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王敬軒再次聯繫了馬項國,這次兩人是約在了一家茶館。
馬項國知道王敬軒喜歡喝茶,特地挑選了一家比較隱蔽,環境不錯,味道很可的茶館。
茶館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個戲臺子,上面有人唱着戲,下面擺着小桌子,顧客就坐在桌前品茶聽戲,好不愜意。
當然,王敬軒和馬項國沒有坐入其中,而是包了個包間,包間裡也可以點戲,但由於他們兩人要談事情,就沒有要。
可能是他們兩人的包間隔大廳比較近,隱約還能聽到戲臺上的曲兒!
王敬軒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在鼻前聞了聞,芳香四溢。再看茶水,清澈均勻,放到嘴邊小喋一口,茶味在口腔慢慢散開,王敬軒笑着點了點頭:“嗯……確實不錯!”
見到王敬軒喝得滿意,馬項國也笑着拿起自己那杯茶喝了一口:“你今天找我出來,是……”
王敬軒放下手中的茶杯,擡頭看着馬項國:“想跟你合作一下,關於抖貓的事情!”
“哦?抖貓?怎麼合作?說來聽聽!”
“抖貓身爲最早的一個直播網站,可以說是引領一個時代,開創了直播時代,但是隨着發展,直播平臺越來越多,花樣也是越來越多,再加上如今國家對直播平臺的管理也是越來越嚴,抖貓在同行的競爭中,近五年一直都是在走下坡路,一年不如一年,今年也是沒辦法了,纔會選擇上市!”
馬項國沒有打斷王敬軒,很認真的聽着。
王敬軒提起茶壺,重新倒了一杯茶,接着說道:“而,抖貓直播也是企鵝直播的最大競爭者之一,先前因爲抖貓直播污衊我瞧不起抖貓那件事,有一部分主播爲了蹭熱度都與抖貓解約了,那些主播有一大部分都被企鵝直播簽了吧!”
馬項國想起那件事,笑了下,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不錯!”
王敬軒又喝了口茶,直直的看着馬項國一點點的分析着:“抖貓如今雖然是在走下坡路,但是,耐不住人家是老牌子,名聲一早就打出去了,一提起直播,人們第一反應就是抖貓,如果這次抖貓上市成功,那企鵝直播之前好不容易追上來的步伐就等於白費了,又將被抖貓甩掉一大節,企鵝也不免會損失一大堆好的主播。”
馬項國對此不可否認,眼中閃過一道光:“難道你有什麼好法子?”
王敬軒挑眉,眼中含笑:“當然,馬總先看看這個……”
他說着,就將微信點開,把魚孫左的聊天記錄遞給了馬項國:“馬總如此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想幹什麼吧!”
馬項國看完聊天記錄後,先是一驚,隨後眼神暗了暗,感到不可思議的擡頭看向王敬軒:“你是想……”
兩人眼神一對,王敬軒就明白馬項國將他的想法猜了個七八層,挑脣一笑:“沒錯,但是需要馬總的幫忙,我一個人可幹不成這事兒!”
馬項國沒說話,似乎是在掂量,王敬軒也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我來給馬總說說我的具體想法吧!至於馬總是否答應,聽完再給答覆也可以!”
在聽完王敬軒的陳訴後,果然與馬項國想到的差不多,在思考了利弊後,答應了王敬軒的合作。
……
這日,張立正坐在辦公室辦公,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有備註,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很早之前他玩過的一個小網紅。
兩人已經很久沒聯繫了,這個網紅是抖貓的一位主播,自從張立玩膩後,兩人幾乎就沒聯繫過,不知道今天怎麼就突然打電話來了。
張立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了那邊吵雜的聲音,網紅說話的聲音也很急迫:“張總,我是小泉啊,還記得我嗎?”
沒等張立回答呢,小泉立馬又說道:“不記得了也沒關係,張總,我現在在關荷姐舉辦的排隊上,就在您送給關荷姐的那棟別墅裡,我……我……他們……”
說道這裡,小泉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顯得緊張兮兮,聲音都在顫抖,而且明顯聽得出來她是在故意壓低聲音說話,像是怕被人聽到一般。
張立眉頭皺起:“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們……我們……就是,一羣人越玩越瘋,他們好像在吸毒,我膽子小,怕……我不敢吸,就……您能過來處理一下嗎?還是說,就這樣放着不管啊!我現在躲在衛生間給您打電話,真的很怕……”
一聽小泉這話,張立一拍桌子,轟的站了起來,臉色瞬變,眉心皺成了川子形:“我馬上就過去……”
吸毒可不是小事,不被抓還好,如果被抓了那可不得了。
關荷如今與他處於包養狀態,這個小妮子他還挺喜歡,嘴甜,也很會看臉色行事,總是能將他哄得很開心,最關鍵的是牀上花樣多。
工作壓力,再加上張立的老婆正在跟自己鬧離婚,兒子又不爭氣,張立經常覺得疲憊不堪,於是他便將這些壓力和憋屈轉換爲了性,剛好關荷能很好的滿足自己。
於是,他一高興,就送了關荷一棟小型別墅,不過如今這棟別墅還沒來得及過戶到關荷名下,在法律上還是屬於張立的。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如果真像小泉說的那樣,關荷在他的房子裡聚衆吸毒,被抓的話,張立身爲房主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到時候娛樂頭條估計是跑不脫了。
抖貓正處在上市期,他身爲抖貓的最大股東兼總裁,相當於是抖貓的門面,可不能出丁點幺蛾子。
在去別墅的路上,張立倒不是很慌,等心態冷靜下來想想,覺得這事被抓的可能性挺小的。
除非有混在關荷派對中的人報警,不然就不可能被發現。
張立覺得,派對中的人不可能報警,除非是傻逼。
儘管如此,張立還是得及時止損,順便藉此事給關荷一個警告,讓她以後注意點分寸,同時,他開始考慮,是否要甩了關荷。
張立一進別墅的門,入眼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着難聞的酒氣,音響開得震耳欲聾,窗簾全拉上,燈光昏暗,外面明明是白天,別墅內卻如同晚上,一羣網紅和明星有的在隨着音樂蹦迪,有的則躺在地上如同死人。
他環顧了幾圈才找到精神萎靡的關荷,咬着牙,腮幫都快咬碎了,大步踏過去拽住關荷的手,吼道:“你這娘們兒沒想到還好這一口,瑪德……給老子出去,要吸去別處吸去!”
關荷好似沒聽到一樣,不怒反笑,反手抱住了張立:“張哥,你怎麼來了呀,是來跟我們一起玩的嗎?來得正好,我們玩得正嗨呢……”
不止是說,還拿她那大胸在張立身上蹭,手也不老實,在張立背上摸來摸去。
張立現在哪有這心思,只想將關荷掀開。
還沒等他動手呢,就聽見有人在別墅外面敲門。
“開門……警察,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