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翁析勻喝的蘇打水里加料,這個外國妞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無色無味的藥,任誰都喝不出來異常,纔會着了道。
此刻,翁析勻的房間裡,這位金髮碧眼的外國妞正緊緊抱着他,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動手扯他的衣服,那火辣狂野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把人吞下去似的。
見過齷齪猥瑣的男人,可還沒遇到這麼不要臉只爲求歡不擇手段的猛女。翁析勻滿臉通紅,喘着粗氣,拼命在控制着自己的雙手,腦子裡僅存的一點清明在提醒着他,不可以!
他現在處於水深火熱中,渾身都好像要爆開了,身體裡洶涌的熱流在亂竄,幾番都差點把持不住,但他藉着咬舌尖的痛感來撐着,推開這女人幾次,可她卻又鍥而不捨地衝上來纏着他。
“帥哥……嗨皮一下不好嗎?別掙扎了,一會兒你就會忘記所有的煩惱,像神仙一樣快活……”這外國妞一邊動手一邊用語言誘惑,使出渾身解數,只爲將他征服。
兩人衣衫凌亂,一個想壓倒,一個要反抗,但天知道翁析勻這是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堅持住不讓自己變成禽獸。
他的額頭滲出汗珠,赤紅的眸子死死盯着這個女人:“你……滾!”
他的怒吼,如雄獅咆哮,將這女人嚇了一跳,但是,色膽包天的她,哪裡會管那麼多,反正這招數她不是第一次用了,不知多少男人被她用這一招所摧殘。
她舔舔妖豔的紅脣,碧綠的瞳仁散發着狩獵的光芒得意地說:“看你能堅持多久,一會兒你就該主動來求我了,哈哈哈……”
翁析勻全身都無力,能反抗到現在都是奇蹟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下的藥還很強悍,鐵了心要成事的。
她望着翁析勻那麥色的胸膛猛吞口水,一下子衝上去將他按在沙發上,這回,她是在用力扯他的皮帶……
這絕對是翁析勻的恥辱,他不會允許自己被這個噁心的女人玷污!
可是,藥力的作用下,他身體誠實的感覺是很舒服,如火焚一般的但只有貼着她的肌膚纔會好受些。他差點就要伸手抱着她了……可他憑着超強的毅力,在伸出手的一秒,改變了方向……
“去死!”翁析勻一聲怒罵,聚集起最後的力氣抓起桌子上的檯燈往她身上砸去。
檯燈變成了武器那就不好玩了,瞬間就聽到這女人在尖叫,噼裡啪啦的罵着一口髒話……她的胳膊受傷流血,她徹底怒了。
就是這幾秒的時間,翁析勻已經衝到房門口,奮力將門打開……下一秒,薛龍矯捷的身影驀地竄進來,不等翁析勻吩咐,薛龍已經衝那女人飛起一腳,狠狠地掄起手臂往她身上一砸……
她暈過去了,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活該!
翁析勻卻也支撐不住,發出一聲近乎野獸般的嘶吼:“把我綁起來,馬上把我送到霍韋那裡!”
說着,他已經跌倒在地,這可嚇壞了薛龍,來不得問那麼多,立刻照
他的吩咐去做。
翁析勻知道霍韋醫生的能力,他的工作室就相當於一個小型醫院,但裡邊的一切設施和醫療設備都是世界頂尖的,只要去到那裡,他就沒事。
薛龍在開車,一路咒罵着那個該死的女人,飛奔向郊外,霍韋醫生的大本營。
這個時間點,霍韋醫生原本也是該在休息的,就算是工作狂人也需要適當的調節,可是在接到薛龍的電話後,霍韋醫生就從牀上爬起來了。
當薛龍到達時,霍韋醫生破天荒地與助手凌悠一起站在門口等,見到人來了,趕緊地迎上去。
翁析勻現在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因爲藥力的作用還在,而他卻叫薛龍把自己綁起來。得不到應有的發泄,他現在臉都紅得像蝦子,體溫也是異常的高,渾身上下還是溼的……被汗水打溼。
薛龍將翁析勻背到了霍韋醫生的工作室,剛發到一張窄小的鐵架牀上,翁析勻就縮成了一團,痛苦地抽搐,嘴脣被咬出了血。
這慘烈,霍韋醫生都不禁要搖頭嘆息:“真是……這年頭,女人越來越瘋狂了,身爲男人也不安全啊。”
一邊感慨,一邊拿出針筒,在翁析勻的胳膊上抽了一點血出來,放進一個裝着藍色液體的玻璃器皿裡,很快,鮮血混合着那藍色液體化成了紫色,又被霍韋醫生放進一個類似於微波爐的東西里邊,一分鐘之後拿出來還在冒熱氣,然後他看到這器械裡的溫度表,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緊接着,他用另一隻針筒裝了些透明的液體……這時候翁析勻的情況已經是很危急,脖子上的血管鼓起,一條一條的格外粗大,看着十分恐怖。
薛龍都快急瘋了,正要問霍韋醫生怎麼還不動手,卻見人家擡手,將針筒往翁析勻胳膊上扎去。
“這是什麼藥物?”薛龍忍不住出聲問。
霍韋醫生慢吞吞地說:“放心吧,我研製的鎮定劑,他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聽霍韋醫生這麼說,薛龍這才如釋重負地坐在椅子上。而翁析勻也是精疲力盡,只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霍韋醫生,他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霍韋醫生慢條斯理地整理着工作臺,嘴裡卻在吩咐薛龍:“把你家大少爺的繩子解了,然後把他推過來,我要給他做個全面的檢查。”
薛龍不由得又是一驚:“怎麼,不是說睡一覺就沒事了嗎?”
