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你們無關了,怎麼,沒有成功刁難到我,很不開心?”程陽嗤笑了一聲,沒等他回答,直接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拿到就走,不管你們安的是什麼心思,我都不計較。”
他的氣場太強,開口其他人便嚇住,說完這些話羅晉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們的地盤,他纔是主場人物,主場buff在這裡,應該害怕的是程陽纔對,他害怕個什麼勁?
只是……這傢伙來的這麼快,他們已經來不及收拾東西,之前準備的藥也派不上用場,要想新的辦法把他留下了。
“不要着急嘛,大家都是朋友,坐下來喝一杯。”羅晉像一個真正的學長那樣,笑的溫暖陽光。要是程陽沒有記憶,他可能會覺得這人真的很好,會嚮往,會想要跟這樣的人交朋友。
但程陽不僅擁有記憶,他還深刻的知道面前是一個怎樣的笑面虎,他只是冷笑一聲:“學長,這麼好的演技,當什麼導演啊?長得也一副小白臉模樣,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
當着合作方的面被中傷,這個比之前在片場外面被侮辱,還要讓他覺得丟臉。但是一想到長遠計劃要緊,羅晉把那笑臉又擠了出來:“別這麼說啊,大家特地叫你過來,不就是想跟你聚一聚。畢竟學弟現在盛極一時,想跟學弟攀好關係,也是很正常的嘛。”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程陽現在在導演界大火,已經有不少人主動聯繫過他,表示想要合作,又或者是學校裡的什麼人主動找他吃飯,想拉近關係之類的,這些事確實不少見。但面前的這是什麼人?兩個魔大風雲人物,一個娛樂市場獨佔頭條的總經理,要說這不是鴻門宴,程陽腳趾甲蓋裡的泥都不信。
“我對你們的友誼不感興趣,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程陽不想再跟他打太極,直接走進了屋子,看着樑萱衣,聲音冷冽,“那些錢財送給你都行,就當是分手費,護身符還給我。”
樑萱衣認真思索了一下,纔想起來所謂的護身符是什麼東西,她忽然半掩着脣笑了:“我難道還比不上那個糟老頭子?來陪我喝一杯嘛,護身符哪有我重要~那塊破玉要是真的比我重要,你一開始就不會把它給我了是不是。”
原身視若珍寶的情誼,在樑萱衣嘴裡,只是糟老頭子和破玉,保護好那份護身符,還比不上陪她喝杯酒來的重要。
“我不是在陪你喝酒的,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我只是來拿護身符,把東西給我,我立馬走,不打擾你們幾個好朋友聚餐。”程陽把最後一句話咬的格外重,這個詞放在現在顯得格外諷刺。
甄總和羅晉對視一眼,紛紛退了出去,表示他們不參與這件事,全看樑萱衣發揮了。
樑萱衣表現的也很給力,她直接把外套往下拉了拉,露出誘人的香肩,楚楚可憐地看着地面,偷偷瞟一眼程陽,小聲道:“我怎麼會故意和他們合作給你下套,我是真的很想再見你一面,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這是一副無比令人血脈噴張的美女圖,還是之前那句話,就算現在站在這裡的是一個陌生男人,他說不定也當即開始拆皮帶。
程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不對,反正他現在只覺得這個女人噁心,一想到那白皙的肩頸被無數老男人親過,他都能感覺到上面的細菌,這女人有沒有病還不清楚呢,他得找時間去檢查一下。
“我再說最後一遍,趕緊把護身符給我。”程陽皺起眉頭,表現的越發不耐煩。
“……嘁,真是一個不懂風情的臭小子,老孃之前不要你,你也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樑萱衣臉上的風情萬種在那一瞬間全部消失,她把衣服往上一拉,翻了個白眼,“就在次臥牀頭櫃的抽屜裡,我所有前男友的東西都在那個裡面。”
牀頭櫃的抽屜?樑萱衣那麼多前男友,一個牀頭櫃的抽屜能裝下的某些東西嗎?
這不是程陽該操心的事情,他一秒都沒有多停留,直接走向次臥,拉開牀頭櫃的第一個抽屜。
不出他所料,這一抽屜滿滿當當,全是些精緻的小物件,而且許多項鍊戒指之類,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這是多少個少年的春心萌動,在樑萱衣眼裡,只是一堆佔地方的雜物。
可能是這年頭沒什麼人會送玉,程陽的護身符比較顯眼,他很快就把護身符找到,收了起來。在關上抽屜的那一剎那,有一種鬼使神差的力量,操控着他的手,靠近第二個抽屜。
他確實不想知道有關樑萱衣的任何事情,但那種衝動和悲傷,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而來,也許這是原身的執念在作祟。
第二個抽屜,第三個抽屜,第二個牀頭櫃,甚至是旁邊的衣櫃抽屜……一個一個抽屜慢慢打開,裡面全都是那些精緻的小物件,櫃子裡的稍微大一些,包包口紅什麼都有,這還只是一部分。
明明早就對這個女人徹底失望,程陽還是會止不住的難過,原身的記憶告訴他,樑萱衣談戀愛的時候,對儀式感看的很重,不允許看到有任何關於其他女孩的東西。她自己卻……
現在感嘆這些已經沒有意義,程陽把護身符揣在口袋裡,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樑萱衣,他把情緒全部收下去,只露出一張冷臉:“還有事嗎?”
樑萱衣此時又換了一種風格,她倚靠在門邊,眼神彷彿會勾人,輕輕掃一眼程陽,輕聲道:“馬上就要天黑了,來都來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程陽點頭:“確實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員工們都還在等我,我要趕緊回去了。”
樑萱衣以爲他已經上鉤,那份喜悅還沒來得及表露出來,又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她徹底惱怒,跺腳指着程陽:“老孃這麼有魅力,主動出手就沒失手過,你是不是不行?”
“我是一個正常男人,對性感的女人也會有感覺。”程陽只是嗤笑,“你?我只是嫌你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