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位大牌的米莎之外,其他有場次的演員們都來了,此時見到蘇禹晨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來了之後那眼神就都有些發直。
乖乖,這位簡直比大牌還要大牌啊。
蘇禹晨帶着陳靜遠走到了錢導的面前,替二人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眼見着蘇禹晨對自己居然如此的瞭解,陳靜遠就越發地不安了。這個節奏不對啊,不應該是我在暗地裡偷偷地觀察着他的嗎?
錢導打量了陳靜遠一番,眼睛裡不由得就帶上了嫌棄的神色來,“他能演出那種壞壞的感覺來嗎?”這人怎麼看都是帶着一種耿直的傻啊我的男神超s。
他這麼一說蘇禹晨還沒說什麼呢,耿直的陳童鞋就不高興了。
正巧方纔錢導見到蘇禹晨過來的時候就站起了身子,也就是說距離他不遠處就是一把摺疊椅。
陳靜遠低下頭解開了自己格子襯衫的鈕釦,只剩下一枚懶懶地掛在那裡。驀地擡起頭來狠狠地盯着錢導,手指掰出了咯吧咯吧的聲響,嘴角微微一勾,緊跟着眼睛緊盯錢導就逼近了一步,錢導下意識地一退,陳靜遠伸直了胳膊輕輕地一推他的肩膀,臉上還帶着驚惶神色的錢導就坐到了椅子上。
“啪啪啪。”蘇禹晨帶頭鼓起了掌,“是那麼個感覺。”
錢導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心甘情願地說出了句不錯,也怪自己以貌取人了。雖然在衆人面前被落了面子心中難免會不舒服,可是演員演技好就對這部電影更有益處啊,錢導很快就自己調整過來了。
蘇禹晨和陳靜遠一起去換戲服化妝,那個米莎還沒有來,所以就要先拍他倆在酒吧喝酒的那幕對手戲。
戲中的洛修是那種家世好學習好人緣好顏更好的男神級別人物,而簡凡就是傳說中的壞壞男生,臉皮厚膽子大花招詭異多還不受道德約束,整個人的身上都帶着一種痞氣。
蘇禹晨飾演的是洛男神,這一次來酒吧喝酒就是洛修請的簡凡。
兩個氣場不同但同樣優秀的男生坐在吧檯前,向來只穿白襯衫的洛修第一次穿上了和簡凡同色系的黑色襯衫,只不過他的扣子還是扣得規規矩矩的,端正的坐姿和那被包裹在其下的纖瘦線條反倒更透露出一種濃濃的禁谷欠氣息,更加的引-誘人去探尋。
簡凡慵懶地敲着二郎腿坐在那裡,伸出腳尖來蹭了蹭洛修的膝蓋,一臉壞笑地道:“他們都說我倆穿的是情侶裝呢。”
洛修手指抖了一下,擡腿躲開他的觸碰,面無表情地叫服務生開了瓶高度數的伏特加,伸手先給簡凡倒上滿滿的一杯,接着又同樣給自己倒滿。
“喂喂,生氣啦?不要這麼小氣啦。”簡凡的話語中帶着討好的意味。
“喝酒!”洛修將玻璃杯推到了簡凡的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酒杯,甚至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
簡凡嘴角抽了抽,“我說,這可是伏特加啊,你。。。。。。”
不待他說完,洛修就拿起了自己的那個杯子,臉上閃過一抹狠色大口喝了下去,胸腔裡頓時就有如烈焰炙烤一般,眉頭緊跟着擰起,狠色轉變爲痛苦。
正待洛修準備繼續喝下去的時候,手中的杯子被人奪過去,簡凡仰頭直接幹了剩下的酒液。
就算是他這個常喝酒的也有些受不了了,更不要說洛修這個不怎麼喝酒的人了。
可是洛修卻是不高興了,瞪着一雙紅彤彤的眼睛驀地就把剩下的那一杯酒就給掃到了簡凡的身上。
“爲什麼你連我的酒也要搶?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洛修一聲比一聲高地逼問着,握着拳頭身子劇烈顫抖着就像是一個被逼到了極限的小獸,要把滿腔的悲憤都給嘶吼出來。
陳靜遠被那憤恨的目光給看得心中就是一個顫悠,一時邊忘記了自己還在演戲這種事兒重巖。
雖然說爸媽不管你們娘倆了,可也一直有暗中接濟的啊,後來你入了蘇家之後就更是不愁吃穿的了吧。
還在抖着的蘇禹晨見到陳靜遠的神色不對,便偷偷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衝着他眨了眨眼睛。
陳靜遠一愣,眼皮一撩就又找回了戲感,待到蘇禹晨拎起他的衣襟揍他拳頭那一幕時配合地捂住了眼睛。
“卡!”導演適時地叫停,話語中帶着顯而易見地滿意感:“這條可以直接過了,一會兒禹晨再補拍個特寫鏡頭就行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蘇禹晨的爆發力居然這麼好,本以爲光是這一條就夠磨一個上午的呢。
劇情裡面蘇禹晨飾演的角色其實是有一些憋屈的,他自以爲的好兄弟睡了自己的女朋友,這一段就是洛修追出來送女朋友忘記帶走的錢包,結果反而是聽見了女生對着電話另一頭的人說:“簡凡,我懷了你的孩子。”
這可真是有夠狗血的,不過現代人最愛看的就是這種狗血的相愛相殺的情節了。
“厲害!”陳靜遠衝着蘇禹晨豎起了大拇指,別看自己只是個龍套,可就是因爲跑的劇組多了,他才更加能看得出來蘇禹晨這種影響別人情緒的能力有多厲害,這可遠比自己知道的那個蘇禹晨強太多了。
“那是。”蘇禹晨毫不客氣地接受了他的誇讚,對於他這種直性子過分客氣反倒不好,“方纔溜號了吧?”蘇禹晨以保證只會被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陳靜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鄭重地保證道:“我以後不會了。”
