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做菜APP真的可以拯救全人類。
至少它拯救了溫夜遙的胃。
除了糖醋排骨有點太酸,玉米排骨湯雖然是高壓鍋壓過,但是時間太短所以不夠入味之外,味道其實都還算可以了。
安小池平時節食慣了,胃的極限就在那裡,只吃了小半碗米飯和一些菜就放下了筷子。
反而是溫夜遙悶不做聲的把三菜一湯都吃了個精光,米飯一口沒碰。
饒是如此,最後還是撐到坐都坐不住。
安小池是知道他的食量的,知道這個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平時的量,不禁又是擔心又是好笑。
溫夜遙第一次這麼沒形象的腆着肚子在房子周圍走來走去,安小池則從醫藥箱裡翻出消食片給他。
“你幹嘛都吃了啊,小心把胃給撐壞了。”
她有點埋怨,又有點後悔自己爲什麼做那麼多菜。
哪怕少個青菜溫夜遙也不至於撐成這樣啊。
溫夜遙乖乖把消食片吃了,他真的是自從成長期結束後再沒這樣吃過,確實是有點難受了的。
不過自家寶寶做的飯菜,那是撐死也要吃完的。
“那我以後天天給你做,把你喂成大胖子,讓你的粉絲都跑光!”
安小池威脅他,誰知道溫夜遙笑着抱住她在原地轉了兩圈,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最大的粉絲不就是你嗎,安同學。”
安小池佯怒的瞪着他,最後還是在他綿密的親吻當中撐不住笑了出來。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可以說是在島上過着神仙一樣的日子。
每天睡到自然醒,一睜眼最心愛的人就在身邊。
有興致的時候就一起下廚,不想做飯就讓人送過來。
兩個人一起手牽手散步,一起去還沒完全開發的區域探險,晚上抱在一起看看電視,或者各自玩手機,偶爾四目相對的時給對方一個甜蜜的親吻。
安小池從來沒有想過愛情能夠美好成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哪怕明天就世界末日了,也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在兩天之前,安小池確實是這樣想的。
但是當他們在這裡呆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安小池的這種想法就開始產生了動搖。
她覺得,在世界末日來臨之前,她可能還是有點遺憾的。
算算她跟溫夜遙在6月11日開始交往,到今天正好三個月又三天,眼看着都要100天了,兩個人都已經天天睡一張牀了,可是竟然……竟然真的還只是單純的睡一張牀!
之前是因爲兩個人工作都很忙,她又一直在拍戲所以沒有機會,後來是她精神狀態不太好,溫夜遙很擔心她,所以在醫院時就算天天抱着一起睡也什麼都沒做,非常純潔。
可是現在終於只剩下兩個人獨處,還是在這麼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
她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狀態都非常好,兩個人整天親親抱抱的,可是溫夜遙竟然到現在都沒有……那什麼!
溫夜遙正在廚房研究破壁機怎麼用,安小池抱着手機坐在客廳,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瞄來瞄去,最後定格在溫大影帝的下半身。
不是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嗎,爲什麼阿遙可以一點反應都沒有?
安小池腦中閃過各種男科醫院的廣告詞,心裡驚疑不定。
難道……難道阿遙他……
溫夜遙又不是死人,被人盯着後背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怎麼會感覺不到。
拿着說明書一回頭,就看到安小池做賊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溫夜遙一挑眉。
“寶寶,怎麼了?”
“沒有,沒有啊。”安小池拿着遙控器按來按去,也不知道是按到哪個臺正好就在播放男科醫院的廣告。
——有難言之隱,到雄風男科醫院!還你男人雄風!做個真男人!——
安小池眼疾手快的按掉了。
溫夜遙奇怪的從廚房探出身子。
“寶寶?”
“沒事,我,我困了。”安小池乾笑着三兩步就跑到樓上房間去了,留下溫夜遙站在原地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
安小池正拿着手機在房間裡面轉來轉去。
這種事情……問誰比較好呢?
