罪的人進了稽查司那種地方都會感覺身體不自在,更別說這種惡貫滿盈的人了。”
看見兩人進來,坐在椅子上的吳德清沒有任何反應。就連一直低着的頭都沒擡起來過,彷彿是不知道有人進來一樣。
馬國豪兩人並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了審訊室的桌子前坐好。
輕輕翻動着手中吳德清的資料,馬國豪的聲音傳了出來。
“吳德清,46歲,航城本地人,18歲犯強姦案,20歲殺人......”馬國豪將吳德清的罪證一一的列了出來。
可是坐在那的吳德清仍然沒有反應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沉默着不出聲。
馬國豪也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自的提出了一個問題:“今天上午的周小小珠寶被搶你知道嗎?”
聽到這個問題,吳德清緩緩地擡起了頭,這時馬國豪才第一次看清了這個處在全國輿論中心的主角。
眼睛裡隱隱的能看出血絲,人也沒有了資料照片上的平和,反而多了幾分凌厲。
“可能你不知道,今天去和你交易的三個人的確是犯人。”說到這,馬國豪發現吳德清的臉上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不過他並沒有點出來,而是繼續說:“只不過他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犯人,而是在參加一個節目,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些人中其中的一個男人策劃並實施的。”
這次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吳德清的表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他咬了咬牙,表情看起來有些陰翳。
而馬國豪也沒管他,繼續說道:“既然這是一檔放在央十二套全天直播的節目。所以說,你們交易的細節全已經被全國人民看到了。”
聽到這,吳德清終於忍不住發聲了,不過從他說話的語氣來看還是很平和:“那又怎麼樣,這能證明什麼,只能證明我收了不該收的貨物。”
看到吳德清終於忍不住說話了,馬國豪也露出一個笑容:“真的只是收了不該收的貨嗎?他可是當着全國觀衆的面前公佈了你的所有罪行啊。”
馬國豪感覺這個時候吳德清的心理防線應該已經有所動搖了,現在只需要乘勝追擊就好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吳德清看起來不慌不忙:“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現在全國都已經知道你犯下的罪行了,你現在只需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直接打斷。
“需要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他們手裡拿着手槍,編造了莫須有的罪名還逼迫我這個良好市民就範。錢是我在脅迫下給他們的,既然這是個節目,那他們的資料也並不一定準確吧。”吳德清的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對着對面的兩人說道。
看到吳德清這個反應,馬國豪也是有些頭疼。來之前他就知道這個人很難對付,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麼難對付。
所以只能先招呼了一下旁邊的渡邊柯南,兩個人走出了審訊室。
兩人一出來司長就迎了過來,他通過監控也知道馬國豪都跟他說了什麼。
司長臉上露出一個爲難的神色:“這個吳德清就是油鹽不進,我們也確實拿他沒什麼辦法。”
馬國豪也感覺有些棘手,吳德清的心理素質非常強,很難在他身上找到什麼突破口。
"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爲的。"
司長聽了馬國豪的話臉上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神色:“馬老,那就麻煩您了。”
馬國豪只是擺擺手,示意沒關係。
站在那思考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破局,馬國豪只能再進去和吳德清聊聊。
想到這,他直接推開了拘留室的大門,這次渡邊柯南沒有再跟進去。
但是他沒想到,吳德清的態度突然發生了變化,還沒等他坐下就突然發問:“我想知道,那個劉盲到底是誰。他絕對不是普通人,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馬國豪有些猶豫:“你爲什麼要知道劉盲的信息,現在這對你來說也並不重要吧。”
吳德清哈哈一笑,態度又歸於平靜:“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栽到了什麼人手裡而已。”
“劉盲,過往經歷未知。曾疑似犯下過三十多起詐騙案件,但最終只有一起案件能被確定。在稽查司的重重包圍之下仍逃竄了三個月之久,屬於真正的高智商罪犯。”
“我就說,稽查司的人都是一羣廢物,怎麼可能設出這麼這麼精妙的計劃來抓捕我。沒想到,稽查司爲了抓捕我不惜尋求罪犯的幫助。”
吳德清冷笑了一下,對這個答案好像並不意外,還順帶着嘲諷了一下稽查司的能力。
雖然被嘲諷了,但是看馬國豪並沒有露出什麼生氣的神情:“犯人之間也不盡相同,就算是在他的疑似案件裡,也從來沒有過騙的人家破人亡或者對生活造成重大影響的情況。”
說到這還望着吳德清嘆了口氣:“而你做過的案子裡,隨便揪出一件都夠你死八百回了。”
“哦,對了!別太高看你自己,抓你只不過是他在逃離我們抓捕時順手而爲罷了,不要將自己想的有多厲害。”
吳德清聽了這話,肩膀不停聳動,笑聲由小變大。最後也不再憋着,放聲大笑起來
“有什麼區別嗎,堂堂的緝拿司,居然要靠一個罪犯來逮捕另外一個罪犯,這不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嗎?”吳德清說話也放肆了起來。
不顧吳德清言語中的諷刺,馬國豪說:“不論是你還是他,在我眼中的身份都是一樣的。所以我一定會逮捕他,現在你的罪行多數都已經查明,可以說你已經是在劫難逃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倆都說了什麼,我會親手抓住他的。”
吳德清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馬國豪:“我已經是一個必死無疑的人了,我爲什麼要和你們合作。雖然說這個叫了劉盲的人坑了我,但是我更願意看你們抓耳撓腮的樣子,就像一隻猴子,有趣極了。”
雖然他言語中盡是侮辱之意,但是馬國豪卻並沒有動怒。因爲他這一輩子見過太多犯人了,審訊過各種各樣的犯人,尋常的話語已經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了。
“如果說你連自己最大的仇人都打算放過,那你真是枉做這個黑幫老大這麼久了。我也曾連續兩次栽在了這個劉盲的手裡,所以至少在抓住他這一點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馬國豪的話裡有點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