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輝翻了翻白眼,心道我咋這倒黴啊,居然被這個妞給纏上了。如果公交車裡的男人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非得掐死他不可,被這麼一個美得喪盡天良的妖孽纏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甘之如飴吧,偏偏他還在這裝逼,你說氣人不氣人?
自從孟星輝和戴紫嫣一上車,就吸引了車上絕大多數人的目光,即便是在申海這樣的時尚都市,像這樣養眼的男女也不多見,男的身材高峻挺拔,五官深邃而英俊,女的眉目如畫,美如秋天裡的一首詩,兩個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對俊雅登對的璧人。
自從精神靈力修煉至第二層,孟星輝的精神感應力遠比一般人靈敏,別說是這麼多道目光肆無忌憚地盯着他,即便是50米開外有人躲在暗處偷窺,都能被他靈敏地捕捉到,當他感覺到這麼多人在看他之後,絲毫沒有什麼心理壓力,而是將所有看他的人打量了一遍。
雖然這個時間段不是什麼上下班高峰,但申海的公交車一向擁擠,所以車裡依然滿座,有一部分人是站着的,孟星輝這麼一打量,就看到了一個讓他很生氣的情況:中間靠車窗的部分,有兩個座位的顏色是和其他座位不同的,其他座位是藍色,這兩個座位是黃色,而且就在座位上端的公示牌上,明明寫着“老弱病殘孕專座”,但這兩個座位上偏偏就坐着倆不懂事的大老爺們,其中一個座位旁邊,就站着一名身穿墨綠色長裙的女郎,從側面看她正蹙着眉,右手捂住腹部,臉色蒼白,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而坐在座位上的那個男人眼睛看向窗外,對這一切裝作沒看見。
孟星輝的表情一下子森冷下來,這個世界上讓人看不過眼的事情實在太多,他孟星輝不是救世主不是超人也不是蜘蛛俠,拯救地球維護世界和平從來都不是他的理想,但是對於發生在他眼前的艹蛋事,只要力所能及,他也從來不會視若無睹。
誰知道他還剛準備發話,戴紫嫣已經提前一步衝了過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個戴着眼睛,穿襯衫打領帶一副白領模樣的青年男人喝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第一次坐公交車不懂規矩嗎?如果你不認識字那我念給你聽,‘老弱病殘孕專座’,聽明白了沒?請問你是老呢還是病呢還是弱呢還是殘呢還是懷孕了啊?”
那個青年聽到有人訓斥他,轉過頭來不耐煩地說道:“你怎麼說話呢,我愛坐哪兒坐哪兒你管得着嗎?鄉下人真沒素質。”
戴紫嫣氣急反笑:“嘿嘿,我鄉下人沒素質?好吧,就算我是鄉下人,可我們鄉下人知道坐車給老人孩子生病的女同胞讓座,我如果早知道城裡人都像你這樣,四肢健全的大男人霸佔老弱病殘專座還好意思罵別人沒素質,那我寧願這輩子沒進過城。”
孟星輝暗中豎起大拇指,心道戴老師可以啊,看上去跟紫羅蘭小花朵似的,沒想到發起飆來倒像是一顆小辣椒,他又一次感受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女人的外表最會騙人。
不過他很喜歡女孩子這種姓格,只有內心強大的女孩子,不把自己看成弱者的女孩子,纔有信心和膽略去管這種不平事。
“不想進城你就待在鄉下啊,跑來我們城裡幹什麼?”那個極品男居然還在理直氣壯地跟戴紫嫣爭吵。
那位一直捂着腹部的女郎本來並沒有參與說什麼,見這個白領模樣的男子實在是有點過分了,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位同志,申海是國際都市,都開放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有這種城鄉差別,地域歧視的落後觀念呢?俗語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如果我們申海人沒有這種海納天下的胸懷,這個城市終歸格局有限,始終難以擺脫骨子裡的小家子氣,看你年輕也挺輕的,觀念別那麼陳舊,好吧?”
