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析勻現在每天要做的是就是,照顧老婆、健身、多吃東西。
有專業人士的指導,翁析勻健身的成效很明顯,半個多月過去了,他原本有點凹陷的臉頰和眼窩都漸漸在恢復中。
每天的食量是以前的一倍,加上科學的健身方法,他身上的肌肉又在慢慢地回來。
這等於是翁析勻自己在進行特訓,除了普通的健身項目,他還會做一些特殊的訓練。
夏綺雲就納悶兒,翁析勻幹嘛這麼拼?又不是要參加奧運會,你幹啥搞得這麼累?
翁析勻不會讓夏綺雲知道他的秘密,但夏綺雲天生就有極強的好奇心。越是不讓她知道,她越要想辦法去探知。
光是憑夏綺雲,她或許還無法得到線索,可是,她身後還有個軍師蘇成剛。
蘇成剛十分狡猾,很少跟夏綺雲聯繫,夏綺雲是通過蘇成剛的手下來給他傳達消息的。
也就是說,翁析勻假如要想通過夏綺雲來抓住蘇成剛,目前來說不可能。蘇成剛不現身,不會主動跟夏綺雲通電話,更沒有其他聯繫方式。
要抓也只能抓到蘇成剛的手下,那對翁析勻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故宮裡,《秋寒執獵圖》被放在收藏室的保險櫃裡。
這年底了,又要拿出來展覽,但每次展覽之後都會收進保險櫃,然後第二天在開館之前由保安送去。
故宮的書畫館,就是專門展出古代書畫的地方。
像《秋寒執獵圖》這麼重要的畫,如果是以前,也許不會每天單獨存放在保險櫃,可自從上次《萬里江山圖》被找到了,國家博物館也得知這兩幅畫其實是子母畫,那前者當然就更寶貝了。
所以,每天展出之後都還要小心翼翼送到收藏室的保險櫃。
這收藏室都是升級版的,大門有防盜系統,密碼每三天更換一次。
保險櫃的密碼更復雜,一般人根本都記不住,而負責的保安上班的第一堂課就是如何記住這些複雜的密碼。
除了這些,收藏室門口還有保安24小時看守。在重重保護之下,誰能從這裡偷走畫?
雖然這個問題相當嚴峻,也很讓人喪失鬥志,可翁析勻卻還是想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萬一成功了呢。
像薛常耀那種人,一般手段是無法收集到他的犯罪證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翁析勻只有拼一把,那也是他與薛常耀最後一次的終極較量。
夏綺雲這幾天有點神神秘秘的,竟然沒有成天粘着翁析勻了。
至於她又在想什麼,翁析勻沒空顧及她,隨着他行動的時間越來越臨近,他也會緊張,會更加小心謹慎地準備着。
轉眼桐一月也休息了一個多月,小月子早結束了,可以隨意活動,身體也恢復如初。最可喜的是翁析勻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健身和催肥,體重增加了30斤,並且肌肉很結實,體力上,硬是被他的超強訓練給激發了,恢復到從前的七成。
雖說是七成,也足夠他支撐這次行動了。
明天就是行動的日子,翁析勻已經跟薛常耀溝通好,故宮裡到時候會有人接應他,配合他的行動。
今晚,翁析勻想好好放鬆一下,緩解緩解緊張的心理。
翁析勻親自下廚給桐一月做飯,全都是她喜歡吃的菜,還有靚湯,甜品,真是……太完美了。
這麼貼心又溫暖的男人,不但會給老婆洗內衣褲,還會給她做好吃的,全方位的照顧,滿滿的深愛,簡直可以說是絕世好老公啊。
桐一月一邊吃着翁析勻的拿手好菜,一邊含情脈脈地看着他,兩眼冒紅心,毫不掩飾對老公的感激和讚美。
“好好吃……我的手藝都比不上你了。”
翁析勻順手給桐一月擦擦嘴角,寵溺的笑容掛在脣邊:“既然這樣,那我豈不是要經常做給你吃才行?”
“哈哈,對啊……”
“沒問題,只要老婆大人開心,讓我天天下廚都可以。”
兩人這有說有笑的,看不出在一個多月前還曾爲那胎兒的失去而傷心落淚。
其實是這段時間翁析勻和桐一月都在很努力地去淡忘那種傷痛,並不是真的不記得了,而是知道,有些痛苦,必須去淡化,否則只會給對方帶來更沉重的精神枷鎖。
“月月,喝湯,嚐嚐看怎麼樣。”說着,翁析勻將勺子喂進桐一月嘴裡,這甜蜜啊,羨煞旁人。
哦不,此刻沒有旁人,夏綺雲出去一整天了沒回來。薛龍和程鬆說是去樓下吃火鍋了。
二人世界,沒人打擾,甜甜蜜蜜的,連空氣都好像有蜜糖的味道。
桐一月喝着香濃的魚湯,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太美味了!”
