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草原我地家。
我家就在草原上。
草原奔馳的駿馬。
呼喚着我地媽媽。”
歐陽傑開啓自我陶醉模式。
臺下的同學,一個個竟然聽得如癡如醉。
寧遠尷尬症都犯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連最最最基本的平仄押韻都沒有對工整!!
這也算得上是歌麼?
一曲唱罷,現場掌聲雷動。
“嗐,還別說,歐陽傑這小子,真有兩下子!!這歌詞,完美啊。”
王凱挑了挑眉。
寧遠:“……”
“快去醫院,檢查檢查耳朵。”
寧遠扶額。
李傑一臉詫異的看着寧遠:“這首歌,是還行啊!咋了,你覺着不好聽?”
“沒有。”
寧遠搖頭,“是不堪入耳。”
隨後,歐陽傑朝着寧遠這邊走來,他的臉上,帶着無盡囂張。
“寧遠,聽到現場的掌聲了麼?就你這種垃圾,拿什麼跟我鬥?!!牙尖嘴利有什麼用?廢物,就是廢物!!”
歐陽傑鄙夷的看着寧遠。
聞言,
後者灑然一笑:“你自我感覺,挺良好的啊。”
“你!”
歐陽傑氣得身體都哆嗦,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剛爽完,正舒服的抽搐呢。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着。
很快,主持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寧遠上臺,爲我們帶來他的朗誦表演!!!”
“寧遠?就是寧紫萱她弟弟?就這種貨色,還上臺朗誦呢!!如果不是靠着寧紫萱的關係,他恐怕都沒有資格上臺吧!”
“就是就是,一個關係戶罷了!學校肯定也是看在他的身份特殊,否則的話,他能上臺表演?”
“朗誦有什麼好看的!!丟人現眼罷了!”
臺下的同學,嘰嘰喳喳。
然而,
寧遠置若罔聞,他徑直走到臺上。
臺下,
四個評委,正盯着他。
寧遠掃視一遍臺下的兩千多個同學,隨後笑着開口:“我給大家帶來的是詩歌朗誦——《海燕》!”
《海燕》,是前世非常經典的一首詩歌。
由高爾基全程創作,屬於是爛大街。
上到幾十歲的大爺大媽,下到十來歲的小學生,都可以來上那麼幾句。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捲集着烏雲。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
在初級聲優技能的加持下,寧遠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直衝雲霄,時而撼動大地。
原本噪雜的現場,在這一刻,瞬間安靜下來。
“雷聲轟響。波浪在憤怒的飛沫中呼叫,跟狂風爭鳴。看吧,狂風緊緊抱起一層層巨浪,惡狠狠的把他們甩到懸崖上,把這些大塊的翡翠摔成塵霧和碎末!!”
寧遠的聲音,陡然加大。
在他的聲音裡,似乎夾雜着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悶雷聲。
又好似有一陣陣陰風怒號。
在所有同學的腦海中,一波波巨浪,洶涌而至。
他們的身體和靈魂,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洗禮!!!
臺下最前排的四個評委。
全部都是同一副表情——驚詫!!!
原本,他們以爲這只是異常普通的聯歡晚會,卻不曾想,竟然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其中一個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老者,兩隻眼睛,已經開始放光。
寧遠,如同一塊璞玉,擺在他的面前,等着他的去雕琢!!
作爲魔都詩歌協會副會長,苗書知道,這首詩歌,意味着什麼!!
“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寧遠的聲音,百轉千回。
傳遍禮堂每個角落,久久迴盪,生生不息!!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一般。
整個禮堂,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額目光,都匯聚在寧遠身上。
誰說他是花瓶?
誰說他是關係戶?
誰說他是靠寧紫萱?
有種,站出來!!!
足足過去三分鐘之久。
現場,掌聲雷動,所有人,都在瘋狂鼓着掌。
啪!
啪啪!!
啪啪啪!!!
聲音,極具律動感,就跟一個男人在進行最後的衝刺一般。
“我的天啊!!這是詩歌麼!!以前,從來都沒有看過,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詩歌!!”
“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詩歌,沒有之一!!!在這首詩歌裡,我的靈魂,彷彿都得到了洗滌!!”
“寧遠自己寫出來的?!!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臺下,爆發出了一陣陣無比激烈的議論聲。
沒有人會相信,這首如同神作般的詩歌,會是寧遠的作品!!
當寧遠聽到衆人的聲音,整個人傻了。
自己純粹是張口就來。
不至於一個個這麼震驚吧?!
一首前世傳唱度那麼廣的詩歌,真有這樣的衝擊力?
不正常,不科學,不可能。
寧遠上來就是一套標準的否定三連發。
聽着耳邊不斷響起的驚呼聲,臺下的歐陽傑,面如死灰。
他雙拳緊握,牙關緊咬。
就在此時,苗書興奮地看着寧遠:“寧遠同學,這首《海燕》是你寫的麼?”
“是。”
寧遠硬着頭皮,點點頭。
“我現在,鄭重邀請你,加入魔都詩歌協會!!!”
苗書兩眼放光,激動不已。
轟!!!
伴隨着苗書的話說出口,全場譁然。
22歲,加入詩歌協會?!!
這簡直就是神蹟!!!
別說他們,甚至就連寧遠自己都蒙。
這就可以加入詩歌協會?
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
正當他準備開口說話,一道極其不和諧的聲音,搶先響起:“不可能!!!這首詩歌,不可能是他寫的!!!這一定是他抄襲的!!!”
說話的人,不是歐陽傑,還能是誰?
一時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歐陽傑。
寧遠皺起眉頭。
這個逼,怎麼哪哪都有他?
家裡住海邊,管得這麼寬?
還是說……歐陽傑也是穿越狗?
這不大可能吧!
“抄襲?這位同學,你爲什麼這樣說?”
苗書詫異的盯着歐陽傑。
聞言,
歐陽傑冷冷一笑:“就他那腦子,能寫出這麼好的詩歌?我不相信!!我跟他是同班同學,我很瞭解他!!除非……”
說到關鍵地方,他的聲音,突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