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囚車俯衝下山的這一切驚險場面,在斯田福眼裡都是小兒科一莊。因爲,比這更驚險的場面,斯田福在直升機上早已領教過無數次。
斯田福駕駛直升機參與溶洞山頂的那一場戰鬥,比這囚車俯衝下山不知驚險多少倍數。現在只不過是身邊的人在嘔吐,那一場戰鬥卻是身邊的人在流血或死亡。
斯田福並不怕死,但斯田福怕被單獨關在黑牢裡。
在溶洞山頂的那一場戰鬥,斯田福沒有怕到不敢活,斯田福沒想過要自殺;但在警局看守所的單獨牢房裡,斯田福卻怕到不敢活,斯田福千方百計都企圖要自殺。如果牢房內有一把刀或槍,甚至是有一塊瓦片或鐵片,斯田福早自殺了。
在單獨牢房,不是比槍林彈雨的戰鬥現場更安全嗎?爲什麼更安全反而更想死呢?顯然,這種安全還隱含着另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懼,這是一種被社會排斥的孤立恐懼——非理性和基因註定的恐懼!
所以,斯田福寧願選擇在集體大倉無安全感的戰鬥,也不願選擇絕對安全無需戰鬥的單人倉孤立。斯田福寧願面對惡魔般的死敵陳得方,也不願面對四堵牆壁下的孤立!都說人類是愚蠢的,可能這就是人類愚蠢的地方。
斯田福望着囚車車窗外,那一幕幕,將會連人帶車跌落懸崖絕壁下深谷的驚心動魄畫面,就像玩過山車和笨豬跳一樣泰然自若。因爲,死,對於斯田
福來講已並不那麼害怕,斯田福最害怕的反而是單人牢房的那種孤立。
囚車終於有驚無險地俯衝到山腳,開始進入平坦的瀝青大馬路。
後車廂內的兩位警察,這時才稍爲喘定,胃內之物包括黃膽水早已嘔吐光了,車廂地板上佈滿嘔吐物,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酸腐惡臭。
囚車在平坦的瀝青大馬路上,飛速奔馳。
不久,斯田福就隱約見到,高牆鐵絲網包圍起來的一羣建築物。
斯田福心裡在想:“估計這就是那臭名昭著的第一監獄了吧!”
是的,這就是第一監獄,而之所以說它臭名昭著,是因爲這裡經常發生一些虐囚、打鬥和暴動事件;各種媒體也作過廣泛的報導,幾乎到了街知巷聞的地步。
囚車在一扇緊閉的大鐵門前,慢慢停了下來。
之後大鐵門中的,“呀”一聲打開了,跟着走出了三位全副武裝的獄警。
三位全副武裝的獄警,正向囚車這邊走過來。
警察司機開門下車,急步迎了上去,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好像是頭頭的那一位矮個子過目。
其餘兩位高個子獄警,繼續走到囚車旁,對囚車作了一番仔細的檢查,還隔着車窗審視了斯田福和他身旁的兩位警察一番,然後向頭頭做了一個OK手勢。
遠處的矮個子頭頭,見到這個手勢後,即大聲高叫:“打
開監獄大門!”
之後,監獄那扇大鐵門在“咔嘰”和“叮噹”聲的交替下,徐徐打開。
囚車開了進去監獄之後,大鐵門跟着又慢慢“咣”的一聲關上。
囚車沿着監獄裡彎彎曲曲的道路,繼續前行。
一排排低矮的單層監獄,映入斯田福眼廉。
錯落有致的樓崗比比皆是,樓崗上安有探照燈,每個樓崗都有一名全副武裝的獄警,在嚴密監視着下面囚犯的一舉一動,包括這一輛囚車。
囚車最後在一棟最大的兩層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警察司機下車,用鎖匙打開了後車廂門。
斯田福被兩位面青口脣白的警察押下囚車,被帶到旁邊一間空房。
進入空房後,一位警察跟着取出鎖匙,打開斯田福身上那一付,由綁縛腰部鐵鏈相連的腳鐐和手鐐。
之後獄警命令斯田福將全身衣服脫光,再由在旁的一位獄醫檢查身體。
獄醫檢查完畢斯田福身體後,見斯田福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於是向那位獄警點點頭。
那位獄警立刻就在移交斯田福給監獄的相關文件上簽字,而那兩位押送斯田福來的警察,在拿到簽字後的文件後,就立刻離開了房間。
等負責押運的警察開囚車走了之後,獄警命令斯田福換上囚衣,然後押送斯田福去倉庫,領取囚犯生活用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