翁析勻吃得少,他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桐一月臉上,柔情似水的,像是怎麼都看不夠。
桐一月吃着這一桌子的好湯好菜,她心裡不知怎的突然泛起一絲酸澀,眼裡的神采驀地暗淡了幾分,喃喃地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生了雙胞胎……”
這話一出,氣氛陡然就沉悶了下去。
桐一月不是故意要破壞氣氛,只是她因昨晚那個夢而憋了整天,心裡一直泛堵,如果再不說點什麼,她的情緒會更沉重。
翁析勻是她的老公,她有什麼心事和不開心的,當然應該跟他傾訴了。
翁析勻心裡一疼,大手撫摸着她柔軟得長髮,溫柔地說:“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着,等霍韋研製出瞭解藥,我的毒就能完全根除,過兩年,我們再生孩子,也不是不行,到時候你想生多少我都配合你。”
最後那句話將桐一月逗笑了,噗嗤一下,剛纔的陰霾就散去。
“什麼啊,我想生多少你都配合?”
“對啊,只要老婆高興,咱們生一打都行。”
“你……我又不是母豬!”她嬌嗔地瞪眼,這神情,可是把翁析勻給勾到了。
他一低頭吻上她的脣,她順勢就摟着他的脖子,兩人這默契,比接吻魚還甜啊。
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翁析勻這興致一來,
就將桐一月抱起,往臥室裡走。少不得又是一番激烈的酣戰,因爲他已經憋了好久,今晚怎麼着也要好好疼愛一下,好好慰勞慰勞自己。
翁析勻和桐一月在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餘韻未褪,可很快他又恢復了體力,而桐一月是這麼愛他,怎捨得他憋着呢。
臥室裡隱隱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臥室外邊聽到的人就抓狂了,只可惜,臥室反鎖着,她進不去。
夏綺雲回來就看見一桌子的菜盤擺着,再一看,翁析勻的臥室緊閉,再一聽,裡邊的聲音,那是……
夏綺雲氣得想殺人,使勁敲門,踹門,但沒人理會她,裡邊那夫妻倆照樣做着晚間運動。
“你們……你們……”
夏綺雲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說你們無恥吧,可人家是夫妻啊,正常的夫妻生活,哪裡無恥了?
想說點威脅的吧,只怕裡邊的人現在都聽不進去。
夏綺雲最後只能氣沖沖地跑進自己臥室,關上門,在裡邊大喊大叫地發泄着。
大約過去一小時,翁析勻才從臥室裡出來,看看時間,晚上十點了。
徑直走到夏綺雲的房門口,敲敲門,進去,看見夏綺雲,翁析勻也沒有多的廢話,直接說:“還有兩個小時就12點了,我的藥呢?”
夏綺雲正在氣頭上,手一揚,將一個小瓶子仍在沙發上。
她很憤怒,氣得跳腳,但翁析勻卻只是沉默着將小瓶子撿起來,打開瓶蓋,將裡邊的氣體吸進去。
翁析勻吸過幾次這個藥,對於藥的味道很敏感,此刻他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不禁擡眸盯着夏綺雲,疑惑地問:“這次味道怎麼這麼淡?”
夏綺雲黑着臉說:“你是昏頭了吧,藥沒有問題。”
翁析勻半信半疑地瞅瞅夏綺雲,最後還是無言地離開她的房間。
剛纔或許是他的嗅覺不夠靈敏了嗎,纔會聞着感覺藥味比平時淡了些。
翁析勻回房睡覺了,夏綺雲卻是整晚沒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7點鐘,桐一月像往常那樣去叫醒翁析勻,但是,他睡得太沉,半天叫不醒。
桐一月感覺不妙,使勁推推他,甚至掐他,他都還是沒動靜。
糟糕!
桐一月立刻去見夏綺雲,可是,那女人卻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夏綺雲,你說,這怎麼回事?”
夏綺雲懶洋洋地冷笑:“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他又昏睡過去了麼。我說過叫你們別惹我生氣,但你們不聽,總是要刺激我,現在我不樂意給他解藥了,讓他睡幾天再說吧。”
桐一月聞言,差點破口大罵,而如果翁析勻此刻能聽到的話,鐵定要氣得吐血了。
原來昨晚夏綺雲給的瓶子裡那氣體是不對勁,被她放出了一半的,所以翁析勻吸進去之後也起不到效果,又昏睡過去了。
最要命的是翁析勻今天要行動啊,計劃全都安排好了,沒想到夏綺雲這邊出了漏子,居然不給解藥,那今天的行動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