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才,卻也得到了百分之六十一的認可度!勉強進入詩歌協會!成爲最年輕的會員!”
劉海的語氣,雖然謙遜,但是表情卻很是嘚瑟。
聽到這,寧遠差點一個沒憋住,直接笑出聲來。
啥玩意?
百分之六十一?
這不剛剛過線麼?
“爲什麼不說話?”
見寧遠不開口,劉海直接逼問。
聞言,
寧遠深吸口氣,衝着劉海豎起大拇指:“厲害啊,劉兄,年紀輕輕就可以獲得這麼高的認可度,這說明,您的詩,肯定不同凡響!說實話,我非常佩服你,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啊!在你面前,我只能汗顏,您纔是詩歌協會唯一的後起之秀啊!”
嗯?
劉海現在有點懵。
他沒想到寧遠非但不懟自己,而且還誇一波!
他一定是被自己的高認可度給嚇唬住了。
沒錯,
肯定是這樣。
俗話說的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
寧遠既然都這樣說,劉海自然不好繼續跟他較真。
“年輕人,謙虛點,的確是好事,看在你這麼有眼光的份上,今天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不能少。”
劉海重新坐下,已經開始飄飄然。
隨後,寧遠扭頭看着一旁的苗書:“苗教授,我也要走流程麼?”
“不用!”
苗書當機立斷,語氣鏗鏘篤定。
“嗯?”
寧遠挑了挑眉,“真不用?”
“啊?!”
苗書現在腦殼有點發昏。
這到底,是要不要啊?!
“那什麼,寧遠,你覺得,要還是不要啊?”
苗書小心翼翼。
下一秒,
寧遠苦笑:“您纔是會長啊!這不都是您決定的麼?!其實,我個人,最反感得就是搞特殊形式主義。”
說着話,寧遠就把目光挪到劉海身上。
苗書也不是傻子,此話一出,瞬間瞭然:“咳咳,寧遠啊,我這個人,是非常正直的,在我眼裡,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不存在什麼關係戶,所以,你必須要把自己的詩念出來!讓大家給你投票。”
現場的會員們:????????
這話聽上去,怎麼感覺怪怪的。
“好。”
寧遠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下來。
隨後,
他站直身子,一首《沁園春·雪》,緩緩從他嘴裡念出。
劉海雙手環胸,臉上掛着一副批判的表情。
在他看來,寧遠的詩歌,肯定比不上自己。
在這之前,劉海每天都待在家裡閉門造車,所以並不知道寧遠的英雄事蹟。
作爲二十八歲成功進入詩歌協會的劉海而言。
對於自己的實力,他有着絕對的信心。
在他看來,魔都不存在比自己還要年輕的詩歌協會會員。
然鵝,很快。
劉海臉上的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僅僅只是這第一句,就讓劉海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十二個字,
構成一幅雄偉壯闊的場景。
這樣的實力,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
而其餘的那些會員,一個個也都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寧遠。
在隨後的兩分鐘時間裡。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只有寧遠時不時響起的唸詩聲。
這麼一首波瀾壯闊的鉅作,再加上初級聲優技能給寧遠所帶來的極富感情的朗誦。
徹底征服所有人!
“好!!!”
苗書率先第一個鼓掌。
一時間,
會議室,掌聲雷動。
所有人,全部都是發自內心的激動。
在座的各位,都是……
詩歌愛好者。
而且大部分都是頂級的詩歌鑑賞大師。
這首《沁園春·雪》的質量,他們心裡非常清楚。
完全秒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的詩歌啊!
“我的天啊!年紀輕輕,就可以作出如此宏偉壯闊的詩歌,奇才,奇才啊!”
“不愧是會長看好的人!”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霸氣!太霸氣了!!滿滿的全部都是王霸之氣啊!”
此時此刻,
劉海的臉色,已經變成一朵豬肝。
打臉。
這特麼的是打臉啊!!
他現在才發現,寧遠剛纔,原來是在捧殺自己啊!
他真想給自己找條地縫躲進去。
“劉兄,劉兄,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潮紅潮紅的,你不會在腚上塞了跳跳蛋吧?”
看着劉海,寧遠的語氣,很是關切。
唰!!
聽到這句話,劉海更是羞紅臉。
他尷尬一笑:“嗐,寧兄,看你這話說的,文化人臉紅,那能叫臉紅嗎?這叫氣血好啊!”
“有道理!”
寧遠衝着劉海豎起大拇指。
神特麼氣血好啊。
……
“各位,開始舉手表決,覺得剛纔寧遠所作的詩歌可以加入詩歌協會的請舉手。”
苗書一本正經。
隨後,
現場所有人,齊刷刷舉起手。
沒錯,
所有人,都舉了手!!
百分之百通過啊!
等等,不對,
劉海還沒有發表意見呢。
“劉海,你不贊同麼?”
苗書眯着眼。
“啊?”
聽到這,劉海堪堪回過神,當即搖頭,“不不不,我覺得很好!!就憑這首詩歌,完全可以加入咱們詩歌協會啊!我感覺,寧兄直接就可以當副會長了啊!”
此話一出。
苗書的臉色,變得非常精彩。
一變再變。
這貨,腦子怕是抽了吧?
寧遠當副會長。
那自己呢?
豈不是得下位?
當劉海看到苗書的臉色,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
“行,你別說話了,好好坐着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一箇中年男子看不下去,甕聲甕氣。
劉海張張嘴,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得。
這個時候,他不說話的確是要比說話來的好些。
“百分之百通過率,寧遠,你破了咱們詩歌協會記錄啊!”
苗書看着寧遠,很是激動。
聞言,
寧遠聳聳肩:“苗教授,破紀錄,有錢拿嗎?”
苗書:……
啥玩意啊。
是不是掉錢眼裡了?
怎麼就惦記着錢呢?
這小夥子覺悟不太行啊。
“沒錢。”
苗書苦笑。
“那你整的這麼激動幹什麼?”
寧遠狂汗。
搞什麼飛機嘛,一天天的。
咱還以爲有錢可以拿呢。
接下來,就是簡單地入會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