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化局爲什麼要針對你們節目麼?”
康一峰的問題,正是廖峰他們疑惑的地方。手機端
然而徐清,卻無奈嘆了口氣。
“我以前,和一個老人有點矛盾,他好像有一個徒弟,是化局的孫副局長。”
房間裡的幾個人,都是忍不住向着徐清看去。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別拿村長不當幹部。
化局再沒什麼權力,人家也是正規的市局級編制。
你一個普通人,沒事兒和人家市局級幹部結怨做什麼?
廖峰他們的詫異,徐清當然看了出來。
“我也沒辦法,黃亮當時真的是欺人太甚。我是不能忍,才終於還手的。”
“黃亮?一說起這個名字,衆人也是反映了過來。”那一段時間,這個事件在新聞面確實算是較火爆的。
在做都是圈內人,很多信息,普遍都會在第一時間關注到。
徐清此時提起這個名字,衆人也反應了過來。原來當時的那個清少,是他們面前的這個徐清。
康一峰也是有點無奈:“你說的副局長是孫耀山吧?也一個月前,孫耀山已經升職化局正局長了。”
徐清皺了皺眉頭,也是思考了一下。難不成是以前想報復,只不過面還有個正職,不好動手。
現在終於升了正職,所以肆無忌憚了?
康一峰嘆了口氣:“當時的情況不是你的錯,這一次又是化局主動找茬。你放心,我們廣電系統又不歸他們管,你只要安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行。
化局再找麻煩,我幫你擋下來。”
臺長都放話了,徐清也是鬆了口氣。
可是被黃亮一再添堵的事情,讓徐清又是忍不住想起了當時那些細節。真的忍不住有點生閒氣。
徐清從臺長辦公室出來,也以爲事情終於算是過去了。
臺長知道情況,化局算是繼續亂來,彭偉算是也要參一手,徐清應該也不至於會受到多大的影響了。
然而在徐清回到節目組不久,徐清再次接到了電話。這一次,是康臺長直接給徐清打過來的。
徐清皺着眉頭,很快來到了臺長辦公室。
敲了敲門,臺長也喊徐清進去。
可是裡面,卻還有另外一人坐在那裡。
國字臉,很粗但是修剪的還算整齊的眉毛。看去,有一種威嚴的感覺。
看康一峰臺長的臉色,兩人好像談的很高興的樣子。
徐清頓了頓:“臺長要不我等你忙完再過來?”
康一峰搖了搖頭:“不用,我打電話,是想讓你過來和這位見一見。
徐清,這是化局的孫局長,說是過來有事情和你談一談。”
徐清直接皺起了眉頭,孫局長?孫耀山?
剛剛他們才一起談起了孫耀山來着。這麼快,人家找門來了?
主動點名要見徐清,是來找麻煩的,還是別的原因?
那麼,爲什麼康一峰和孫耀山一副相談盛歡的樣子?難不成康一峰改變態度了?
孫耀山此時也站了起來,康一峰直接說:“旁邊是會議室,你們過去談一談吧。”
孫耀山對着康一峰點了點頭,轉身對徐清做出請的手勢。
徐清頓了頓,沒有多說。到現在,他還不清楚孫耀山過來找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轉身走在前面,徐清帶着孫耀山走進了會議室。
因爲也不知道孫耀山的意思,徐清也沒有糾結,直接坐在了最外面的位置,等待孫耀山說話。
孫耀山坐在了對面,下掃視了徐清兩眼。嘴角有一絲輕微的笑容,卻同樣沒有急着說話。
“你展開是歷史的摺扇,合是孤獨的歌。晚鐘悠然追問你,回聲兩度爲你作答……”一開口,卻直接是《路歌》裡面的詩句。頓了頓之後,孫耀山又做出評價:“很不錯的現代詩。”
徐清一愣,忍不住向着孫耀山看了過去。
普通人看路歌,最喜歡的是“狗的抒情進攻”。剩下來說,全看起來確實挺帶感,但是卻說不到底那一句最優秀。
而且路歌的分段,其實是並不完全統一的。
一共二十行,很多人會簡單的按照四行一段,或者五行一段的簡單方法分段。詩歌嘛,不應該是這麼個規律?
但是事實這樣分段的話,卻總有一種混亂的感覺。
普通讀者下意識是這麼分段着看了,能感覺到孤獨,卻難免有一種混亂的感覺。
但是徐清卻覺得,《路歌》不能按照最常規的辦法分段。
現代詩每一首都有每一首的風格,並不是完全統一的。
《路歌》這首詩,內容看似“孤獨”,形式卻代表着一種對“自由”的追求。
不要拘泥於簡單的分段,按照意思的分段才最好解讀。
孫耀山說出的這一段,正是徐清本人最喜歡的一段。沒有說什麼“孤獨”,卻“回聲兩度爲你作答”。
回聲作答一次,顯得挺孤獨了。而這裡,卻兩度作答。
沒有“孤獨”二字,確實最能體現“孤獨”意境的一段。同樣的,正是徐清最喜歡的一段。
看到徐清有些熱切的表情,孫耀山露出了笑容。
“徐清,我的師父,什麼性格,我其實挺清楚的。當時的事情,我也知道確實不是你的錯。”
徐清沒有說話,開始聽孫耀山做出解釋。
“當時的時候,你也說過,只要我師父道歉,你收起評論。這本來是應該的事情,但是我師父確實有點迂腐,所以一直沒有道歉。
當時你最終還是主動刪除了評論的事情,我其實很是感激的。”
也是說,當時的時候,你已經注意到你師父這裡發生的這些事情了?
徐清皺起眉頭,孫耀山也立馬注意到了。孫耀山苦笑一下:“我師父有很多毛病,我不否認。但是我當年最困難的時候,是師父給了我口飯吃,這一點,我永遠也不會忘。
所以這些年來,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斷絕關係的話。而且師父以前用我的名義做一些私事的時候,我也沒有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