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幸福》殺青後,姜成和胡歌便又回到了校園,重新拿起書本,繼續學習。
打鐵還得自身硬。沒有紮實的基礎,沒有深厚的積累,又怎會有渾厚的實力?
在電視劇拍攝過程中,姜成已經發現了自身還有很大的不足,雖說進步極快,在常人眼裡好似演技爆棚,但姜成知道這些都不足以爲憑。
他這次之說以能發揮出超於常人的演技,一方面得益於他是這部劇的編劇,對劇中所有人物的理解把握都是最高的;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前世的積累,讓他對於這類演技要求並是特別高的的角色可以遊刃有餘的拿捏。不過要是再演一個不是他編劇的、演技要求也高的角色,他就不會那麼輕鬆了。
可以說,他現在處於一個很尷尬的位置,於演技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基礎知識不牢固,沒那麼系統。因此,再回到校園後,他又開始大力學習表演基礎,增強穩固自己的演技。
至於胡歌,在經歷過一次電視劇表演後,終於對自己有了一個明確的定位。他是表演天才無疑,但這卻並不能成爲他自傲的根本。尤其是在片場中見識過姜成、周渝民飆戲後,他知道自己與這些人還有很大的不足,還得繼續努力才行。所以本來性子有點飄的他,這次回來後卻“痛改前非”,變得非常認真,上課時也不再做那些搞怪的舉動了,積極主動完成各項老師留下的作業任務,倒使得很多老師對他的印象改觀不少。
事實上,蔡藝儂本還想讓他們多參加幾個娛樂綜藝節目和《下一站,幸福》的宣傳會,爲這部劇賺取更大的關注。不過在得知兩人都還想回學校繼續深造,多學習學習後,蔡藝儂很理解的同意了,最近也不給他們安排通告了,讓他們在學院裡再好好增強一下自身。
而他們的同學本來以爲他們拍完戲回來後,會變得比以前驕傲囂張許多,好似自認爲高人一等,變得難以相處。卻沒想到兩人回來後都十分低調內斂,連胡歌這樣比較張揚的人都變得比以前沉默許多。一時間,搞不懂的衆人還以爲他們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呢。
只有同室的袁弘和孫曉知道真正的原因:這兩人是因爲對自己目前的演技有所不滿,所以下定決心要好好再提高一下。
這個原因讓袁弘兩人心裡十分震驚!
特別是袁弘。他本也是一個演戲天才,對於自己不能和姜成、胡歌一起拍戲早心有不甘,不過平常不善於表達的他把這些情緒都壓在了心底。本來,他也和以他人一樣以爲,兩人回來後會變得比以前難以相處。卻沒想到這兩人出去轉了一圈,都瞭解到自身的不足,回來後開始更加努力學習,欲要進一步提高。
開什麼玩笑?
本來就已經領先其他人一大塊了,還要提高!想把別人甩出去多遠啊?
這讓一直心高氣傲的袁弘如何甘心?
本來剛入學時還處於同一起跑線的幾人,姜成就算比他們強點也有限,現在卻已分出了等級,姜成、胡歌已經遠遠把他們拋在了身後,雙方現在好似兩個世界的人,想問題的角度已經不同了。他們還在爲了進入娛樂圈揚名立萬而努力,姜成他們卻已經開始將目光着重於繼續提高自己,爲了在圈裡贏得更高的地位而努力。
雖然兩人沒有表現出什麼高人一等的想法,但每當袁弘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感到心裡有明顯的壓力。袁弘知道這是因爲雙方已經產生了明顯的差距,在自己潛意識裡覺得自己不如對方而導致的,這叫袁弘如何能忍受?
