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青年離開機場,其中一個略胖的傢伙淫蕩狂笑:“香江,我來了!美女們,解救你們的男人來了!”這句無恥的話立刻惹來路人紛紛側目。他臉皮甚厚的不爲之所動,感嘆道:“不過,說真的,香江的確比咱們那裡繁華太多了,畢竟是國際大都市!”
另外兩人都有一份極健康的體魄,其中一人十分英俊帥氣,體形更是顯得十分丰神俊朗,本人板着臉,顯得十分冷傲和酷帥。皮膚嫩白得連女人也會驚叫不已,剛出現在機場外就招來不少少女的羞澀目光,以及少婦的豔羨目光。
“阿林,你每次出現總會這樣,真搞不懂那些女性動物。爲什麼我那麼帥就沒有女人會欣賞呢?爲什麼你長得那麼醜卻偏偏有人愛?上帝太不公平了!我下輩子還是崇拜撒旦吧!”說話那人皮膚呈現出健康黑,若無那阿林的襯托,倒也勉強算得上英俊,只是和帥氣的阿林站在一起,立刻就顯得平凡無奇,難怪他會氣憤的抱怨。不過,他自有一份難以言喻的魅力,當他微笑連連時,也就格外有種真誠感與奇妙的親和力。看上去他是這三人的爲首者,他的領袖氣質無疑肯定了這一點。
“阿郎,你有什麼好抱怨的,時也命也,長得醜是不能怨上天的。何況,我從來都不知道你信的是上帝!”別看阿林滿臉生人勿近的冷傲,開起玩笑來也是有板有眼的。不過,由此倒可看出,兩人的關係不同尋常。
身旁那胖子媚笑着貼上來:“郎哥,咱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吧,這裡的美女一定很期待我來解救。”
阿郎哈哈大笑,立刻嗤之以鼻表示鄙視:“有阿林在,阿樂你永遠也別想碰着美女的一根汗毛!除非你把他幹掉!我精神你!”他偷偷的對阿樂說,間中還瞄了阿林一眼。阿林自然聽見兩人的“密謀”,好笑的心想:浪哥自美國回來後果然比以前開心多了。
“說真的,阿郎,前段時間你去整容,怎麼不把自己整得帥一點!”阿林雖然有些猜到阿郎的想法,還是問了出來。
“我勒,我本來就很帥了,還需要再帥嗎?”阿郎高傲的擡起頭噘嘴表示不屑,場面倒是搞笑。阿林倒是從中聽明白了,阿郎是不想借用整容的技術來讓自己變帥,外表不重要,有些東西是要講實力的。想到這,阿林不由笑了:講實力有幾人能比得上阿郎。
三人叫了計程車來到君悅大酒店,君悅果然是非常豪華奢侈,出入這裡的無一不是有權有勢的上流人士,美豔少婦們行來走往的猛對冷峻的阿林拋媚眼,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意。
由於阿郎早在這裡預定了房間,所以很快拿到房間鑰匙,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來到總統套房。三人剛進門,阿樂就驚喜的奔進屋裡大聲吼叫:“我靠,這這這也太牛,太豪華了,叫我住起來怎麼安心呀!”
服務生暗裡偷笑,根據他的經驗,這幾人一定是外地來的土包子。阿林拿了一筆不菲的小費給了那服務生後,服務生才驚奇的改變想法,覺得除了先前那人外,現在的兩人肯定是有身份的人。
阿樂興沖沖的把非常豪華的總統套房視察個遍,纔不知從某個地方鑽出來對懶洋洋的阿郎說:“郎哥,這裡真***舒服,連馬桶都比咱那強。”見這番感嘆沒得到阿郎和阿林的附和,不禁發現自己實在有些大驚小怪了,忽然有些害羞的說:“郎哥,今天你們有什麼節目?不如先找幾個小姐來玩玩!”
阿林的第一反應就是皺眉,他和阿樂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彷彿眉頭就皺得越多。阿郎不用看也知道阿林的動作,懶散的回答:“阿樂,喜歡女人就去追,給自己一點信心。有了錢,你還怕女人不自己捱上來!”
阿林在第一反應就是反駁:“我反對,我覺得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一定要有愛情,沒有愛情是不會得到快樂的。”阿郎倒是沒什麼反應,阿樂對這番理論只樂得吹鬍子瞪眼睛的,他覺得阿林也太清純了,簡直不像是他那個年紀的人。
“阿林,今年你好象也是二十五歲了吧!那你怎麼還對女人有那麼一種癡想?真搞不懂你!”阿郎終於懶洋洋的說,阿林幽幽說道:“你不懂的。”卻不知阿郎心中默默唸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懂?