首先她哥和右懷哥哥是肯定不行的。
問錢哥好像也不太好,而且這個事情那麼隱私,以阿遙的性格一定誰都不會說。
問小柳也不行,她自己還單着呢,問她沒用。
而且聽說最近正跟着大呆小呆跑來跑去重新學習培訓如何成爲一位合格的助理,估計現在忙的都沒時間看手機了。
安小池發愁的翻着手機通訊錄,很快,一個合適的人選就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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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夜遙總覺得安小池這兩天有點奇怪。
正確來說應該是從昨天中午午睡下樓之後開始,就變得鬼鬼祟祟奇奇怪怪的,總是捧着個手機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聊天。
以前她玩手機從來都不會避着他,還經常跟他分享手機上的一些有趣內容,可是這兩天他一靠近就開始藏手機。
“寶寶,晚飯想吃什麼。”
安小池正揹着他埋頭看着什麼,溫夜遙一從背後抱着她,她就嚇的簡直要跳起來了,手機也快速翻過去蓋住。
果然。
有問題。
溫夜遙心裡有了計較,但是臉上表情依舊和風細雨,溫柔體貼。
“阿,阿遙。”安小池嚇的心臟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溫夜遙假裝什麼都沒發現,額頭蹭蹭她的,親暱的問:“寶寶晚上想吃什麼?還是要自己做?”
“我,我想吃鰻魚!”安小池脫口而出。
“鰻魚?”
“嗯!還有,還有蝦,生蠔,韭菜,秋葵!還有,還有甲魚湯!”
溫夜遙在心裡默默的把菜單過了一遍,眼睛危險的微微眯起。
“寶寶怎麼突然想吃這些?其他就算了,你不是不愛吃秋葵嗎?”
“今天愛吃。”安小池有點心虛的往後縮了縮,眼珠子到處亂瞄就是不敢看溫夜遙。
溫夜遙抱緊她,身體緊緊貼在她身後。“那這些菜寶寶想怎麼吃,嗯?”
安小池莫名覺得有些熱,她努力回憶着剛纔看到的那些菜單。
“嗯……鰻魚蒲燒或者鹽燒都可以,然後秋葵涼拌,生蠔生吃或者是蒜蓉烤,蝦……蝦是什麼來着……”
“蝦可以跟韭菜一起炒。”溫夜遙好心建議道。
“對對對,蝦跟韭菜一起炒,阿遙你怎麼知道,你吃過嗎?”
“我沒吃過,不過我聽說過。”聽說過蝦和韭菜一起炒着吃的話,效果會更好。
溫夜遙臉上笑眯眯的,心裡已經把安小池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看來是自己的過度忍耐才讓寶寶誤會了什麼。
不過沒關係。
溫夜遙看着乖巧靠在自己懷裡的安小池,暗色的火焰在眼底不動聲色的滑過。
他很快就能夠澄清這個誤會。
身體力行的,徹夜未眠的,澄清所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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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安小池果然異常主動,給溫夜遙夾菜,盛湯,連生蠔都是主動把肉夾出來喂到溫夜遙嘴裡。
生怕不夠補。
溫夜遙來者不拒,不管是什麼都笑眯眯的吃了。
安小池尚且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看溫夜遙吃的多還挺激動。
然後在溫夜遙還在喝湯時,安小池藉故說自己身上都是汗,想去洗澡,讓他慢慢喝彆着急。
其實她整天都在空調房裡,不要說出汗,估計連塵都沒沾上多少。
不過溫夜遙也沒拆穿她,還特別貼心的說:“那寶寶先去洗吧,一會我來收拾就好了。”
等到安小池上去之後,溫夜遙才慢條斯理的把湯和生蠔吃完,接着打電話讓人過來收拾東西。
一直等到收拾的人都離開之後,他才慢悠悠的上樓,輕輕推開了房間的門。
別墅的主人房其實是個小套間,正對門的是個小廳,要繞過一個屏風牆纔是真正的臥室。
安小池不在裡面。
溫夜遙挑眉,又去浴室轉了一圈,也沒人。
正想着人到哪兒去了時就聽到從浴室外面傳來幾聲輕微的響聲,溫夜遙奇怪的從浴室走出去,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
只見剛纔還緊閉着的陽臺落地窗現在打開着,夜風從外面帶着海水的潮溼吹進來,窗簾也隨之微微掀起,銀色的月光因此在臥室地板上撒了一層銀霜。
安小池此時長髮披肩,髮尾還透着微微的溼氣,身上只裹着一層薄薄的被子,光裸的雙肩在空氣中微微顫抖。
她雙手緊緊抓着胸前的被子,任由月光輕柔的拂過她全身。
“阿遙。”她聲音顫抖,明明緊張的不行,幾經躊躇之後還是朝着溫夜遙踏近一步。
“抱抱。”