“我說的是他的嗜睡症,我給他的特效藥,看來他已經在慢慢產生抗體了,我要再給他做個詳細的檢查才能更清楚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霍韋醫生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也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就這樣,翁析勻從酒店到了霍韋醫生的別墅,被人下藥的事解決了,還留下來住宿一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翁析勻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疼。
藥物的副作用很大,他因爲昨晚是靠霍韋醫生的藥才能渡過難關的,如果他是靠那女人來當解藥,他現在的情況會更糟
糕。
也是那外國妞用力過猛,放的劑量大,遭殃的就是翁析勻,還好有霍韋醫生救急,否則……
但如果不是翁析勻定力好意志力強的話,那女人在房間裡都得逞了,所以這個男人啊,桐一月嫁給他,真是一種福氣。
翁析勻揉着腦袋兩側,腦子裡亂哄哄的,閃過一些零散的片段,纔將昨晚的遭遇組織成了完整的畫面。
怎一個氣憤了得!翁析勻驀地從牀上下來,一看這裡邊有個浴室,拿起手機就衝了進去。
他看到窗外的景色就知道這是霍韋醫生的家了,內心感激之餘,他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即使昨晚沒有被那女人得逞,但她也摸了他的臉啊背啊胸膛那些,他想想都感覺反胃,必須立刻將自己洗乾淨。
當翁析勻穿上乾淨衣服下樓時,一眼就看見坐在花園裡吃早餐的某人。
一身米黃的休閒裝,戴着薄薄的金邊眼鏡,五官棱角分明,氣質沉靜如水,溫文如玉,這就是霍韋醫生的特色。
想不到這個在醫學界有着神一般地位的醫生,居然這麼年輕,目測不會超過40歲的年紀。梳得光潔整齊的頭髮,還是大奔式的,讓人一下子想起最近很流行的一個詞彙“老幹部”。
霍韋醫生衝翁析勻招招手,示意他過去坐。餐桌上明擺着是兩份餐盤,顯然另外一份就是爲翁析勻準備的。
“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
聽到霍韋醫生這麼問,翁析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說呢,我被人下了藥,然後又被送到這裡,肯定又是用過藥才能解去的,我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被藥物佔據的戰場,能好到哪裡去……”
霍韋醫生輕笑着說:“給你下猛料的人,對劑量的掌握太差,一不小心就下多了一點,而你現在沒有躺在醫院,只是睡一覺就沒事,已經算很走運了。”
“是啊,這還要多虧你醫術高明。”翁析勻說着已經坐下來,悠閒地拿起一杯果汁咕咚咕咚喝下去。
霍韋醫生一本正經的表情說:“你這麼沒戒心?不怕萬一我在果汁里加點什麼料?”
翁析勻那一口果汁在喉嚨裡還沒吞下,差點噴了出來。
“霍韋,你怎麼也會擠兌人了?”翁析勻無奈啊,知道人家是在調侃他昨晚的事。
“嘖嘖……想想都替你後怕,人長得太出衆也不是什麼好事,幸好你沒有被那個外國妞染指。”
翁析勻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我還真低估了女人的膽量,看來以後更要多加防範了。”說到這,翁析勻突然臉色微微一沉:“昨天你給我檢查身體了,結果怎麼樣?”
霍韋醫生正拿着三文治在啃,鏡片後邊的那雙眼睛裡露出一絲惋惜:“結果就是四個字……很不樂觀。”
翁析勻倏地攥緊了手掌,心頭突突地跳着,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襲來……他是真的怕不能陪伴在桐一月和孩子身邊,那種幸福快樂的滋味,家的味道,他怎捨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