三人在餐廳吃過晚餐後在街上逛了幾圈,然後來到一家酒吧裡坐坐。豈料得,屁股還沒坐熱,酒還沒喝上幾口,就有一個穿着前衛的女人貼在阿林身邊,嬌氣媚笑:“帥哥,請我喝杯酒吧!”
阿林無奈的搖搖頭,無論在美國,還是在中國,這事怎麼總髮生在他身上。他只能冷冷的拒絕:“對不起!”
“真小氣。”靚女面帶怒容的掃興而歸,臉上兀自掛着憤憤不平。
“我勒,那女的真是沒長眼,真正的帥哥在這裡!”阿郎正想開口請那女的喝酒,誰知道被阿林拒絕就離開了!於是,他怒目而視:“阿林,你有沒有把我當大哥!”
阿林酷酷的笑了笑,早知道阿郎要玩什麼花樣,毫不猶豫的說:“沒有!”阿郎楞了一下,他不管這些繼續說:“既然我是你大哥,剛纔那個女的你爲什麼要拒絕,留下來讓我玩也好勒!”後面幾句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阿林面露打趣笑容:“嘿,郎哥,想玩女人噢!”只見阿郎哈喇子流在下巴半尺長,狂點頭,於是繼續說:“你想玩女人的話,花點小錢找小姐不就成了!嘿嘿!”
阿郎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小子,你耍我呢!”說完撲過去掐住阿林的脖子,阿林舌頭伸出來亂可怕的。阿樂在旁邊只看得腦子跟不上節奏,見此情形趕緊上前欲拉阿郎的手。
突然,阿郎放開手回到座位上,屁事也沒有發生似的。再看看阿林,依然坐得好好的拿着一杯飲料晃啊晃的。阿樂不可置信的抹抹眼睛:不會吧,難道剛纔是自己眼花?
只聽得阿郎撲哧的忍不住笑出來,阿林也哈哈的笑。阿樂這才明白,原來他們倆是在耍花槍,耍自己來着。阿樂惱羞成怒,衝上去跟兩人糾纏成一團。
“小子,剛纔是不是你得罪了花大姐!”一聲怒喝把三人從玩樂中驚醒,其實阿郎和阿林早聽到腳步聲,只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罷了。
阿林看看那幾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旁邊的女人,果然是剛纔的靚女,那幾個年輕人長得倒是不俗。他收斂起笑容冷冷的點了點頭。
“你有種的話,咱們出去談!”青年的話中隱有某種威脅的氣息。
阿樂擔心死了,卻沒見阿郎在一邊笑得愈發厲害。阿林看穿阿郎只想在旁邊看戲,向爲首的青年舉報:“剛纔這小子說要玩這位大姐!”阿林刻意加強了玩字,想必對方肯定能聽出意思。
果然,爲首的青年指着阿郎和阿樂:“你也跟我們出去,還有你!”阿郎心裡暗罵阿林:這廝連看戲的權利也要剝奪,真不是東西!阿樂本以爲可以置身事外,哪知阿林引火上身,頓時苦下圓臉。
被引到一條巷子裡,阿郎很陰險的耍起花槍,指着阿林說:“他是我的保鏢,你們要是敢動我,他肯定不放過你們!”
爲首青年臉色猙獰的說:“老子最恨你們這種有錢人了,整天仗着有錢玩女人,有錢很了不起嗎!還有你。”指着阿林罵:“保鏢不保護主人也就算了,你還點水。老子其次恨的就是像你這樣不講道義的人!給老子扁!”
青年身後的五個青年衝上來,阿林外表雖冷酷,其實卻比較和氣,見幾個青年不自量力。不由嘆息一聲,眼角掃到阿郎拖着阿樂跑得遠遠的看戲,只在大喊:“別下手太重了。”
阿林的驕傲果然不是蓋的,三下五除二,幾下就把幾人打倒。當幾個小弟都倒在地上叫苦連天時,爲首青年倒是很有義氣:“老子打不贏你,但是一樣的看不起你們。”
阿林倒覺得這人挺有趣,故意恐嚇:“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這時,那位花大姐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
聽到這話,那些小弟們都努力爬起來衝上前去護住那爲首青年,一起怒視阿林。阿林在心裡誇道:看來這小子還是蠻有義氣的,不然小弟們早就跑光光了!
阿林走到阿樂面前:“走啦!”手指在阿樂面前晃來晃去,阿樂這恍如大夢初醒一樣,奔過去拜倒在地上:“阿林哥,你一定要教我練武呢!”武俠夢大概是每個華人都曾有過的,阿樂自是夢想許久,剛纔看到阿林一對五輕鬆搞定對手,怎會不知把握時機!
阿林當即怔住,流露出少見的笑容,用阿郎的話來說是奸笑了幾聲。阿郎正覺得不妙,果然聽到阿林說:“阿樂,阿郎的功夫比我高太多了!”阿樂腦子轉過彎來,苦着臉對着阿郎:“老大,你別打我,先聽我說,求你教我練功夫吧!”
