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氣憤,可是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不一會兒的工夫還是睡着了,要不是手機響,我估計我可能會一直睡下去。
電話是江哲打來的,他說他剛纔敲了半天的門我都沒有反應,問我在房間裡幹什麼呢,我說在睡覺,他一陣無語,可想而知我之前睡的是有多麼的香,和多麼的死。江哲說要進行第二階段了,叫我趕緊洗洗臉準備一下吧。
掛斷電話,我看了看手錶,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從牀上起來,看到地上藍嘉怡的手機,我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然後彎腰撿了起來,把電池塞到手機裡,按開機鍵,發現已經開不了機了,於是我把手機裡面的sim卡給拿了下來,然後把手機和電池扔到了紙簍裡。心想最早今晚,最晚明天,藍嘉怡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到時她要是給我道歉,把事情解釋清楚了,我就把sim給她。
進行到第二階段的時候,人就已經很少了,我粗略的數了一下,大概只有十五六個的樣子,有的是江哲的朋友,還有就是我和他共同的朋友的,總之是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第二階段喝酒的地方還是在江哲舉辦婚禮的這個酒店,不同的是喝酒的地方從中午的大廳,挪到了裡面的包間裡面。高興依舊,雖然桌上有不認識的人,但是通過今天江哲結婚,這個極其喜慶的日子,也都認識了,所以是越聊越開心,越喝越開心。
大約喝到十點左右的時候,第二階段纔算是結束。由於知道還有第三階段,所以我並沒有完全放開去喝。等人走了差不多以後,我和江哲移師到了一個酒吧。在酒吧裡,田雨和劉澤予兩個人已經都到了。他們兩個因爲公務纏身,江哲的婚禮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參加,所以第三階段是專門爲他們倆設的,只有我們四個人。
我們四個人的關係是無需多說的,所以到了這會兒,沒有人裝假,也沒有放不開,全都是能喝多少喝多少,在這過程中,平時不太能喝酒的田雨吐了兩回,但是由於高興,吐完之後繼續喝,可想而知我們四個人當時都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我們四個喝到特別盡興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快一點的時候了,由於考慮到還要上班什麼的,田雨和劉澤予就先走了,我和江哲把剩餘的酒全都消滅掉以後,喝的基本上可以說是完全到了醉的程度。但是說來也怪,其實心裡明明知道自己已經醉了,但是嘴上卻死活都不願意承認,不知道因爲什麼。
江哲要送我回去,其實他喝的比我還要多,因爲顯然他纔是最高興的人。我都沒有承認自己醉了,當然不會讓他送我,更何況他的狀態也不是能開車的樣子,所以我堅持自己開,最後他見送我不成,自己也放棄了開車,而是打車回的家。
拿着車鑰匙從酒吧裡出來,晃晃悠悠的走向不遠處停車的地方。到了以後,轉了幾圈,都沒有看到我的車,我摸了摸腦袋,心說我的車哪去了呢?我記得明明就停這兒了,怎麼會沒有呢。想了半天,結果纔想起來纔想起來是怎麼樣回事兒。
中午在參加完江哲婚禮之後,我的老婆們在離開酒店的時候,嚴曉晨把我和她的車鑰匙弄錯了,她走出酒店之後才發現,於是就給我打電話說她拿了我的車鑰匙,而她的車鑰匙在我這兒,我說那你就開我的車吧,反正我開什麼車都行。其實晚上從酒店過來我還都是開嚴曉晨的紅色馬自達六,沒想到喝完酒就把這茬兒給忘的死死的,看來真的是喝多了。
找到嚴曉晨的車以後,我打開車門上了車,把車啓動後,本來是應該掛前進擋的,但是由於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導致我直接給弄成掛倒擋了,結果就是車剛往後一倒,就聽“哐”的一聲,把後面的車給撞到了。由於感覺很明顯,雖然腦子很暈,但還是知道把別人的車給碰了的,不過我一點也不急,而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開車門下車,看看到底給人家的車碰成了什麼樣。
我從車上下來,被我撞的車的車主也從車上下來了,是個女的,我一下車,就聽到她不滿的指責道:“你會不會開車啊?你的車應該往前開,你往後倒什麼呀!沒看到後面還有車嗎!”