孟星輝見這女郎聲音雖然溫婉動聽,但說出來的話卻雍容大氣,而且話語中有一種讓人難以忽略的威嚴,這種威嚴絕對不是一般老百姓所能擁有的,倒像是久居上位的人才能培養出來的氣度。不由仔細打量了這女郎一眼,雖然只是看到側面,但也讓孟星輝眼前一亮。
墨綠色的長裙將她修長的身材襯托得嫋嫋婷婷,雖然裸露出來的皮膚很少,但膚質是那麼的白皙,如牛奶一般嫩滑,在墨綠色衣裙的映襯下,如同大塊翡翠中鑲嵌着羊脂白玉,此時那女郎恰好無意識轉過頭來,和孟星輝打了個照面,看到她的五官之後,孟星輝頓時覺得頭腦“嗡”地一聲,這女郎實在是太美了,雖然說單論相貌身材,未必就比靳羽緋林淡煙戴紫嫣等人更美,但她身上那種猶若實質的淡淡威嚴,那高貴雍容的典雅氣質,都是那麼地獨具一格,讓人見之難忘。
這種女人,一定是具有極高的社會地位,所以才能養成那種上位者的威嚴大氣,征服這樣的女人,心理上的快感應該遠遠大於生理上的快感,但是傻叉也能看的明白,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的難度絕對不亞於徒手攀登珠穆朗瑪峰。
那個一直理直氣壯的噁心男人似乎也被這個女郎那種氣度給鎮住了,沒有再大聲爭辯,只是低聲咕噥:“以爲自己是申海市長呢,說話上綱上線的……”
孟星輝覺得對付這種人,跟他羅嗦個半天毛用沒有,和壓根就不講道理的極品去講道理,跟對驢吹笛子有什麼區別?他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對那個極品男冷冷說道:“給我滾,立刻,馬上!”
那男的剛想說什麼,但擡眼看到孟星輝那兩道目光彷彿能將人刺穿一般鋒利無匹,不由瑟縮了一下,將頭轉向窗外,低聲說道:“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
孟星輝一般揪起他的衣領,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將他提溜在半空中,隨手往過道上一扔,這傢伙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呱唧”一聲摔倒在過道上,這一下摔得不輕,這極品男眼白往上亂翻,差點抽過去。
其實孟星輝控制了力道,不然想將他摔死也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這種行爲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孟星輝也只是略施懲戒而已,所以這人調整了幾下,很快恢復了正常,想站起來去和孟星輝拼命,但人家剛剛那雙大手好像鐵鉗一般,掐的他到現在身體還有點麻,他一百多斤的重量,在人家手裡跟扔破麻袋似的就扔了出來,要是衝上去單挑,估計能被打成豬頭,他也很想報警,都說申海警察就是市民的老孃舅,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報警處理,但他知道今兒這事是他做的不地道,估計把警察叫來也得批評他一頓。想起來站着吧,但又害怕車裡的人嘲笑,丟不起那人,最後乾脆躺在地上裝死,不起來了,到了下一站站點,“騰”一聲從地上彈起來,一溜煙竄了下去。
當前面座位上的極品男被孟星輝扔出去之後,坐在後面的男子慌忙站了起來,將座位讓給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車上的其他人如果看見身邊有老弱病殘孕那一範疇的,也紛紛將座位讓出來,一時間車上一片謙讓感謝之聲,五講四美貫徹地特別徹底。
“這位姐姐,你趕緊坐吧,我看你身體挺不舒服的。”戴紫嫣急忙扶着那女郎,讓她落座。
“謝謝你們啊,”女郎微笑着,兩頰的酒窩彷彿能醉死人一般,深不見底:“沒想到我說了半天道理,最終還不如拳頭管用,真是慚愧。”
孟星輝對着女郎很有好感,聞言笑道:“對付講道理的人講道理才能管用,對付這種不講道理的人拳頭更加有效。”
那女郎點了點頭,說道:“現代人的素質的確還沒有到講講道理就能改掉陋習的程度,所謂‘以德治國’也只是一句口號而已,暴力機關依然不可或缺,‘依法治國’纔是最根本的出路。”
孟星輝玩味地看着她,說道:“你思考的角度和一般人不同啊,我猜你應該是在其位謀其政吧,按理說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坐公交車啊,幹嘛要跟這麼多人一起湊熱鬧?”
那女郎敏銳地看了孟星輝一眼,她並沒有正面回答孟星輝的問題,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孟星輝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女郎多半是官了,而且位置一定不會低,她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意思,估計交通這一塊歸她分管,這是微服私訪來了。那女郎知道他聽懂了,也跟着點了點頭,雙方不再說什麼,聰明人說話,點到即止。
戴紫嫣不知道他們之間打什麼啞謎,關切地問那女郎:“這位姐姐,剛纔看你挺難受的,現在還疼嗎?”
那女郎臉一紅,湊過去在戴紫嫣耳邊低語一句,戴紫嫣先是一愣,隨即也臉一紅。
“什麼情況啊?你們倆怎麼怪怪的?”孟星輝一頭霧水。
“女人的事兒你少問。”戴紫嫣給了她一個衛生眼,那女郎目光故意轉向窗外,但孟星輝能看到她脖子後的紅雲。
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這女郎大概是痛經吧。他在想如果用太乙真氣給這女郎推血過宮,能不能治療她的痛經,想到上次給洛冰推血過宮時發生的旖旎,他的臉也有點紅紅的,不過不是因爲害羞,而是身體發熱蒸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