阿郎答應得非常爽快,連阿樂自己都無法相信:“我說真的,不學就算!”
“學學學!”阿樂樂翻了天,答應都來不及。阿林正奇怪自己的陷害居然沒有成功時,阿郎走到剛纔的幾個青年身邊,露出真摯的笑容,立刻化解了幾個青年的敵意:“你們叫什麼名字?”
不給幾人任何拒絕的機會,阿郎繼續很有誠意的說:“剛纔的事完全是誤會。”阿郎把跟所謂的花大姐的見面過程詳細的告訴幾個年輕人,那女的在邊上越聽臉越白,趁着衆人注意聽時偷偷溜掉。阿郎雖瞧見,不過他心裡卻另有計較,也不去阻攔。
“不信的話,你們就找你們的花大姐來對證。”說完後,阿郎一擺手,表示信不信由他們。那幾名青年四處尋找卻發現花大姐居然不見了,彼此對望一眼,頓感氣餒:“對不起,是我們信錯人了!”他們倒是很坦誠的道歉了。剛纔那女的不過是剛認識的,只是因爲她的哭訴,所以阿強他們的正義感爆發。
“沒事,我的保鏢拳腳重,你們沒事吧!”阿郎剛正經一會又嬉笑起來。
“誰是你的保鏢!”見到阿郎三言兩語就解決了事情,阿林和阿樂也都過來了。幾人相互交換了名字,阿郎他們這才知道爲首青年叫許強,頗有幾分大哥風範。其他五個都是他的朋友,或者該說兄弟。
一路慢慢交談,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重新來到一家餐館裡。許強拿着一杯啤酒欲言又止,阿郎看在眼裡,自知是什麼事。只見阿強鼓起勇氣說:“林哥,我們想跟你學功夫,可以嗎?”看見阿林始終冷酷的模樣,阿強講這話時其他幾人心裡忐忑不安到了極點。
還沒等阿林開口,阿郎就先鼓掌了:“好,學功夫是好事,有上進心,我你們。”阿強微紅着臉說:“謝謝郎哥,林哥,我知道這是不情之請,但請你務必答應,我們很有誠意的。”
“你總得給個理由,爲什麼要學功夫?”阿郎凡事都趕在阿林的前頭,倒像是阿林的代言人。
“學功夫,可以……強身健體。”阿強心裡鼓搗了半天只可以出一句句話來。另一個叫小蝦的插嘴:“還可以幫助人。”
阿郎面露鼓勵表情,一掌拍在阿強肩上:“就衝這句幫助人,我決定代阿林收下你們!”阿林早知不妙,無奈卻沒有插嘴機會,聽得阿郎代爲答應下來,急於推脫責任:“阿郎的功夫比我強幾倍,你們還是找他學吧!”
正當阿強等六人把充滿崇拜和期待的眼光投向阿郎時,阿郎早有預謀的解開未知危險,面露奸笑:“我的功夫是比阿林強,所以你們應該先在阿林那裡學習入門和初級的,才能從我這裡學到高級的。”阿林聽得這話,心裡慘叫一聲:死定了!誰讓自己踩進了阿郎事先佈下的陷阱。
給阿強他們留下聯繫電話後,三人回到君悅酒店休息自然略過不提。
第二天,阿樂興沖沖的單獨出去找樂子,剩下阿郎和阿林在酒店裡。中午時,兩人來到酒店的高級餐廳裡,在靠邊上的位置坐下,點了菜後,再要了兩杯白水。阿郎茫然的看着樓下穿行猶如螻蟻一般的人們,迷惘的問:“阿林,你說我們來香江做什麼呢?”
“你說來玩來享受,現在不習慣沒事做的日子了?其實我也很不習慣。”阿林輕嘆一聲,也不知是懷念以前擂臺浴血的生活,還是別的……
阿郎點點頭,表示贊同,只是甚爲憂鬱的說:“阿基米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把地球翹起來。我也可以說,給我力量,我可以做到任何事。可是,現在我們做什麼呢?雖然我們苦了那麼多年,可一味的享樂也不是辦法!如果真這樣,你還不如回去陪妹妹。”
阿林又急又怒的說:“這算什麼意思,是好兄弟就別說這些。小妹正上大學,也不需要我陪她,那麼多年都過來了,難道現在還過不了?倒是你,我放心不下呢。”阿林的語氣中充滿了苦澀之意,當年他甩下重病在牀的媽媽和年幼的小妹出去打拳賺錢,前些日子回家,小妹都險些不認得自己了。阿郎又何嘗不是扔下自己的父親遠走美國去打拳。兩人形影不離,比親兄弟更親密,此時自然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