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煒在佐藤昭子的帶領下進入了車隊中間號稱日本勞斯萊斯的豐田世紀當中。在佐藤昭子打開轎車門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更像是個農夫的老頭映入王煒的眼簾。
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日本原本平行空間中因爲洛克希德事件被送進監獄的前首相田中角榮。不過在這個空間中,這個老頭是無疑是幸運的,因爲作爲洛克希德飛機公司的新東家,王煒只能利用用自己超前的記憶幫助洛克希德是我前任大股東丹妮爾霍夫曼和總經理卡爾科奇安擦屁股了。
在王偉提前一年多的佈置與處理下,這場本來將會與昭和電工事件並列爲日本戰後四大丑聞的事件並沒有爆發。
而田中角榮也因此少去了牢獄之災,極大的延長了其政治生命。當然雖然田中角榮雖然從中得利,但自己卻並不知道,不過也正是因爲洛克希德事件沒有爆發,才使得田中角榮一直與洛克希德飛機公司保持着極其親密的聯繫。
王煒看着眼前這個如同農夫的老頭,微微有些失神。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卻見一邊的田中角榮正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其實在見王煒之前,田中就看過由佐藤昭子收集的有關王煒的資料,資料上對王煒的介紹很全,由王煒的出身到王煒投身娛樂界賺取第一桶金,再到註冊第三投資,利用第三投資在香港股市中狂攬資金都有詳細的描述,不可謂不全面。
但也正是因爲太過全面。才導致了田中對佐藤昭子收集的這份有關王煒的資料十分懷疑。這倒不是說田中懷疑佐藤昭子的能力或者對自己的忠心,而是王煒的這份資料太過駭人聽聞。由一個平民在短短的五六年間一躍成爲身家數千億美元幾乎比得上一個財團的世界鉅富。簡直堪稱上帝的軌跡。
可是對於田中這樣一個政客來說,上帝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所以田中根本不相信什麼上帝之手。
那麼既然不是上帝在作祟,答案只有一個,在王煒的身後站着一個超級大家族。這個家族底蘊深厚。有着難以估摸的財富和人脈,而王煒作爲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家族有意讓王煒出來歷練一下。而佐藤昭子蒐集到的那些關於王煒的資料只是這個家族製造的一種表象而已。這樣一想,那麼所有的事情就全部打通了。
而正是因爲田中堅信王煒身後站着一個超級大家族,纔會自降身價親自來機場迎接王煒。
此時田中看到王煒失神。誤以爲是王煒不滿自己剛纔沒有下車親自接他。對自己的警示。趕緊衝王煒解釋道:“王君,請您見諒,您知道我曾任日本首相,而且現在我在日本還是小有影響的,所以爲了不必要的麻煩,不能親自下車去迎接您。”
本來因爲回憶到有關田中的記憶有些失神的王煒剛準備解釋的時候,卻沒想到。這個日本前首相,現在日本自民黨最大派系田中派的領袖竟然主動向自己賠禮。
這讓王煒有些愕然,不過作爲一個國際知名的大導演,王煒在演戲方面的造詣還是非常深厚的,所以儘管心裡充滿了疑問,但王煒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道:“田中先生客氣了,想必田中先生已經知道我次次來日本的目的了八”
田中角榮聽了王煒的話後,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王君,是這樣的,我再來機場之前瞭解了一下有關鄧小姐護照的這個事情。本來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如果沒有媒體記者參與的情況下。這件事是很容易解決的。”
聽到田中角榮說很容易解決,王煒心中一急脫口說道:“那王煒就拜託田中先生了。”可王煒的話說完之後,田中角榮卻卻沒有輕易答應,而是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王君先不要着急,聽我把話講完。”
“你請說...。”被田中角榮這麼一提醒,王煒也意識到自己有點着急,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
“是這樣的,本來這件事是很容易解決的,但現在牽扯上了媒體,就有點棘手了。王君您也是從事這一行的,所以您應該很清楚媒體的力量,不過我還是會盡我最大努力,儘量減輕日本政府對鄧小姐的懲罰。”田中角榮看着王煒,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田中角榮保證會盡力減小來自日本政府方面的壓力,王煒深吸一口氣沖田中角榮點了點頭感謝道:“那這次就多謝田中先生出力了,回頭王煒一定會回報田中先生的。”
聽到王煒承諾,田中角榮的老臉頓時笑開了花,連連擺手說道:“這點事情,不用談什麼謝不謝的。”
