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掩着脣,笑得很羞澀:“真的是一個新人導演呢,還真什麼都不知道,人家不是小偷,人家是一個小演員,是特地來服侍程大導演的。”
她這麼說,程陽就瞬間反應了過來,他往後退了一步,道:“我用不着你的服侍,你從哪裡來的,就趕緊回到哪裡去,既然是演員,那就好好拍戲,搞這些東西幹什麼?”
“爲什麼對人家那麼兇啊?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的藝名叫小雪,你叫我雪雪或者雪兒都行。”小雪長得確實不錯,嘟着嘴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人家只是有事情要求導演,導演不要這個樣子嘛。”
程陽又覺得不舒服了,這人和小佳雖然不是一個段位的,但說到底是一個類型,認識幾天啊,就在這裡撒嬌,淨搞這些騷了騷的,沒一點正能量。
程陽把門關上,走進客廳,擺出公事公辦的語氣:“那我們就儘快把事情處理好,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忙——你沒動我書房裡的東西吧?”
“沒有啊。”小雪表情沒變,她雙手背在身後,情墊着腳尖走到桌子這邊,俏皮地在程陽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很懂事的,不該動的東西我不會動。”
“這麼懂事,那就趕緊告訴我,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有什麼事情就把談清楚,然後出去。”程陽很不喜歡自己的東西在沒經過同意的情況下被搬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棟房子的鑰匙只有他和樑萱衣有,樑萱衣那一份應該早就扔掉了,這裡相當於他一個人的小窩。
現在他的小窩遭到了侵犯,另一個女人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表現出女主人的姿態,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能夠坐下來擺出好好談事情的表情,已經是他做的最大的忍耐了,他巴不得現在就把這人趕出去。
“爲什麼對人家這麼兇啊?”小雪還是那副委屈的小表情,看向程陽的時候,眉眼間卻帶着一絲妹夫,就好像眼神都會勾人,她甚至拿自己的小手去抓程陽的手,“時間已經不早了,導演要不要早點休息?”
程陽直接站了起來,後退一步,不客氣道:“你到底是個演員來跟我談合作,還是來爬牀的?”
小雪露出一絲害羞的笑容:“導演,我覺得你這話有問題,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啊,難道你不想擁有人家嗎?”
程陽對這個演員有印象,她本身走的就是性感路線,平常出席什麼活動,穿的尺度也很大,是男人們的女神形象,但因爲玩的開上不了檯面,一直也不溫不火。
現在程陽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個不溫不火的女演員經常可以拿到那麼好的資源了,原來是靠這種手段。這種他最看不起的手段。
“我對你沒有興趣,到底是個女孩子家家的,希望你能自重。另外,我劇組的選角都是看演員和我心目中角色的契合度,我只會用和角色最貼合的演員,你用這樣的手段,是換不來角色的。”程陽覺得自己說不上有多紳士,但他也不會跟女孩計較,他自覺現在這話已經說的夠嚴重,只要面前這個女人,還有一絲良知,還有一點尊嚴,就應該把那扯到露胸的衣服穿好,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裝什麼清高啊,之前不是要去找前女友解決生理問題嗎?哦,你嫌我沒錢是吧?”小雪臉上帶了些不屑,看向程陽的眼神多了挑釁,“放心吧,我只是現在穿的少,其實我還是挺有錢的,只要你厲害,到時候我的資產任你偷。”
程陽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要是他真的答應下來的話,那現在的他跟個牛郎有什麼區別?稍微貴了點?
“我對你真的不感興趣,要是再不走的話,那我只好叫保安過來了,私闖民宅也算個小罪了,劣跡藝人可不好混。”程陽只是搖了搖頭,眼神中帶上警告。
小雪跟着站起來,不耐的跺跺腳,像是終於放大招:“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是怎麼進來的嗎?”
還能是怎麼進來的,不就是金主給她找了辦法,拿到了鑰匙。程陽覺得自己跟這樣的女人說話,都怕染上病毒,他又往後退了一步:“你走不走?”
小雪不甘的往前邁了兩步:“要是你現在不跟我討論明白的話,下次你的房間可還是會被闖,我這是在幫你排除危險,你應該謝謝我,並跟我認真討論纔對!”
“你幫我做了,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我才應該謝謝你。現在你私闖民宅,還想非禮我,想讓我謝你?你是讓那些精蟲上腦的男人捧瘋了嗎?”程陽今天經歷了太多離奇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原則該往上移一移了,之前的他太過年輕,現在才發現不是什麼女人都值得他忍讓。
“不瞞你說,我這個人疑心挺重,房子裡挺多地方都有隱秘的攝像頭,你不希望我查完攝像頭回來,然後讓警察抓你吧?”程陽挑了挑眉。
這確實是小雪沒有想到的內容,她終於沒忍住後退了一步:“別報警!”
她是走性感路線的小演員,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粉絲羣體大多是男性,多的是私生。她要是進了局子被人看到,那她可就完了,靠臉吃飯這條路徹底完蛋了。
“不想讓我報警就趕緊離開,你已經耽誤了我太多時間。”程陽頭疼地指着門口。
小雪已經準備走了,但是她並不準備走地這麼容易,走到門邊準備打開門的時候,她忽然用手攀住門框,回頭看着程陽,含情脈脈道:“我在客廳的水被下面留了一張紙條,那是我的聯繫方式,你以後要是有某些地方需要我。可以直接找我,不用去找你前女友了。”
說完之後,她擡手給了程陽一個飛吻,風情萬種地扭着小蠻腰走了出去。
程陽又好氣又好笑,小雪很明顯是被那些輿論誤導了,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輿論,讓小雪覺得他之前是去找樑萱衣解決生理需求。
說實話,他其實是一個挺怕死的人,他不想染上什麼奇怪的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