不過既然不能現在就進入娛樂圈與他們一爭高下,那就只有更加努力地提高自身,縮小雙方的差距了。這麼想,袁弘也開始努力了。
而剩下的孫曉,雖然神經有點大條,感覺沒有袁弘那麼靈敏,不過在發現袁弘也變得像姜成他們一樣沉默後,也意料到有什麼不對了。在他們四人中,本來他是最想以演員的身份在娛樂圈闖出一番名堂的,可現在卻被同寢室的三人遠遠地拋下,即使神經再大條恐怕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所以孫曉也變得比以前認真了。
一時間,他們四人成了學院裡的奇葩,平常也不參加同學們組織的活動,只是一門心思的與老師溝通,不斷向老師們請教問題。而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們的表演課成績越來越好,遠超其他同學。
想不明白的人以爲他們目中無人,從此不屑於與他們來往;而一些有心人卻慢慢有些理解了他們的目的,難掩心中的震驚。
這些事情都被他們的授課教師看在眼裡,不由得對他們四人更加看重幾分。這些個老師已經帶了很多屆學生了,自然知道娛樂圈裡的水有多深。往屆那麼多的學生,除了少數幾個有機緣有實力的能混出頭,其他人不是默默無名的繼續努力就是最後失去信心退出娛樂圈。不過無論如何,機會總是留給那些一直有準備的人。
時間又匆匆過去了半個月,這一日,姜成正在宿舍裡看書,忽然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徐國慶打來的。
接起一聽,徐國慶爽朗的聲音傳來:成,你有空嗎?”
伯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就是上次你拜託我的事有眉目了。”
“真的?”姜成驚喜道,“在哪?”
託人打探了半個多月,你說巧不巧,就在武漢市就有一家娛樂經紀公司說要出售。我派人去考察了一下,規模不算大,只有一個辦公樓,差不多五百平方米二層空間的大小。但是相關手續、拍攝設備什麼的很齊全,財政也很乾淨,沒有外債,很有發展潛力。”徐國慶說道。
成奇道,“那這個公司爲什麼要出售?”
“聽說前一陣這個公司的老闆因勞累過度犯了急性腦膜炎,在醫院躺了幾天沒搶救回來,去世了。這個老闆的家人不想再經營這家公司,就想要賣掉。”
聽到這個消息,姜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似是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心裡不禁對這位未曾謀面的苦命老闆報以同情。
搖了搖頭,清了一下思緒,姜成對着電話說道:“那徐伯伯,這家人要價多少?”
“要價二百萬美元。”
成倒吸了一口氣,“二百萬美元,一千六百多萬離譜了吧!這家人有沒有誠意啊?”
徐國慶說道:“要不是要價太高,怎麼可能無人問津?不過我與這家人接觸了一下,他們似乎也有降價的可能,不過要與買家當面談。”
姜成沉吟了一下,對着電話說道:“那這家人現在在哪?武漢?”
“是的,不過聽說這家人不是武漢本地人,應該是京城來的,好像過兩天就要回去了。在此之前如果一直沒有買家的話,他們就要把公司拆分賣掉。”
“這麼說想買就得這幾天做決定了?”
“是的。”徐國慶沉默了一下,問道:“阿成,你真想買一家娛樂公司?你現在還只是一個新人,未免太快了吧?”
“不不,徐伯伯,你理解錯了,不是娛樂公司,我現在還沒有那個底子和實力,我只是想先自己創辦一家電影工作室。”
“這有什麼分別嗎?”徐國慶納悶道
“當然有分別了!”姜成解釋道,“電影工作室的規模不大,一個公司也就需要幾十人就夠了,公司業務只有影視投資、影視製作和影視發行,而且只負責電影和MV的拍攝事宜,不拍攝大型的電視劇,也不包裝代理藝人。而娛樂公司應該是那種大型的影視集團,公司的業務包括影視投資、影視製作、影視發行、文化出版、三維動畫、演員經紀等。兩者沒有比較性。”
“聽你這麼一說,這個所謂的電影工作室不就是一個只拍電影小型娛樂公司嘛!你這不是偷換概念嗎?”徐國慶仔細咂摸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在歐美,這樣的公司都被稱爲獨立製片公司,就是那種獨立製作電影、不尋求額外投資方的電影製作公司。這不是在國內嘛,換一個說法。”姜成笑道。
“隨便你吧,反正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老一輩也管不了。”聽着頭暈,徐國慶索性也不弄明白了,反正這個小子超有想法,做事都是謀而後動,應該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想要弄個公司玩玩。再說他爸都不管,我這個外人還操什麼心啊?
