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馳汽車是有點難搞。”
王目說實話,真的有些懷念在遠磁汽車的日子。
雖然一開始心態有些難以接受,在一個情敵的手下,但是真正的來了遠馳汽車之後,他才感覺天磁汽車的氣氛真TM好。
沒有勾心鬥角,大家的力都往一處使,可是在遠馳汽車卻不是這樣,反正每個人,每個崗,無數人擠破了腦袋想上去,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對了,我要再不離開,史密爾老匹夫準備讓我去華南當總經理,簡單一句話,那就是你再不讓我回贛城,我就要當老大,跟你打擂臺,成爲史密爾的先鋒兵。”
王目彷彿想到了什麼,說出了一句,讓凌遠目光一呆的話。
“....他還真敢用你啊。”
“能不敢用麼,我是你情敵。”
“那你回來吧,馬上年終獎了,獎勵還是很豐厚的。”
“能有多少?”
王目來了興趣,現在他可不比之前,他發現自已掙錢,花起來真的更舒服。
當聽到了年終獎之後,眼睛都亮了。
“不知道,這得大情敵定,去年是雙倍年薪。”
“那遠馳是真小氣,居然只有着三個月的工資。”
王目與凌遠聊了一下,也是掛斷了電話。
而同在燕京總部的史密爾,在看到了現在天磁汽車的處境之後,臉上也是流露出一絲笑容。
“去贛城。”
史密爾看着一切按自已的計劃在走,他二話不說,直接準備去贛城,因爲他要去耀武揚威一番,打亂天磁汽車老總的心態。
這其實是他最常用的手法。
.............
贛城。
這一次何昱並沒有帶實驗室的成員,而是安排着其它人幫自已去完成一些事。
他帶着溫沫橙與何鈺,一路長途開車回到了贛城,朝着猶江縣的家中開去。
何鈺想着給父母一個驚喜,提議不通知,直接殺回來。
不過,這種臨時回來的行程,極有可能變成驚嚇。
就如現在何昱與何鈺一樣,在一回來之後,剛剛停好車,聽到了屋內有些尖銳的曲子。
曲子雖然有些尖銳,但有一種痛徹心扉。
何鈺倒是一臉疑惑,因爲她根本沒有聽出這聲音是什麼樂器發出來的,聲音有些尖銳,又顯得有些厚重與低沉,反正充滿着傷感。
“這什麼樂器啊。”何鈺有些疑惑的開口。
“鎖吶,我們家裡怎麼會有鎖吶。”何昱一臉意外,完全想不通家裡爲何有鎖吶。
正當何昱說着,後續又有一個樂器加進入。
這一次,她是聽清楚了,二胡的聲音,而且這個二胡一出來,瞬間讓原本有些悲傷的氣氛,更加的悲傷了,簡直就是聽了要流淚,甚至魂都像是要飛走一樣。
“居然開始陶冶情操了。”何昱說了一句,不過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在外面靜靜的聽了起來。
溫沫橙與何鈺見狀,也是安靜的呆在陵水湖的獨棟外面,安靜的聽着。
隨着一段合奏過去,聲音也是慢慢的進入了尾聲,三人也是知道,這即將結束了。
正當何昱準備敲門的時候,裡面自家老媽與老爸的交談,讓他手僵在了空中。
“不錯,配合的還行。”曾蘭滿意的點點頭,看着坐在沙發上,一手扶着二胡放在腿上的何波。
“我就想不通,那麼多古樂器不選,你非得選一個鎖吶幹嘛。”何波卻是沒有順着曾蘭的話往下說,而是一臉無語的看着曾蘭。
自從曾蘭提議現在條件好了,學一項古典樂器陶冶一下情操,順便到時何昱與溫沫橙小孩出來了之後,還可以教小孩,掌握一項才藝。
這樣的提議何波當然同意,可是卻沒有想到,曾蘭選擇的古典樂器,驚呆了他的雙眼。
居然選擇了鎖吶。
鎖吶,與其它古樂器不一樣,有一種話鎖吶一出,誰與爭鋒,因爲這是典型的獨奏樂器。
跟着鎖吶,他的風格永遠會被帶偏,要麼就是歡樂的一匹,要麼就是悲傷的一逼,根本沒有給他第三選擇項。
這樣的合奏,他內心中無比的拒絕。
“鎖吶有什麼不好,歷史悠久,流行廣泛,表現力極強,發音開朗豪放,高亢嘹亮,剛中有柔,柔中有剛,是深受人們喜愛的樂器。”
曾蘭白了一眼何波,開口強行解釋了一波。
“我還不瞭解你?這種千度百科裡面的話,你忽悠別人也就算了,你還想忽悠我,這根本不是你選擇鎖吶的理由,而且你還只讓我選擇二胡。”何波看了一眼曾蘭。
自從上一次陽臺點菸之後,又過去了很久。
他也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面對着曾蘭的話,也是毫無求生欲的提出了質疑。
“好吧,我職業病犯了。”
“鎖吶與你的職業有什麼關係。”何波有些疑惑了,不由的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可是曾蘭的回答,卻是讓他慢慢的陷入了呆滯。
“怎麼沒有,醫生,見慣了生死,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鎖吶送不走的魂,鎖吶很符合醫生。”曾蘭語氣十分堅定的回答着,顯然對於治病救人的行業,充滿着信仰。
可是何波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因爲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曾蘭剛開始學習鎖吶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自已學樂器,是專門爲他而學的。