在客套完之後,田中角榮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對着王煒欲言又止。
王煒見田中一副想說又不開口的樣子,開口問道:“田中先生還有什麼事情,請你直說。”被王煒一追問,田中角榮眼睛一眯,然後低聲說道:“王君,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考慮是不是要給你說,但你現在問起,那我就給你說吧。”
見田中角榮一臉鄭重的樣子,王煒頓時對田中角榮接下來的話感興趣起來。
“你說吧,我聽着。”
“是這樣的”頓了一下田中角榮開口說道:“我懷疑鄧小姐這次護照事件跟臺灣官方有關。”
當聽到臺灣官方四個字的時候,王煒不有眉頭一擰低聲問道:“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據我瞭解,鄧小姐在來日本之前回過一次臺灣,當時鄧小姐就持用的是那本來自印尼官方頒發的護照。卻被邊境檢察官以持有護照非臺灣護照而不能獲得入境許可,以鄧小姐在臺灣的身份,這位邊境檢察官肯定認識鄧小姐,既然認識,那麼這個檢察官肯定知道鄧小姐就是臺灣人的事實,而作爲一個邊境檢察官在確定來人身份是自己同胞的時候一般做出的反應基本都是通融,允許其入境,而不是較真似得攔住檢查。
所以這個檢察官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或者提前招呼過。”
說到這兒田中覺榮看了王煒一眼繼續說道:“而且更可疑的是,鄧小姐當時從臺灣返回香港之後再由香港轉飛日本,期間好幾天,臺灣媒體都沒有報道,但在鄧小姐剛剛進入日本境內之後,臺灣媒體才突然開始報道這件事。”
說到這兒,田中角榮沉默了好久之後纔開始說道:“這樣以來,鄧小姐將同時觸犯日本和臺灣的兩家律法。而在這兩個政府之間,唯有臺灣政府會獲利。”說道這兒,田中角榮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田中角榮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王煒若是還不明白,那就真成了傻子了。
田中說完,王煒沉默了好長時間之後,這纔開口說道:“田中先
生,我現在想盡快見到麗君,不知道您是否能能安排一下。”
“這個沒問題,我待會兒讓昭子親自陪你過去。”田中角榮聽了王煒的話後,想也沒想就開口答應道。
“那就謝謝田中先生了”
”榮幸之至”
日本東京港區港南3丁目的東京入國管理局女子收容所裡,一羣因違反日本國出入境管理法及難民法而被警察逮捕的來自各個國家的女性此時正圍着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問東問西。而女孩則滿臉惶恐和孤獨的蹲在原地一言不發。
此時在女孩的腦子裡除了一個溫暖的笑容之外,一片空白。就在今天早上,東京媒體突然大肆報道自己使用假護照的事情,而自己責備警察帶到了這個收容所當中。
在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女孩感覺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因爲女孩知道如果這件事坐實的話,別說自己的演藝生涯,恐怕還會有一兩年的牢獄之災。這一個一向爲乖乖女的女孩不知所措。茫然的被帶到了這個收容所。
直到此時還沒回過神來。從進入收容所開始,女孩就一直蹲在地上發呆,過往的榮耀與事業彷彿如同一片片白雲一樣隨時會被這次事件吹走。
“他會來麼?”女孩蹲在地上用着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低聲喃道。
不過說完之後,女孩又感覺自己可笑,因爲他遠在香港,日本這邊發生的事情等到他知道的時候恐怕已經到了明天了,怎麼會這麼快出現在萬里之外的東京收容所裡。
當然你慌亂之中的女孩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所有保鏢都是他派來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就在女孩認爲自己可笑的時候,收容所管理員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來。
“鄧麗筠,有人前來探望。”
誰會來探望自己,女孩帶着滿腦子疑問跟着管理員走了出來。
一瞬間,女孩呆住了,繼而淚流滿面。因爲在女孩看來非常可笑的事情發生了,他來了。真的來了。
當王煒看到鄧麗筠的瞬間,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鄧麗筠突然滿臉淚水。
心裡異常難受的王煒走到鄧麗筠的跟前,輕輕的將鄧麗筠抱在懷裡說道:“阿君,不要擔心,若是世界拋棄了你,我會拉着你拋棄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