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晉的屬性突破到入門之後,勉強算是達到了導演要求的及格線。《追擊者》劇組的主演也終於是補齊了最後的一個短板。雖然在拍攝過程中還偶爾有一定程度上的磕絆,但拍攝的進度總算是穩定的向前發展。
鍾晉不知不覺的在首爾已經拍攝了快兩個月,在片場演技得到了大量的磨練。他從一個完全沒演過戲的新人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現在也不能稱爲菜鳥了。
他在全片只剩下最後一個鏡頭沒有拍,就是《追擊者》故事中的最後一段,池英民殺死金美珍後回到民居房間中處理完屍體,想要逃走時卻被嚴忠浩堵回屋中打鬥的那一場。
這一場從拍攝的角度上來說算是一場打鬥戲,鍾晉和金狁石在武指的引導下通過分鏡的拍攝來完成表演,最後通過後期剪輯到一塊,形成流利的打鬥畫面。
拍攝前化好妝的鐘晉找到了羅宏振,對他說道,“導演,能不能多架幾個機位?我怕我分鏡轉換入戲難,所以想試試一次性拍完。”
羅宏振聽完後猶豫了一下,“多架幾個機位倒是可以,而且一次拍完後期鏡頭剪出來也更流暢。但是,這場打鬥對體力消耗有點多,你倆能不能行?”
鍾晉立馬接話道,“我沒問題的,導演。”
金狁石靠在旁邊,聽完後一咧嘴,好麼,你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他思量一下說道,“我這邊問題應該也不大。”
羅宏振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現在鍾晉自從磨礪之後演技的提升是突飛猛進,對於不分鏡的合場也有希望堅持演下來。而且,就算中間N機了,也可以當分鏡頭後期處理,和一開始的預想沒啥區別。
“行,那就這麼來吧。”羅宏振點點頭,喊道:“多架三個機位,準備準備。拍這一場!”
“攝影完畢!”
“收音ok!”
“燈光沒問題!”
“action!”
金狁石定定的看着在魚缸中金美珍的頭顱,表情哀傷而又憤怒。他剛轉過頭,鍾晉一高爾夫球杆敲在了他頭上,砰地一聲,金狁石被掄翻在地。
鍾晉撕開了脖子上掛着的西裝領帶,拎着高爾夫球棍,向金狁石一步步逼近。倆人目光相碰,一個兇狠,一個憤怒,用不着開口,彼此的念頭瞬間通透:
這一刻,誰贏了誰才能活下去!
他雙手揮起球棍,奮力的向金狁石砸去,這用盡全力的幾下錘擊都被金狁石躲開,房間內鋪設的木製地板也被鍾晉砸了個窟窿。
金狁石看着對方的球杆卡在了地板上,他兩手抓住球棍,猛地一腳踹在了鍾晉的小腹,隨即手一撐地,整個人順勢往鍾晉身上撲去。
兩個人金狁石在上,鍾晉在下,扭打撕扯在一起,下一秒,又換成他在下,對方在上。鍾晉仗着自己的年輕力勝,抱着金狁石一摔。“嗵”的一聲,這一下金狁石實實在在的砸在地板上。他挺起身,踉蹌的向後面退去。
此時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打出了真火,鍾晉如野獸般低吼一聲,一扭身又向金狁石撲了過去,兩人又在地上撕打起來。
金狁石趁着鍾晉喘息的時機再次將其踹開,一翻身撿起了旁邊地上的榔頭,揮舞着向鍾晉衝了過去。但是或許是因爲他之前影片設定的腿上有傷,還是因爲剛纔被鍾晉摔的那一下而切實傷到了。金狁石腿下一軟,跌倒在一邊的沙發旁。
鍾晉乘機從地上拔出了高爾夫球杆,戲弄的向金狁石揮舞着。金狁石將手中的榔頭向鍾晉擲了過去。鍾晉低下頭躲過了,繼續撲向金狁石。但是,因爲長時間的搏鬥,他也體力不支,被又一次的掀翻在地,屋內的魚缸也在這一次的打鬥之中被敲碎了。
鍾晉抓住架子上的空心石膏裝飾物,掄向金狁石,猛地一下金狁石被錘倒在破碎的魚缸之上。金美珍的頭顱也隨着鍾晉的揮擊而被帶到了地上。
鍾晉騎在金狁石的身上連續的擊打着他的頭部,金狁石摸起一旁地上的榔頭,在他的拼死反擊之下,砸到了鍾晉的太陽穴上。隨後,金狁石又在鍾晉的額頭上補了一下,鍾晉徹底的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金狁石踉蹌着用頭撐在地上硬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如一隻重傷掙扎的野獸。
他壓在鍾晉的身上,用榔頭抵着鍾晉的臉。金狁石抽搐着嘴脣,灰暗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鍾晉,眼中流露出對金美珍的哀痛和對鍾晉刻骨銘心的恨意。他又一次的舉起了榔頭,手一直顫抖着想要砸下去,但此時的他一直在大聲的喘息着,舉起的榔頭卻是沒有揮下去。
這時,門外一羣人衝了進來,是李XJ他們。
“他在哪裡?”
“在這裡。”
“別動。”
李XJ手中的手電直直的照着金狁石,這兩人渾身是血,李XJ此時也看清楚了金狁石手中舉起的榔頭和已經被錘翻在地的鐘晉。
李XJ震驚的瞪大眼睛,略帶顫抖的說道,“你在做什麼?你個傻X。”
金狁石扭過頭沒有說話,死死的盯着鍾晉。
鍾晉躺在地上咳嗽了一下,側過頭去,聲音嘶啞的說道,“廢物。”
“忠浩,放下。”一旁的李XJ勸說道,“忠浩,夠了。”
金狁石的眼睛中的恨意在持續增長着,他的眼前似乎閃過了金美珍和她孩子的身影,心中悲憤的情緒在此刻達到了頂峰。他怒喊一聲,用力的向下錘了下去,但是這一榔頭卻被撲上來的李XJ攔了下來。
幾名XJ將悲痛嘶吼的金狁石壓在了地上,他奮力的掙扎着,想要親手結果鍾晉這個禽獸的性命,但鍾晉卻被趕來的XJ用擔架擡走了。
他的頭被XJ按在了地板上,正對着金美珍那被泡的慘白的頭顱。金狁石在悲憤交加中似乎看見了金美珍正對着他在哭泣,他兩眼通紅的伸出手似乎想要再觸碰一次金美珍的臉頰,卻仍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他啞着嗓子,無聲的哀嚎着,整個人狀如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