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有時也不一定都是壞作用,就像現在,翁析勻覺得今晚的福利還不錯,桐一月熱情而又大膽,這可是罕見的機會啊,可把這如狼似虎的男人給溶成了一灘水。
他完美的俊臉在柔柔的燈光下散發着絲絲動人的邪魅,原來男人臉紅激動的時候比女人還更好看。
“你真是……磨人的小妖精……”隨着他一聲悶哼,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美妙無限。
桐一月醉得不輕,現在被他折騰一番過後更是沒了力氣,窩在他懷裡,輕輕嬌喘着,粉粉的小嘴在嘟噥:“翁析勻……你爲什麼老是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啊……我頭好暈,是做夢嗎……唔……”
翁析勻哭笑不得,這小女人,完事了居然這麼說,氣煞人了。
“不是做夢!”
但是,跟一個喝醉的人,你叫什麼勁呢。
桐一月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還知道霸佔着他的胸膛,小手指在上邊戳戳,她這無意中的舉動卻激起了男人的第二次火焰。
真要命……翁析勻暗暗叫苦,還惦記着寶寶在陶貝羽家呢,如果再折騰一次的話,只怕是會到很晚了。
翁析勻咬咬牙,抓住她不安份的小手,低沉的聲音又染上了幾分慾念:“今天暫時放過你……”
以翁析勻這樣的身體,才一次怎麼夠,但今天時間不允許,他只能意猶未盡了。
桐一月喝醉了酒的樣子真是嬌憨可愛,翁析勻就算是硬邦邦的心都要軟化。
一陣溫情過後,之前的那一點心裡的疙瘩也在開始有鬆動的跡象。
特別是此刻桐一月像個孩子似的依偎着他,盡顯依賴,他不由得憐惜地將她抱得更緊。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才25歲的年輕女人,她心裡一直都住着一個純真的孩童,在他面前,這份純真不經意就會跑出來。這也是他一直都喜歡的。
接寶寶去。
翁析勻給桐一月穿好衣服,她還不太清醒,酒勁正濃,他又叫酒店端來醒酒湯給她喝下,等到了陶貝羽家門口,桐一月的酒醒了一半。
“咦,我的衣服……釦子……怎麼沒扣整齊啊?”
“咳咳……”翁析勻裝作若無其事地咳嗽兩聲,尷尬啊,釦子是他扣的,居然疏忽了。
桐一月瞅着他,腦海裡浮現出一些羞人的畫面,不由得面紅耳赤:“你又佔我便宜?”
翁析勻脖子一梗,理直氣壯地說:“我是你男人,怎麼能算是佔便宜,那叫情愛,懂不?再說了,你是不是想不起你在歌城裡幹了什麼?”
說到這裡,翁析勻的臉色就沉下去,把她盯着頭皮發麻……
好像有點印象,三個男子……唱歌……
“我今天本來是打算給你慶祝一下你升領班了,結果你說你要帶着寶寶去陶貝羽家,我就跟倪霄他們一起出來輕鬆輕鬆,誰知道就看見你跟一個陪唱的在一起唱歌,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唱得開心嗎?”
男人這黑麪煞神似的表情,這是秋後算賬。
桐一月自知理虧,灰溜溜地垂下頭,小聲囁嚅:“又不是我叫來的陪唱……大不了以後不那樣兒了……”
見她認錯這麼快,他就不跟她計較了,可桐一月突然反
應過來了,擡眸瞪着他:“你幹嘛把我拉去酒店啊,寶寶還在等我呢。”
某男難道會說是爲了“收拾”她麼,當然不會。
“你自己看看,這不是陶貝羽家嗎?”
“呃?陶貝羽的家?你怎麼找得到這裡?”桐一月扭頭看去,雖然腦子還沒完全醒,但至少還是認得這裡。
“只要我想找到,一個電話就解決了。”這確實是實話,他有這個能力。
“我進去了,你回去吧!”
“女人,你就把我打發走了?先前在酒店裡你還對我熱情得不得了,現在你是用完就扔啊?”翁析勻這話酸溜溜的。
“哈哈,我答應了陶伯母,今晚帶着寶寶在這兒陪她。”
“那誰陪我?”
