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這種互惠互利的行爲,奇點方面非常重視。
即便時間不早了,銀月的上報還是很快得到了回覆。
能不快麼,奇點的白金作家雖然不少,幾十個,但相對於龐大的寫手基數來說,也不能算多。
而且這位學大,可是今年最炙手可熱的一位,搖錢樹當然要重視。
於是乎,奇點方面表示,訪談時間全看學而時習之的時間安排,他們這邊是可以協調的。
閔學本也確定不了自己什麼時候有空,畢竟案件的發生不以他的意志爲轉移,網站方面能如此配合,他就更沒顧慮了。
雙方敲定議程後,閔學下線繼續開始當苦逼的碼字員。
生命不息,存稿不止吶,這是一項持之以恆的事業,永無止境。
※※※
和米書蘭約的時間就在第二天,地點嘛,有些特殊,京城劇院。
可能是米書蘭也覺得每次約閔學的地點都是飯店,雖然目的並不是吃飯,卻着實有幾分飯桶嫌疑,所以這次特意改變了地點。
至於來這個地方幹嘛?當然是看音樂會啊!
米書蘭知道閔學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又“恰巧”看到了閔學在國慶晚會上的表現,於是精心挑選了這場音樂會。
並非國外那種交響樂團的音樂會,米書蘭選的這場是國家歌劇舞劇院的《國之瑰寶》系列演出,一場民族管絃音樂會。
米書蘭覺得,閔學應該會喜歡這種民族的東西。
閔學提前了十分鐘到達,米書蘭也在恰當的時間出現,一襲短款黑色晚禮服,既正式又不顯突兀,適用於多種場合。
“米總還是這麼光彩奪目,”閔學真心誇讚道。
得益於商場打拼成就的氣質,黑色於米書蘭十分搭配,神秘而又強勢。
只是可惜了這個名字,她的父母一開始,應該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如書如蘭的度過一生吧。
可惜世事弄人,如此與世無爭的名字卻偏要時刻爾虞我詐,與人一爭短長。
無他,商業競爭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米書蘭燦然一笑,“能得大神誇獎,榮幸之至。”
“我這是被調侃了?”閔學伸出胳膊。
米書蘭自然的挽上,嘴角笑容未斷,“稱學大爲神,何人不服?豈來調侃一說。”
閔學哈哈一笑,也不矯情,“那我就生受了。”
兩人相攜進入劇院,一路引起衆人側目紛紛。
大家不由的猜測,這是哪對兒明星?顏值真是爆表啊!可惜就是有點兒面生,叫不上名字。
好些人不由自主的想拍照,但都被暗地裡跟進的米家保鏢攔住了。
自從出了米家二小姐被綁架事件後,米家上下的安保都進行了升級,尤其作爲米家的當家人,更是重點照顧對象。
閔學看在眼裡,不由有些感慨有錢人的不自由。
當然,恐怕更多的人,會極其嚮往這種不自由。自由價更高什麼的,多存在於文學作品中,人只有在失去的時候,纔會追憶吧。
扯遠了。
米書蘭相邀看音樂會,位置當然不會隨便。
她預定的座位是在二樓包廂,而且視野極佳。
二人進場的時間本就不早了,此刻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敘話,音樂會就開始了。
雙方對視了一眼,達成默契,先看音樂會。
這場主題爲《國之瑰寶》民族管絃音樂會,演出曲目風格迥異、特點鮮明,很快就將閔學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進去。
最爲難得的是,作曲家們還融入了南音、戲曲以及不同民族音樂風格的元素,呈現了我國“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的音樂文化版圖。
閔學凝神聽去,音樂仿似在耳邊娓娓道來,自然而親切,純粹而地道,融傳統藝術精華和當代語境表達於一身,太讚了!
自得金手指以來,閔學本就於音樂一道受益良多,不敢稱大家,但也算得上小有所成。
所以對於這些音樂的精妙之處,比起一般人來說,他理解的更爲通透。
其實做音樂和練功升級亦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在深厚的積累下,博採衆家之長,才能厚積而薄發。
閔學此刻就是如此,在這場視聽盛宴中,他仿似有了某種明悟,一種音樂上的明悟。
這種明悟不可言傳,用具體的語言很難去表達,如果非要形容,可能等同於武學境界的某種提升?
反正此刻,閔學覺得自己對於音樂,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偏偏在這種明悟的當口,金手指再次來湊趣。
閔學腦海中,久違的又一連串的曲子響起。
《漁舟唱晚》、《寒鴉戲水》、《鷓鴣飛》、《將軍令》...
所以...這是民樂大禮包?要鬧哪樣啊!
曲子當然是好曲子,即便都是初次欣賞,閔學亦能感覺出這些作品每首都不簡單,甚至可能會作爲經典流傳下去,但他真的沒地方輸出啊!
對於腦中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樂曲,閔學早已見怪不怪應付自如。
暫時屏蔽掉後,他還有工夫吐槽一番。
話說上次的校園歌曲大禮包他還沒怎麼用過呢,這又出了一堆民樂的,要怎麼處理?
如果金手指有靈,一定在嚶嚶哭泣,浪費可恥!
換個其他掛逼,怕是早在音樂界稱王稱霸,古典與流行並重,民樂與現代齊飛,成就一代宗師了,偏偏這位無動於衷,豈非如同錦衣夜行?
可惜不是任務系統,否則來個完不成斷JJ的懲罰,看你還能不能無動於衷!
啪啪啪...
突然響起的掌聲,打斷了閔學不着調的思緒。
原來所有曲目已經演奏完畢,音樂會竟在不知不覺間結束了。
“雖然我是搞娛樂的,但對於音樂真心不太懂...剛纔的表演,你好像不太喜歡?”
米書蘭可能是看到了閔學的“走神”,於是在音樂會結束後第一時間問道。
閔學回神,實話實說道,“不,很棒的音樂會,很厲害的演奏家,對於我來說很有啓發。”
確實很有啓發,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閔學覺着自己都能當場寫出一首原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