結合着這一句話,何波的眼神充滿着憤怒看向了曾蘭,把曾蘭看的莫名其妙。
“呀兒,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一言不合就發怒...”曾蘭作爲真正的一家之主,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二話不說,眼睛一瞪。
“你當時好像說了是專門爲我學的鎖吶?恩?”何波的眼神和說出的話,讓曾蘭瞪不下去了。
“那個,我感覺還能解釋一下。”曾蘭弱弱的開口,感覺自已還能搶救一下。
“解釋個錘子,你這是想送我昇天啊,今天的飯你做,衣服你洗,不接受反駁。”何波很是硬氣,畢竟這種讓曾蘭幹活的機會,真的不多。
特別是曾蘭休假了幾天,簡直就是閒的慌,結合着今天的話,他算是找到了空閒,支開了曾蘭,他就可以上陽臺抽一根菸,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抽菸了。
“好嘛,好嘛,我做飯洗衣。”曾蘭也是自知理虧,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而何波則是美滋滋的準備上樓,來一波個人世界,抽一根真正的煙,看着曾蘭點頭同意,他美滋滋的上樓,出現在陽臺上,一臉感慨的看向了遠方。
“生活真的很美好,幾天抽一根菸,太幸福。”何波感覺自已可以無憂無慮的抽一根菸,感覺自已整個人都煥發了青春,感慨着生活美好,眼中也全是詩和遠方。
可是他一低頭之後,他就感覺生活欺騙了自已,好像並沒有自已所想的詩和遠方,而是充滿着眼前的苟且。
因爲他看到了樓下的三張充滿着呆滯的臉,齊涮涮的看着自已。
何波剛剛準備拿煙的手,很僵硬。
“其實吧,事情並不是我說的那樣,平時我經常抽菸的,沒有人敢管我...我這就下來給我們開門。”何波看着三雙眼睛,瞬間有些懵圈了。
如果只是何昱與何鈺,他倒是無所謂形象,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可是溫沫橙在之後,他感覺自已的形象,還是可以維持一下。
何波看了一眼自已手中的煙,又看了一眼溫沫橙。
好不容易不用在陽臺點菸,風抽着煙,老婆抽着我,我抽着風,可現實,殘酷啊...哎。
何波心中化成了一聲嘆息,簡直人算不如天算,溫沫橙的到來,他在陽臺是呆不下了,如果只是何昱與何鈺回來,他肯定不下去。
可是溫沫橙回來了,那就不太一樣了,他的煙抽不下去。
“你爸真的很有意思。”溫沫橙目光有些古怪的看着何波消失在陽臺,臉上流露出古怪。
“沫橙姐,還‘你爸’,你可以改口了,直接喊咱爸。”
何昱沒有回話,可是何鈺說出的話,卻是讓溫沫橙面色微微一紅。
而這事,也讓何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因爲改口真的應該快了。
不過,正當何昱思索間,家裡的大門打開了。
“老公,你好好的開啥門,你不應該在陽臺抽菸麼?”曾蘭抱着一大堆的衣服,還有着被單之類的,顯然是準備來一個大清洗,可是看着何波打開門的樣子,臉上帶着疑惑。
對於何波心中的小九九,她怎麼可能不太清楚,所謂的怒氣,無非就是幾個原因,要麼想抽菸,要麼是想與朋友去喝酒。
不過,她也知道想讓何波戒菸,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也只是隔幾天讓抽一根。
“沫橙來了。”
“沫橙來了?”
何波回頭應了一句,也是立刻讓曾蘭二話不說,直接把被單之類的再一次放回原位,急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形象。
“叔叔阿姨好。”
溫沫橙看着何波打開門,然後曾蘭熱切的眼神。
“沫橙來了,阿姨很高興,最近我剛學了鎖吶,給你們來一個歡迎儀式。”曾蘭看着溫沫橙,臉上控制不住的笑容。
直接牽上了溫沫橙的手,走進了屋內,順口就是一嘴,可是這話,瞬間讓溫沫橙目光一呆,然後求助式的看向了何昱。
而何昱與何鈺也是面面相覷,臉上流露出古怪,看了一眼曾蘭,最後還是何昱站了出來。
“那個,媽,不用了,坐下來休息休息。”
何昱也是抹了一把自已額頭上的冷汗。
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鎖吶送不走的魂。
曾蘭的話還在腦海縈繞,沒有聽這話之前,他還是能接受老媽吹鎖吶的,可是在聽到了自家老媽的話之後,他現在感覺曾蘭一拿起鎖吶對着自已吹,就是在送自已魂離開。
這種歡迎儀式,他寧願不要,現在不要,以後更不能要。
“不用麼?可惜了我一身才藝,算了,沫橙,我給你準備了一下漂亮的禮物,你跟我來。”
曾蘭彷彿沒有得到表現的機會而感覺有些苦惱,輕輕一嘆。
可是這一嘆,卻是讓何昱與何鈺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這一身才藝,是絕對不能聽到曾蘭的那一句話,要不然,沒人敢欣賞這一份才藝,因爲聽着聽着,就有一種感覺自已的魂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