“有薛龍啊……”
“我去,我又不喜歡男人!”翁析勻低吼,可桐一月已經進去了,還不忘回頭瞅瞅他。
其實這樣的相處方式也沒什麼不好,就算沒住在一起,但是又多了另一種樂趣。
彼此還有空間,一見着還感覺挺開心的。
翁析勻想,既然現在沒什麼問題,那就隨她吧,她願意像這樣的多幾天,他也沒意見,只是他不會等太久的,總會讓這小女人心甘情願地回來團聚。
最近分開住,翁析勻和桐一月都在思索着一件事,那就是在將來的相處中怎樣才能更輕鬆愉快,更能讓對方感到舒適。
兩人都曾經歷過不同程度的沉痛,渴望的是溫情和平靜,但這往往又是很難實現的東西,尤其是翁析勻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而桐一月身爲他的女人,所要承受的,以及她需要去體諒和包容的,也比別人多。
日子重新恢復了安寧,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桐一月在工作上,有時會遇到翁霽凡的刁難,但她都能憑藉着自己的機智和能力去化解。
生活上,寶寶讀學前班很順利,她和翁析勻也沒有吵架,有時會見面,有時他會去住處看她和寶寶。
乾昊那傢伙真是運氣不太好,最近他不在本市,去國外了,沒那麼快回來。
龍庭集團裡,最近翁靜樓和翁冕明顯的更活躍了,沒等翁老爺子發話,翁析勻已經逐漸將手裡的權力移交了一些出來。
但是,他依然是總裁,是掌管大權的。只不過,以前有些事只有他能決定的,現在翁靜樓和翁冕也可以了。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翁析勻感覺身心疲憊,是時候讓肩上的擔子稍微少一絲絲,他纔可以有時間和精力去經營感情和家庭。
這男人終於是開竅了,肯放下一些東西,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寂靜的夜晚,沒有星月,大地一片漆黑,被寒氣籠罩着,越發顯得有點森冷了。
11月的天氣,有的城市還豔陽高照,有的地方卻是早早地降雪。
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這一間燈火通明的臥室裡,一整面牆上掛着一幅傳世鉅作。它在這裡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
站在它面前的男子每天都會拿着高倍放大鏡以及各種儀器,對着這幅畫卷研究。
十幾年如一日。
他對着此傳世鉅作,就像是男人對着一個絕色美女,每天
都看不夠。
小心翼翼地呵護着,比保護自己還更加用心。
都這麼些年了,直到現在,他每天面對這畫卷時,內心的那種澎湃,都沒有消失過。
唯一的遺憾是,這畫卷現在不能公諸於世,只能被秘密地藏起來,除了他以及另外一個人,就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他有時甚至廢寢忘食地研究,但十幾年了,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方向錯了?難道畫卷中並沒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但就在昨天,他有所發現。
這是一個足以讓他徹夜不眠的驚喜,他興奮得睡不着。
這世上有的人啊,對於某件事物的癡迷一旦過度,就成了幾乎病態的執着。
這樣的執着,所導致的結果有可能是好事,比如藝術家,如果不癡迷不執着,就不會留下那些屬於全人類的瑰寶。
但有的事,太過癡迷執着的後果就是禍害了。
另外一面牆上,是一個大屏幕,此刻正出現另一個人的身影,可是看不真切五官,因爲對方的光線很暗。
屏幕上的人慢吞吞地說:“找我有事?我說過,如果不是特別要緊的事就不要找我,免得惹麻煩。”
站在畫卷前的男子興奮而又急切地說:“我終於發現秘密了,發現秘密了!”
“嗯?”屏幕上的人驚了一下,隨即明白對方在說什麼,竟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真的?這次是真的?”
“哈哈哈,肯定是真的,這回不會有錯。”畫卷前的男子很有信心地說。
屏幕上的人也激動了,說話的聲音都不穩:“太好了,不枉費我們那麼多年的隱忍,功夫不負有心人!”
“畫卷的秘密……這是一幅子母畫,我很肯定是子母畫!”
“子母畫?”屏幕上的人頓時又泄氣了,惱怒地說:“你逗我玩兒呢?上哪兒去找這幅畫卷的子畫?”
所謂“子母畫”,顧名思義,就是一幅套分兩幅,一幅是主畫,即母畫,而另外一幅更小更精緻內容或許根本不一樣的畫,就是“子畫”。
“子母畫”極爲珍貴,只有原作者有意識地爲之,並且親口告知的,別人纔可能知道這是“子母畫”。
“子母畫”,小的那一幅,原作者會留下可以做成鏤空的線索,一旦得到“子畫”,將之按照線索做出鏤空痕跡,放在“母畫”上,就能看到原本在“母畫”上卻又不會被人看出來的一幅畫。
沒有“子畫”,母畫就只供欣賞,實際套畫的價值可能比單獨一幅畫本身所具有的意義和影響更深刻。
簡單的說,古人做出罕見的“子母畫”,多半拼出來都是地圖,藏着驚世駭俗的東西。
站在畫卷前的男子最後說了一句:“子畫,很可能是在唐瑞蓮的藏品裡。”
唐瑞蓮?
這個名字,使得屏幕上那個人猛地一震。多少年沒聽到這名字了,他刻意想忘掉,但其實根本不可能忘掉。
這人死死盯着牆上的傳世畫卷,往事歷歷涌上心頭……如果此刻還有第三個人在,也許會驚掉下巴。
那畫卷,可不正是當年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的傳世名畫……《萬里江山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