另一邊導演見他們兩個嘀咕了一陣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就張口喊人了,一進入拍攝狀態之後那些個顧忌什麼的就都沒有了。
蘇禹晨補了個鏡頭之後坐在椅子上平復情緒,任由着那個羅美人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掏出手機舉得老遠開始刷最新消息。
也許是那一番話起了作用了,現在的主頁上已經不全是說自己暴力打人的了。雖然還有那些死忠粉在奮力呼籲不要被蘇禹晨給騙到,可已經有一些路轉黑的了。
又點開微微看了看熱門話題,#江沅經紀人拐賣兒童#高居實時搜索榜首位,蘇禹晨眉頭一挑,惹得羅衾不高興地低喝了一聲,跟你補眉妝呢亂動個毛線。
蘇禹晨敷衍性地道了聲歉,點開那條話題,很快就明白這條消息爲什麼被頂得這麼高了。原來已經有兩組家庭認出了自己的孩子,照片資料傳上去之後警-方很快就做出了行動,一時之間不想相信的人也都不由得相信了。
可是蘇禹晨卻是看出了這裡面的貓膩,天-朝警-方的速度大家都是知道的,不可能這麼迅速,更不用說這起事件後面還跟隨着的利益集團,這是又有哪一方出手了嗎?
正思量着呢,劇組外圍就傳出了吵吵嚷嚷的叫罵聲,蘇禹晨還聽到了他的名字,揮手叫來保鏢去外面詢問是怎麼回事。
很快保鏢過來回復是一個自稱是蘇禹晨妹妹的女人堅持着要進來,可是保安們見她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就把人給當成了個騙子。現在這種時期,等在外面想要偷摸進來的狗仔可是不少,保安哪敢把人放進來。
這個時候羅衾已經擺弄好了蘇禹晨的那張臉,此時聽到蘇禹晨的妹妹兩個字不由得就八卦起來:“小蘇蘇啊,你還有妹妹哪?”
蘇禹晨笑的玩味,“我不僅有妹妹還有個弟弟呢蒼逐。”
羅衾的眼神不由得就是一亮,想着蘇禹晨的臉一副期待的模樣問道:“他長的帥嗎?”
“當然是沒我帥了,”蘇禹晨平靜地說着轉過身再次對着保鏢吩咐,“她想進來可以,先把身上奇怪的東西拿掉,尤其是一些粉啊水啊之類的。要是她掙扎的話你們就‘不小心’把那些東西給弄到她身上就行了,當然你們一定要注意別碰到。”
前世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蘇梓妍就愛鼓弄些奇怪的東西,什麼癢癢粉噴嚏水辣椒麪啊,經常以實驗的名義折騰蘇禹晨,搞的蘇禹晨狼狽的不行。
“你們兄妹之間都是這麼相處的嗎?”羅衾直覺蘇禹晨這話中的意思有些詭異,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不不,”蘇禹晨笑的有些邪氣,“通常我們之間的相處可要比這火爆多了。”
呃,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奇怪呢。
蘇禹晨斜睨了他一眼,好心地給他解惑道:“網上有扒我身世的帖子,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羅衾立時便興致滿滿地掏出手機來搜八卦,隨便也好看看蘇禹晨那個弟弟長了什麼模樣。
這個時候一副詭異神色的保鏢進來了,這些人平日裡都很盡職盡責地扮演面癱臉,如此神色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怎麼樣?”蘇禹晨見到保鏢的身後沒有跟隨着蘇梓妍,雖然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卻還是如此問道。
“那個女人身上帶着一種淡黃色的奇怪粉面,我們要拿走檢查時她死活不放手,於是便按您的吩咐把粉面弄到了她的身上。”
“然後?”蘇禹晨緊接着追問,倒是好奇的很她這一次自作自受的是什麼玩意兒。
“然後她便尖叫了一聲,使勁蹦了兩下欲要弄掉這些粉面,因爲您的吩咐我們都離得很遠,可有一些小粉絲好心地上來幫忙,結果。。。。。。”
說到這裡保鏢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糾結起來。
“怎樣?哎呀快說啦,不要吊人胃口。”卻是呆在蘇禹晨身邊的羅衾不滿了,這麼幾次三番的斷句也是夠夠的了。
“結果她把手伸進衣服裡亂摸,然後臉上還露出了似痛苦又似享受的神色,後來摸得不過癮還把外衣給脫了,那些碰了她的小粉絲也跟她一樣,不過她們是在撓碰了她的那雙手。”
“哦,那就應該是癢癢粉了。”蘇禹晨摸了摸下巴,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
擡頭卻是看到了保鏢的欲言又止,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還有別的?”
“外面的記者和攝像機還在,所以。。。。。。”
蘇禹晨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下好,蘇家又有的熱鬧看了。就是可憐了那些小粉絲了,做好事也是要看對象的,希望這一次能給她們帶來些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