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庸與斯田福由於都是通緝犯,出入國境無法用正常通道,必須用秘密通道。那麼,秘密通道在哪呢?
他們經過一輪偵察後,發現了一處雷達盲點,直升機和船隻,經過這裡不會被發現。於是,他們就選定這一處盲點,作爲突破國境線的秘密通道。
這一天,劉華庸駕駛直升機,載上斯田福和新聘請的船長以及兩名水手,經秘密通道出境,去公海接收“實驗號”輪船。
當接收手續完成後,就將“實驗號”輪船停泊在公海上,由船長和兩名水手看管。劉華庸駕機載上斯田福,再經秘密通道入境。
劉華庸回來後,購買多一架小型直升機送給斯田福,然後組織起周文和周武等受傷痊癒人員,全體合共53人再分期分批,坐“大飛”或直升機先後抵達“實驗號”輪船,並將農場實驗室的初級實驗樣本帶上船,以作更深入的研究實驗。這樣,總共53名實驗人員,就在“實驗號”輪船上安家了。
而農場實驗室,就僅留下劉麗一人負責。
劉華庸每隔三天,就駕機離船飛農場一次,一方面是採購運送食物給劉麗,另方面是將劉麗做的初級實驗樣本運回船上。有時劉華庸沒空,就由斯田福負責駕機運送。有時初級實驗太多,劉麗一人做不來,斯田福就留多一二天幫她一起做實驗。
如此又過了半年,實驗的進度纔回復至溶洞一役之前的進度。劉麗母親餘靛荷與那些怪獸動物混雜了的基因,經繁複的分拆和重新接駁,這時才復原爲原來的樣子。這樣,他們又可以再次進入克隆實驗,讓劉麗母親餘靛荷,可以儘快復活了。
動物的克隆復活,只有技術問題;這方面的技術已解決,因而可隨時隨地進行動物克隆。
但人體克隆復活,不單有技術問題,還有道德和法律問題。
不過,按照斯田福和劉華庸的三步思路:第一步,將人死後的大腦,即曾經歷事物的舊記憶解碼儲存起來;第二步,克隆一個胎兒,並想辦法讓其大腦發育先於身體發育10倍;第三步,將解碼儲存的舊記憶,拷貝入出世前的該胎兒大腦中。這三步都完成後,那麼,剛出世的克隆嬰兒,即擁有其前世的全部舊記憶,道德和法律的問題就可迎刃而解。
因爲,這個剛出世的克隆嬰兒,按懷胎10個月和大腦發育快於身體發育10倍計算,即其出世時的大腦年齡已達100個月大,心智相等於8歲零4個月大。而這個剛出世克隆嬰兒的記憶,經拷貝入前世的舊記憶後,就有前世的全部舊記憶。其前世是100歲或50歲死去,那麼其記憶或心智,就達100歲或50歲。
這樣,雖然只是剛出世的克隆嬰兒,但心智可說已完全成熟。在法律上從年齡判斷,零歲的克隆嬰兒不具備自主行爲能力。但在法律上從心智判斷,這個零歲的克隆嬰兒已不是零歲心智,而是8歲零4個月大再加上前世記憶的心智,已具備自主行爲能力,可以記得和證明克隆自己的實驗,爲經自己前世同意的實驗。
如此一來,克隆實驗的風險,就都可由被克隆之人自己負責,而不由主持實驗的科學家負責。比如,餘靛荷生前說死後要克隆自己,那麼克隆復活後的這個餘靛荷,就要承擔克隆實驗的所有風險,不能推卸責任,這樣科學家就能免除道
德譴責和法律懲罰。
所以,現時擺在斯田福和劉華庸面前,是三步思路引伸出的四大問題:1.舊大腦的舊記憶;2.舊大腦記憶的解碼;3.解碼後的舊大腦記憶拷貝入新大腦;4.新大腦加速發育。
這四大問題,都與大腦有關。
首先要有舊大腦,沒有舊大腦一切都枉然。幸運的是,劉華庸還保存着自己妻子的頭髮;只要能從死者頭髮中復原出舊大腦的舊記憶,第1個問題——“舊大腦的舊記憶”就能解決。
第1個問題解決後,跟着就要解決:第2個——“舊記憶解碼”、和第3個——“舊記憶拷貝”的問題。
這前3個問題解決後,就輪到解決最後的第4個問題——“新大腦加速發育”。這時,就要在人的過百萬個基因中,找出那些基因是屬於大腦發育基因。當找出了大腦發育基因,然後將其發育程序修改,就能克隆出大腦發育快於身體發育10倍的胎兒。
這四大問題都解決了,人的身體雖不能永恆,但人的精神就可永恆了;人的身體會死,但人的記憶就不會死了;人的身體會死,但人的身體就能克隆復活了。
那麼,如何找回舊大腦的記憶呢?從頭髮裡真的能找回舊記憶嗎?