溫夜遙就像是一個被精靈蠱惑住的凡人,他向來引以爲傲的剋制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眼裡心裡只有安小池一個人。
佔有她。
他聽見自己的心這麼說着。
她原本就是你的。
擁抱她,讓她從此烙上你的印記。
永遠屬於你。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開始又怎麼結束的,溫夜遙後來已經記不清楚了。
他只記得那天安小池害怕到全身都在發抖,還是順從的躺在他的身下,閉上眼睛如同獻祭一般的向他奉獻了所有的純潔。
不論自己如何對待她,她始終緊緊的抱着自己,全心全意的信賴自己。
溫夜遙覺得再也不會有這麼一個人讓自己如此心疼,如此珍愛,又如此瘋狂的了。
在安小池毫無保留的接納和溫暖中,溫夜遙也到達了絢爛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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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安小池就醒了。
溫夜遙正緊緊抱着她,兩個人身軀交纏,彷彿生來就是一體。
安小池還有些不太清醒,直到睡夢中的溫夜遙動了動,無意識的抱着她蹭了蹭,呢喃道:“寶寶……”
昨天晚上的記憶隨着這句’寶寶‘立刻全部回籠。
安小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那麼大膽,竟然真的就……勾引了阿遙。
她害羞的全身都要變成粉紅色了,想要躲到浴室去冷靜一下,偏偏又被溫夜遙抱的緊緊地,幾乎是她一動溫夜遙就醒了。
“寶寶?”溫夜遙聲音沙啞低沉到不行,他未語先笑,笑容裡帶着一絲饜足。“寶寶早上好。”
他親親她的額頭,又親親她微紅的眼角和小巧的鼻尖,最後把吻印在她的脣上,伸出舌尖輕輕爲她溼潤乾燥的脣瓣,然後趁她不注意狡猾的探進去,糾纏住她的不放。
安小池想,如果說世界上有人無緣無故自燃,那肯定是跟她一樣,直接給羞到自燃的。
在今天之前溫夜遙從來沒有這樣親過她,哪怕再激動的時候都沒親的那麼,那麼……
這種親法簡直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想到昨天晚上,安小池不由的推了正吻到渾身發熱的溫夜遙一般,然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
溫夜遙眼睜睜的看着她把被子全部捲走把自己纏成了蟬蛹狀,不得已只能隔着被子抱住她,哭笑不得道:“寶寶,現在纔來害羞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安小池悶聲悶氣的說:“你管我。”
“好好好,不管不管。不過你總得給自己留點空隙呼吸吧?我幫你好不好?”
安小池還沒答應呢,蟬蛹就被人爲的暴力拆除了,溫夜遙跪在牀上把她從被子裡挖出來,把人壓在柔軟的被子上又狠狠的欺負了一回。
“寶寶,是誰教你這麼做的?”溫夜遙動作不停,趁安小池意識迷濛的時候狡詐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安小池受不住的搖頭,被那種莫名的感覺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紀,紀悅靈……”
“紀悅靈?”溫夜遙安撫的親她,默默的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一個多小時之後,安小池精疲力竭的趴在巨大的圓形浴缸邊緣,任由溫夜遙爲她清洗情事痕跡。
溫夜遙也知道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把人給折騰狠了,這會兒老老實實的伺候她。
在這飄飄然的時間裡,安小池完全忘記自己剛纔已經把友軍給出賣了,直到溫夜遙突然開口道:“寶寶,紀悅靈是誰。”
安小池渾身一僵。
溫夜遙從背後抱住她,肌膚相貼,親密無間。
只是問出來的話就讓安小池感覺有點不太友好了。
“寶寶問了她什麼?她都在怎麼說的?是她教寶寶昨天怎麼做的嗎?”
溫夜遙連着問了幾個,每個問題都切中要點,安小池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小小聲的說:“阿遙,你生氣了嗎?”
“我怎麼會生氣?”他可是剛剛佔了大便宜的人。“我只是想知道,寶寶想要怎麼不跟我說,要去問外人。”
“誰,誰說我想要啊!”安小池耳朵滾燙,臉上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給熱氣薰的,也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我,我是怕阿遙不行,纔去問的!”