我並沒有先跟她說話,而是先看了一下她的車。她開的車與嚴曉晨的車顏色相同,都是紅色的,不過她的車要比嚴曉晨的馬自達六好的多,她開的車是奧迪a6l。我看了看,其實撞的並不是很嚴重,只是左側的大燈給撞裂了,再有就是保險槓出被撞癟了一點點。而嚴曉晨的車也多少憋了一大塊。
看完後,我擡頭看着她,微笑說道:“對不起啊,現在討論我是不是會開車我覺得意義不大,重要的是應該想怎麼解決這個事兒。事情已經出了,我也承認是我的過失,所以你看是給保險公司打電話呢,還是咱們私下解決?”
由於我和她的距離不到一米遠,所以她能清晰的聞到我身上的酒味,她用手扇了扇,皺着眉頭說道:“怪不得你會往後倒車呢,原來是喝了酒!你不知道現在查酒後駕車查的很嚴嗎?”
我擡手看了眼手錶,然後說道:“呵呵,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現在特別想回家去睡覺,所以咱能先解決撞你車的事兒嗎?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沒意見。”
她聽了我的話不吱聲了,而是改成上下仔細端詳起了我,本的迷糊的我,這樣一來我就更迷糊了。
我剛想問她看什麼,她就開口問道:“你是那個誰吧?”
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誰啊?”
“你還記得在地鐵上的事兒嗎?”
“地鐵上?什麼事兒啊?”我腦子本來就暈暈的,開嚴曉晨車的事兒我都差點忘了,哪能知道什麼地鐵上的事兒啊。
“看來你真是沒少喝啊。去年的時候,在地鐵上,你難道沒有和一個女人上牀?”
地鐵上上牀?經她這麼一說,我由多少有點印象,到最後一點點把那次楊玫玫把我給耍了,我從大興坐地鐵回市區,然後在地鐵上碰到了豔遇的事兒給完全想了起來。我仔細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女人,心說真的是她,我記得當時說過再也不見的,沒想到居然還能再見到,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我本打算不承認來着,但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是在酒精在作用下,亦或是覺得承認也沒什麼,所以我承認了。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你吧?”雖然喝了很多的酒,但在承認的時候,還是不忘演了下戲。
“沒錯,就是我。”她雙手抱胸說道。在她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害羞和不好意思。
我微微一笑,沒有接她的茬兒再說下去,因爲雖然再次見到了,但那畢竟過去了,再提就沒意思了。眼下的問題是車的問題,所以我說道:“咱們還是說說車的事兒吧,你看怎麼解決吧。反正責任在我,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負責到底。”
她見我沒有往下提去年地鐵上的事兒,雖然心裡明白,但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笑了笑,然後說:“不管怎麼樣,我們也算認識,車雖然撞壞了,但是至少還能開,壞的地方明天打電話叫人修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不用我賠了?”
“如果你特別想賠的話,我也不介意。”
聽到她這麼說我笑了,她也想了。我說:“那既然這樣,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我轉身剛要走,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誰讓你走了?”
“你不是說不讓我賠了嗎,怎麼,又反悔了?”我問道。
“當然沒反悔,不過我找你有別的事兒。”
“什麼事兒啊?”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地方說吧。”
“改天行嗎?現在我特別困,只想找個地方睡覺。”
“不行!”她極其堅決地說道:“我碰不上你也就算了,我碰上你了,說明這就是命中註定的,所以你沒有選擇餘地,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聽我的。你先在車上等着。”
說着她便拉着我來到我的開的這輛車的副駕駛門前,把車門拉開後,便把我推進了車裡,然後關上了車門。估計是怕我趁機開車走掉,她還不忘把車鑰匙給拔了下來,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閉上眼,頭靠在椅背上犯困。
她把我推進車裡,拿着鑰匙走到後面上了她的車,把她的車停好,鎖好後,又過來上了嚴曉晨的這輛車。上車後,她關好車門,然後啓動了車,昏昏欲睡的我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
“你要去哪啊?”我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困你就先睡吧。”她說着就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我真的困的不行了,加上又喝了很多酒,心說你愛往哪開,你就往哪開吧,反正我不信她能把我給賣了。於是我一閉眼,很快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她開了多久的車,把車開到了哪,直覺得有人用手推我,我醒來後,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一個小區裡。
“這是哪啊?”我揉了揉眼睛問道。
“先下車吧。”她並沒有回答我,我見她說完下了車,我也就跟着下了車。
下了車一看,果然是在一個小區裡,看樣子還是個比較高檔的公寓小區,看停着的車輛上的車牌號,都是京開頭的,心說還好,只要不出北京,我就不怕她搞鬼。一摸褲兜,手機什麼的也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