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在電腦方面其實也是多少有點了解的,哪怕不能夠起到降維打擊的作用,直接去跟言家姐妹對線,好歹也是查出了他們家防火牆在現場被攻擊過。
看着那一串字符,程陽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一咬牙:“這種事情已經是直接入侵別人家了吧?如果我繼續窩在這裡的話,等於是把那個房子就這麼送出去了,不行,我受不了這個委屈,我還是直接報警好了。”
他忽然想通了,他是被人私闖民宅去報警,跟秦秋言有什麼關係?只要走正常的渠道,就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房子是程陽的,李飛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就這麼一拍即合,然後兩人開着家裡的車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值班人員跟他們已經十分熟絡,看到兩人過來甚至還打了聲招呼,拿出自己藏在櫃檯上面的小零食,問他們要不要來一口。
“東西就不吃了,我今天過來是有正事要說。”程陽表情十分嚴肅,他一想到自己的房子正在被人霸佔,就覺得心裡難受的緊,“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查一查房子周邊的監控,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出於對對方的熟悉感,值班人員知道程陽不是一個會隨便拿警方開玩笑的人,於是他迅速撥了立案,然後把人帶到了裡間,準備仔細詢問事情的經過。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這件事發生的時間並不長,事情經過更是可以三兩句話概括,只是有些離奇,警察聽完之後都皺了皺眉。
“到底是幾個人?人家跟你一起進去的,你自己心裡一點了解都沒有嗎?”後來負責接待這個事情的是一位年紀比較大的中年警官,他皺起眉頭,“當着你們的面消失了一個人,你們心裡應該也有所感應纔對……”
“是……”程陽垂着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了,反正精神十分恍惚,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少了個人。”
雙方這麼拉扯了幾句之後,警察還是隻搖頭:“你這個供詞看起來亂七八糟,甚至連事情都沒有敘述明白,我們沒辦法判定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事情似乎因此就這麼陷入了瓶頸,對面兩人又試圖解釋了一番,最後只能陷入濃濃的無奈當中。
供詞亂七八糟是因爲事情的發展真的就這麼離奇和詭異,他們已經儘量把事情說的完整和清楚了,警方卻怎麼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樣。
雙方僵持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纔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十分疑惑的看着他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哥!”下意識站起身喊了一句,程陽趕緊輕咳了兩聲,“警官,我住的地方好像被人入侵了,但是因爲這一位警官不相信我的事件發生經過,所以現在……”
明明就是這麼件事情,坐在裡面那個警官卻像是被冒犯到,趕忙也站了起來:“你可不要胡說啊,明明是你自己敘事不清,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的,這樣我怎麼相信啊?”
他們差點就要吵起來了,請求驗證後趕緊上前條件,然後也上前去看那份所謂的供詞。
事情不長,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只花了幾分鐘,然後他便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面前,滿臉委屈的兩個少年。
“你們確定事情真的是這樣嗎?”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有些懷疑,“說實話,這不怪劉哥,要是我,我第一反應也是不相信。”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就算要藏人,爲什麼要一開始讓你知道,像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一下語氣,有些猶豫,“按照你們的說法,像是故意在讓你知道這件事情,就像是在逗弄着你們的心思,故意讓你們感到恐慌……”
如果是真的是他猜測的這樣的話,那那對姐妹實在太可怕了。
另外兩個人都只是搖頭,他們畢竟是報案人的身份,現在如果多說的話,很可能會背叛上一個污衊的名頭,所以不能多加揣測,只能讓警察去進行分析。
對待幾人討論這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的時候,忽然有個電話打了進來,狹小的房間裡出現了刺耳的鈴聲。
程陽愣了一會兒纔想起來這是自己的電話鈴聲,但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電話了。
“喂?”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一個之前認識的投資商,同時這個人還是一個喜劇演員,在娛樂界小有名氣。
他們在不久之前就已經見過,那個時候那位投資商還表示可以給程陽很高的投資金額,只要他願意盡心盡力的給人家掙錢。
程陽在那時候還和王大壯綁在一起,他堅信,與其不斷換投資商,有一個堅定合作的夥伴只會走得更遠。
……算了,他把思緒從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中抽出來,然後看向電話。
手機裡很快傳出熟悉的聲音。
“喂?”那頭還夾雜着一些風聲和不規則的踏步聲,“剛纔的事情沒談清楚,我想還是要和你本人談會好一些,你現在在哪裡?”
“剛纔的事情?”程陽表情變了變,“剛纔什麼事情?”
“啊?”那時候投資商也頓了頓,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然後點點頭,肯定着,“我想着登門拜訪會更有誠意一些,所以剛剛去找你了啊,你家那個女人不是說回房間去給你打電話了嗎?合同都已經準備好了,你該不會不簽了吧?”
他家裡的那個女人?言齊?
程陽心思一下沉了大半截,他嚥了口唾沫,讓自己心思穩定一些,才解釋道:“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我房子裡現在那個女人是自己偷偷進去的,我甚至是爲了躲着她才離開屋子……他說的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僅不能代表我甚至還有故意給我添麻煩的嫌疑,你們之前交談的事情都作廢吧?有什麼事情等我空閒下來之後再好好跟你談。”
“原來是這樣啊,笨蛋導演真的在故意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