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冥冥中自有註定,桐一月的記憶測試結果挺不錯,如果滿分是100,那麼她就有70分,這只是她初始的,已經比一般人高了,經過專業的訓練之後,她將會更好。
翁析勻這十來天出現的頻率很少,只有第一天來過,之後聽到桐一月的測試結果了,又來一次,隨後,他就連續多天不曾回來。
除了薛龍,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位記憶訓練師也十分盡職盡責,不僅因爲她本身很喜歡這工作,主要的原因是翁析勻的背景和勢力是讓人敬畏的。
因此,能被翁析勻所用,應該說都是一種榮幸,這位訓練師當然會全力以赴。
桐一月開始也很抗拒,甚至還跟這位訓練師吵架,有時她也會賭氣不接受訓練,可是這依舊改變不了每天幾個小時訓練的課程,磕磕碰碰中度過的每一天,愛桐一月極不情願的狀況下,她的記憶力有着顯著的提高。
記憶力只是一個統稱,要劃分細節的話,沒人能夠在短短十天之內做到完全掌握要領。
但如果是特意針對數字和字母以及符號,這三種,加上特殊的天賦,奇蹟興許就能產生了。
每天桐一月都會被迫面對着一堆一堆密密麻麻的訓練內容,以至於她只要一閉上眼就是滿腦子的數字字母符號……
就連做夢都是,這些都快成了她的夢魘。
這是一種別人無法體會的痛苦,是一種精神折磨。就好像是一個原本輕鬆的大腦,被人強行塞進了一團鐵球,使得她頭昏腦脹,感覺自己似乎隨時都可能發瘋。
這位記憶訓練師雖然也是個女人,但卻是個只會完成任務的機器,她不管桐一月是不是受得了,總之,她要在翁析勻限定的時間內完成對
桐一月的訓練,這樣她才能對僱主有交代。
桐一月的心情可以說是極度沉悶的,除了因爲被迫接受這變態的訓練,還有一點其他的什麼,她說不上來,似乎是,視線裡少了一個人的存在,使得她感覺好像周圍的空氣卻少了一點東西。
翁析勻,他究竟個什麼樣的男人?開始,桐一月認爲他是個大色狼,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這個認知不太對。
她受傷,是最脆弱無助的,他卻沒有趁機強迫她做那種事,即使抱着她睡,他都能控制住慾望,這份定力,色狼怎麼會有?
他前幾天還抱着她睡着,還時常吃她豆腐佔她便宜,可現在他卻連泡都不冒一個,連續多天不見人影,甚至不過問她一聲。
他忽冷忽熱,他忽遠忽近像迷霧,他像風一樣來去都那麼驟然。他又像深不可測的寒潭,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底在哪裡?
感情這東西本就是難以捉摸的,是不受人心所控制的。往往是越想逃離越靠近,越想壓制越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竄出來。
讓桐一月氣惱的是,她居然連續三天夢到翁析勻了。
每次都夢到他拿着藥瓶溫柔地爲她擦藥。
看來,在她的潛意識裡一直都很在意他爲她擦藥包紮傷口的事,只不過她不曾提起,還刻意想忘記。
夢境卻真實地提醒着她,那些都是發生過的事實。
桐一月罵自己不爭氣,是腦子短路了纔會連續三天夢到他。
他到底對她下了什麼蠱?難道從她說互不相欠的時候開始便已經更改了心靈的軌跡嗎?
爲了轉移注意力,爲了不讓這個男人的影子佔據她的腦海,她只能將心思都用在了訓練上。
以前是被動被迫的
,現在是主動地去接受訓練,這效果就更加不一樣了,就連訓練師都要刮目相看。
又過去了一個星期,訓練師對桐一月再一次做了測試,結果令人驚喜,竟然有90分。
訓練師可以交差了,任務完成,她可以離開,而這也意味着桐一月這段時間的訓練結束,就要派上用場了。
這是一個週末的傍晚,桐一月坐在花園的水池邊餵魚。這成了她每天都會做的事,每次喂得不多,但是看到魚兒歡快的游過來,她就感到短暫的愉快。
想象着有一天能像魚兒那麼自由快樂,心底的希望不曾磨滅過。
她的傷已經好了,拆掉了紗布,能看到一條淺紅色的痕跡,但能正常走路了。
她在等,等翁析勻的消息,她在幻想着他之所以這麼多天沒出現,興許是在忙着查她養父母遇害的線索?
薛龍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不少東西,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話不多。
桐一月見到了薛龍,卻沒看到翁析勻,她看着眼前這漂亮的裙子和首飾,她不懂,這是要幹什麼呢?
“大少爺吩咐您穿上,然後由我將你送去跟大少爺碰頭。”
桐一月蹙着眉,忍不住好奇地問:“去哪裡?”
“一個拍賣會。”
“拍賣會?”桐一月納悶兒,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不穿他送的衣服鞋子和首飾,我只穿我自己的衣服。”
薛龍聽她這麼說,心想果然大少爺是料事如神的,猜到桐一月就是這口吻。
“大少爺說,你若是希望能早點得到關於你養父母的消息,就穿上,什麼都別問,只需要照做。”
“……”桐一月愣住,翁析勻總是這麼霸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