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肅穆着臉,“被告,請回答原告律師的問題。”
安沐聳了聳肩,“是。”
“請問,你是否從小父母離異,然後跟着父親一起生活?”
安沐回答,“是。”
“請問,你父親,是否深愛被告?”
“是。”這個問題,回答不是,那就是一個笑話,不深愛夏心冰,那麼安國邦爲什麼會離婚後情傷,跑到了c市?
“請問,您父親是否在離婚後,深受打擊?”
“是。”那幾年,爸爸整日的頹廢。
“請問,你是否怨恨過你的母親,拋棄了你和你父親?”
這個問題,讓安沐一下子就想到了白想給她的分析,“這個問題,就是個陷阱,你回答怨恨,那麼律師接下來就會以你心生怨憤,對夏心冰心有怨恨,纔會大打出手。”
安沐眯了眯眼睛,哪怕怨恨夏心冰,卻也回答,“不是!”
原告律師冷笑,“被告,請真誠的回答我的問題,試想,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因爲媽媽和爸爸的離異,而對媽媽有些怨憤之情纔是正確的,你怎麼可能會沒有?被告,這裡是法庭,請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安沐頓時聳肩,“我父母離婚,並不是因爲夏心冰拋棄了我和爸爸,而是我爸爸主動提出的!”
一句話,頓時在下方引起了轟動,聽審席中的記者們,忍不住捂嘴輕笑。
夏心冰被笑話的面紅耳赤,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胡說!明明是我提出來的,你胡說!”
“肅靜,肅靜!”法官敲打了響木。
下方的人,這才安靜下來。
原告律師看着安沐,“被告,請回答我的問題,只要用是或者不是,不要引申!”
安沐就委屈的看向法官,“我是不是,你非說我說謊,那麼我總要說明原因啊?當年是我爸爸提出離婚的,我爲什麼要怨恨夏心冰?”
原告律師蹙起了眉頭,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話裡的意思,“你成爲您的父親爲爸爸,成爲我的當事人卻是直呼性命,這還不能體現你的怨恨嗎?”
安沐挑眉,“直呼性命就是怨恨?我爸爸後來給我娶了後媽,我後媽對我超級好,所以在我的記憶裡,只有後媽纔是我媽,而且……這裡是法庭,夏心冰是原告,我稱呼她的姓名,有問題嗎?”
原告律師冷笑,剛要說些什麼,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安沐給帶跑了。
然後他趕緊迴歸主題,“接下來請你繼續回答我的問題,是,還是不是。”
安沐點頭。
原告律師繼續開口,“請問,我當事人的傷,是你打的嗎?”
“是。”沒有絲毫遲疑,很坦蕩。
“你在打人的時候,知道我的當事人是誰?”
安沐頓時用一副你很白癡的樣子看着他,“當然……哦,不,是!”
她的樣子,又讓下方的聽審席中的人笑起來了。
原告律師神色肅然,“請被告尊重法院,尊重法院的權威,不要藐視公堂,不要嬉皮笑臉!”
安沐聽到這話,頓時板正了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