於是,斯田福開始將精力集中於,從頭髮找回舊記憶的科學實驗研究工作。
斯田福首先要調配好一種溶劑,以便將一根頭髮溶解爲一條不能斷的液態。這條液態頭髮,必須與溶劑經緯分明,化學成份和結構要絲毫無損。然後才能分析頭髮內部的分子結構,通過分子結構的變化規律來尋找出舊記憶。
但斯田福調配過很多種溶劑,都沒有明顯的效果。不是溶解不了,就是溶解過度;不是將頭髮的連續性溶解斷了,就是將頭髮與溶劑溶解爲一體,變成難分難解了。
這種溶劑的要求很高,既要將頭髮溶解爲一種液態,但這種液態又不能斷裂。
斯田福不斷思索和實驗嘗試,終於找到一種配方,能將頭髮溶解爲浮油狀態。但可惜,這種浮油狀態,都是一塊又一塊或一點又一點而斷裂分開的。達不到溶解爲:線狀和經緯分明的浮油液態要求。
斯田福一籌莫展!有什麼辦法能將一根頭髮,變成如熱水面上的浮油,但又連成一條線狀而不會斷裂呢?
斯田福在這種配方基礎上,又進行了無數次的調較,但始終無法將浮油狀態的頭髮,連成一線。
不斷的試驗失敗,形成了強烈的苦悶心情,壓得斯田福早已透不過氣來。
於是,斯田福決定放自己一天假,讓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在這一天早上,斯田福駕着小型直升機,從“實驗號”輪船起飛,漫無目的地在公海上空亂飛,他要將自己的苦悶情緒,發泄在直升機身上。
亂飛了一段時間,斯田福的苦悶心情依然無法擺脫,他決定回航。
當斯田福正要回航時,突然發覺前方不遠處,有一片炫目的閃光。懷着強烈的好奇心,他就決定飛過去看個究竟。
斯田福飛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荒小島。從高空望下去,只見島上灌木叢生,近海有一堆亂疊起來的巨形怪石,巨形怪石堆旁,還有一片白色的沙灘。斯田福剛纔在直升機見到的那一片炫目閃光,就是陽光折射白沙所致。
斯田福從高空盤旋觀察了一會,打了個呵欠,喃喃自語道:“這是一處釣魚的好地方啊!何不下去試試運氣呢?”斯田福這時的心情稍爲好轉,由暴躁變爲思靜,由用直升機發泄改爲用釣魚發泄自己苦悶的情緒。
斯田福將直升機降落在這個新發現的荒島白沙灘上,然後拿出魚杆,他共有兩套魚杆,一套放在輪船上,一套放在直升機上。爲何他要兩套?因爲自從他上輪船後,他已成爲一個釣魚發燒友,他經常駕駛直升機,懸停在海中心釣深水魚。
斯田福拿着魚杆,就在荒島的巨形怪石堆上,找了個最佳位置,坐下來釣魚。
斯田福一邊釣魚,一邊心不在焉地環顧四周優美的自然風光,但他今天心情極壞,根本無心欣賞這秀色可餐的自然風光。他只希望海里那些魚能儘快上鉤,以此給予自己一丁點自信,好讓失去的信心重回。
但今天的斯田福,不但心情不好,而且連運氣也極差,他釣了一個上午了,卻連一條魚仔蝦蟆也釣不到。
斯田福凝望着那條——浮在海面上連着浮標的魚絲,不斷就聯想起:浮油狀態的那一根頭髮。
看來,釣魚更加讓斯田福無法抽離疲倦的思緒。斯田福一狠心,猛然就將手中緊握的那一支魚杆,奮力扔出海里,聲嘶力竭地吼道:“不釣了!”然後走向了沙灘上的直升機,準備回航。
當斯田福走到直升機前,正要上機,突然發現遠方海面上,有一艘巨型拖網漁船正在捕魚。
而且好像還正在收網,斯田福走上直升機拿出望遠鏡一看,果見正在收網。
斯田福一定要看過究竟,以證明這一帶海域,究竟是無魚?還是自己的釣術差?
斯田福坐在直升機旁的沙灘上,等待着那艘拖網漁船的最後收網,看它網中的魚獲多不多?
這時斯田福的心情,比那些漁民的心情還要緊張。當然,他與漁民的希望是相反的,漁民希望魚獲多,而斯田福卻希望魚獲少。
斯田福在沙灘上坐等了10多分鐘,終於從望遠鏡中見到起網了。可惜,讓斯田福非常失望,因爲網裡面有很多魚獲。
斯田福懷着沮喪的心情,百無聊賴,沒精打采地站了起身,正準備踏上直升機回航。
突然間,斯田福靈機一動,大腦閃現出牛蛙織網的那一幕動人情景。“對了!爲什麼不拿牛蛙的唾液試一試呢?牛蛙的唾液,既然能織起一張刀割不破的網,或許它也能將浮油狀態的頭髮,織成一條線呢!”
斯田福想到這裡,豁然開朗,馬上駕起直升機,急急飛回那一艘“實驗號”輪船上。
斯田福飛回“實驗號”輪船後,立即跑回自己房間,拿起那一瓶試驗過無數次、能將頭髮溶解爲浮油狀態的配方溶劑,跟着與劉華庸交待了一聲,就急急又駕起直升機飛向劉麗的農場。
斯田福一飛抵劉麗的農場,馬上就向劉麗說明自己醒悟的一切。
劉麗聽後,也覺得不防一試。於是,他倆馬上開始緊張而又令人興奮的實驗。
斯田福和劉麗拿了一支幹淨試管,一起走去牛蛙的私家水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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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