你道姜成想幹什麼?沒錯,他就是想建立一個電影工作室。
這還要從頭說起。
這幾個月,《南週刊-文學版》已經逐漸在雜誌界裡站穩了腳跟,每一期都能穩定在冊左右。扣除一系列的印刷、運輸的費用,《南週刊》在每一期每本上都能掙1元錢冊就是四百萬,而按照五五分成的話,姜成每個月都能分得左右。
自九月初到現在,《南週刊-文學版》已經出了七期,姜成也就分得了萬,再加上之前出版《明朝那些事兒》第一冊獲利的近還有從唐人公司賺得的雜七雜八的錢,姜成的個人賬戶裡的錢已經超過了!
有了錢不做點投資那就太浪費了,可是姜成滿腦袋就只有電影,最後一咬牙:乾脆買家要出售的娛樂公司,先建個電影工作室,拍部電影出來!
於是他便拜託徐國慶,幫他物色一家財務健康的、有完善的製片系統和發行渠道的娛樂公司,只是因爲某些原因不想再經營下去,想急於出手。
這樣的公司在好萊塢很常見,前世時他記得每年都有大量的這樣的小公司被那些影界巨頭吞併,體現了娛樂圈這個鱷魚潭的殘酷。不過這樣的娛樂公司在國內可不多見,而且大都是因爲財務上的原因倒閉,姜成可不想接手一家有債務的公司,所以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想法讓徐國慶幫忙找一下。
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公司,姜成一時也不想放棄。
想了想,姜成問道:“對了,徐伯伯,我龍哥最近有事嗎?”
“他啊,沒什麼事,這不剛考完律師證嗎,一時找不到單位,在家呆着呢。怎麼,你想讓他陪你走一趟?”徐國慶反問道。
點點頭,姜成說道:“是啊,如果我要真看上那家公司了,籤合約什麼的還得有個律師在場比較好,我對這行不太瞭解。龍哥這不也算是律師了嘛,現在還沒工作,如果行的話,就乾脆當我的私人律師好了。”
“你小子啊!”徐國慶哭笑不得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全家都給你打工啊!”
“嘿嘿!這不是熟人嘛,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不會虧了龍哥。年薪十萬,額外有事的話還有加成,怎麼樣?”姜成笑道。
姜成口中的“龍哥”名叫徐離龍,是徐國慶的獨子,最近剛考完律師資格證,在家待業呢。姜成小時候與徐離龍挺熟,總在一起玩,後來長大了聯繫就少了,不過關係還不錯。
不得不說,姜成開出的條件很高了,一般的剛畢業大學生是怎麼也掙不到這數的。
“這事我不過問,你自己去問他吧,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我不參合。”徐國慶搖了搖頭道。
“好好!那徐伯伯你就再幫我訂兩張飛武漢的機票,正好這兩天學院沒課,我就去武漢見見這家人。”姜成說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就讓小龍陪你走一趟,私人律師的事你們見面後再談。”
“好的,謝謝徐伯伯!回來請你喝茶!”姜成喜道。
“你小子啊!還算徐伯伯沒白疼你。”聽到這話,徐國慶不禁樂了。
“對了,徐伯伯,那家娛樂經紀公司叫什麼名啊?還有那家人怎麼稱呼啊?”姜成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連忙問道。
徐國慶想了一下說道:“那家公司名叫頂峰娛樂經紀公司,原來那老闆姓林,現在主事的是她姐姐,具體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頂峰?姓林?還是來自京城的!”聽到這些資料,姜成沉吟道。不知爲什麼,這個姓忽然讓他有種熟悉感,似乎在什麼時候聽到過。
“看來這次應該會有所收穫。”姜成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