“不行?”溫夜遙危險的輕咬住她脖子後面的軟肉,貼的越發緊了。“那寶寶現在還覺得我不行嗎?要不要我再來給寶寶證明一下?”
“不,不用了!”安小池可真是有點害怕了。她沒想到溫夜遙不但行,而且是很行,非常行,太行了。
安小池沒有想到的是她昨天那頓晚飯也爲溫夜遙貢獻了不少力。
“寶寶昨天是怎麼問的,跟我說說?”明明是疑問句卻用出了祈使句的作用,安小池縮縮脖子,秉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把紀悅靈完完整整的供了出來。
“我就問她……爲什麼你都不碰我……”安小池其實也是實在沒人可以找了,想到以前紀悅靈還大大方方的問過她溫夜遙’那方面‘怎麼樣,所以就抱着試一試的想去給紀悅靈發了個條微信。
當然她話說的很含糊,既沒有說她懷疑溫夜遙不行,也沒說她跟溫夜遙之前根本沒有越過雷池一步,只說感覺對方好像對她沒什麼興趣,都抱着睡了好長時間了,硬是蓋棉被純聊天,夜生活比小學生過的還簡單。
紀悅靈不清楚狀況,光聽安小池這麼說理所當然就以爲是情侶之間太過熟悉所以沒有新鮮感了。她就建議安小池買情趣內衣或者情趣物品試試。
別說安小池現在在逆風快遞都到不了的私人島嶼上,就算她人在國內也不好意思買這些啊。
她把這個提議否決之後紀悅靈還特別語重心長的教育她,說跟男朋友相處的時候千萬不要玉女包袱太重,該開放的時候還是要開放。
安小池簡直無言以對。
好在後來紀悅靈還是提了幾個比較靠譜的,比如說給他吃一些容易躁動,容易有衝動食物,還有就是主動勾引他。
用紀悅靈的話來說,對付男人,沒有脫一件衣服解決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脫光了。
於是安小池很聽話的脫光了。
紀悅靈又說得不到才能讓人想念,半遮半掩才能讓人蠢蠢欲動。
於是安小池又很聽話的包了個薄被。
最終結果是引得溫夜遙一個晚上和早上就沒放過她。
剛纔結束的時候她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還是溫夜遙把她抱進浴缸,給她清洗的。
說到這裡,安小池不由得埋怨的看了一眼溫夜遙,眼裡滿滿都是指控。
溫夜遙自知理虧的摸摸鼻子,討好的親親她。
“誰讓寶寶那麼誘人,嗯?”
安小池耳根紅紅的不說話。
“不過下次寶寶再想要,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不要再去問別人了。”溫夜遙實在怕下次她又來個自己招架不住的。
雖然這麼折騰最終得利的還是他,但是他不想讓其他多餘的人知道一星半點安小池的風情。
哪怕只是想象也不可以。
“我,我都說我沒有想要了。”安小池硬撐着羞恥大聲說道:“誰,誰叫你都跟性冷淡一樣啊!那她們說如果男人喜歡一個人肯定就會想要那什麼她嘛,可是你都……你都……”
說着說着還覺得自己委屈大發了,安小池氣不過的抓過溫夜遙的手臂用力一咬。不但咬了,還示威性的磨了磨牙。
溫夜遙放鬆手臂肌肉任她咬,只是在她的舌尖不小心掃在皮膚上的時候,眼神變深了一點。
“寶寶,我不碰你不是因爲不喜歡你,我有多愛你可能你根本想象不到。”溫夜遙把人扳過來面對面,然後欺近她,與她額抵着額,四目相對。
“對我來說你是這個世界最珍貴的珍寶,再怎麼珍重的對待你都不過分。”
可安小池卻抱着他的頭輕聲道:
“可是,我只想做你的安小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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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開了輛幼兒園車。
這已經是能寫的極限了……我盡力了……(捂臉)
看在開車的份上,我會有票票花花鑽鑽和評論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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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影帝絕密檔案之儀式感(二)
第二年溫夜遙又過生日,這一年溫星遠受了去年寶貝弟弟不理自己的血淚教訓,乖乖的拿着蛋糕準備吃。
結果溫夜遙把蛋糕糊到了他臉上。
溫星遠一臉懵逼。
溫夜遙氣場淡定,奶聲奶氣的說:這是今年生日的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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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影帝從小就是個非常有儀式感的人。
但是到底是怎麼樣的程序……他說了算。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