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裡大眼睛一瞪:“我什麼時候講過理,快給我哭。”
“你都沒哭我哭個球啊!”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哭嗎,要麼我爲啥讓你哭!”
“???”蘇沁回瞪着秦裡,“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哭不哭?不哭我打哭你信不信?”
“我哭你大爺!”蘇沁一腳將秦裡踢翻在一旁,然後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開始逃跑,他不用想也知道,秦裡一會一定會怒吼着報復自己。
果不其然,就在蘇沁跑出去近百米遠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秦裡的怒吼:“蘇沁!!!你給我回來!!”
蘇沁撇撇嘴,搞笑麼,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不是找死嗎。蘇沁漫無目的地溜溜達達地走着,不時拿着手中的長刀,練習着生息。
這刀法啊,會了只是第一步,還是需要持續聯繫的,不進則退嘛。蘇沁不知不覺間居然走到了裂縫周圍,溫天書不知道去哪裡了,只有聞旗一個人蹲在裂縫周圍。
蘇沁想了想,走到了聞旗身邊,蹲下來:“嘿嘿,聞叔啊,咱們的大陣佈置的怎麼樣了呀?”
聞旗瞥了蘇沁一眼,倒是也沒有無視他,冷淡地開口:“快了,最晚今天中午,陣成。”
蘇沁摩挲着下巴:“聞叔啊,你們構建這個大陣是不是花了不少功夫啊,我從小就對陣法感興趣,你看能不能讓我觀摩觀摩這大陣?”
蘇沁當然是在瞎扯,他小時候都不知道什麼叫陣法,又怎麼會從小就感興趣,他只不過是想了解了解陣法而已,順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學上一二,技多不壓身嘛。
聞旗先是一愣,隨後嗤笑一聲:“陣法師,需要天賦極高。”
蘇沁一聽就不樂意了:“聞叔,你別看不起我昂,我跟你說我乃是曠世奇才,萬一真的在陣法上有天賦呢?”
聞旗皺着眉頭想了想,伸手一抓蘇沁:“那好,跟我來。”
蘇沁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進入了裂縫之中。這裂縫外圍就是普通的封神令之中的空間,平時有着殘存的大陣的遮掩,所以並不顯得多麼荒涼,現在兩人一出來,就顯得周圍的空曠寂寥。
兩人走了大概能有一里左右,走得蘇沁都懵了,這是要去哪,這是要幹什麼,不是看大陣麼,怎麼往外亂走啊,這要是遇上魔族怎麼辦……哦,天魔應該還沒有功夫來針對他們。
很快,聞旗站住了,蘇沁還在胡思亂想,差點撞到聞旗的身上,他急忙回過神來,打量着自己的周圍,既然聞旗在這裡站住了,那就說明他們是到地方了,那周圍必然就有着大陣的影子。
蘇沁眯起眼睛,看着不遠處的一個看不清身形的影子,辨認了好半天才看出來那是溫天書,溫天書一個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聞旗忽然喊了一聲:“天書,起陣。”
溫天書聞言一怔,擡頭看向兩人,遲疑片刻,手中靈力注入,蘇沁這纔看到原來自己的身邊早就佈滿了漆黑的紋路,彎彎曲曲連成一片,回身看去,自己早就走進了這大陣的範圍。
而且隨着溫天書的靈力注入,周圍的亮光是依次亮起的,一開始只有一兩個小小的陣法亮起,隨後越來越多的小陣法亮起,蘇沁數到第二百個的時候就放棄了,因爲實在是太多了,大片大片的屬於小陣法的亮光彙集在一起,難以分辨。
蘇沁不僅爲止乍舌,短短的瞬息之間,至少有着近萬的陣法亮起,這就代表着這周圍至少存在着上萬個陣法,這還不算那些隱藏起來的殺陣,要是算上了,至少也得有兩萬之數。
這些小陣法全部亮起以後,一個比它們更大的陣法將它們籠罩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通天徹地的亮光,瞬間就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蘇沁吞了口唾沫:“這……這就是咱們新的大陣嗎?”
聞旗面無表情:“四分之一。”
“???”蘇沁震驚地看着聞旗,但是聞旗明顯不像是在說笑,那也就是說像這樣的大陣,還有三個,那加起來的小陣法豈不是有十萬之數了?這也太嚇人了。
溫天書從陣法之間穿梭到了兩人面前,這大陣只維持了幾秒鐘,隨後就都熄滅了,重新歸於漆黑寂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是蘇沁知道這只是假象,這大陣已經隨時都可以處於激發狀態了。
溫天書輕輕舒了口氣:“終於完成了,四象環隱仙殺陣,希望我們能有足夠的靈力來催動它吧。”
聞旗也是點頭:“就差陣心的刻畫了,就看雲向笛的了。” wWW▲ttκд n▲¢ ○
溫天書伸手一拍聞旗的肩膀:“走吧,回去吧,老雲應該差不多了。”
蘇沁看着溫天書的雙手,上面佈滿了細小的傷口,他的眼睛之中也充滿了血絲,明顯是沒有休息好,這也難怪,十萬之數的陣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要構建完成,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蘇沁也注意到了更多的細節,聞旗的眼睛之中血絲不比溫天書少,只不過他比較高,蘇沁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而已,這兩位陣法大師真是爲了這個大陣嘔心瀝血了。
溫天書這時候看向了蘇沁,微笑道:“多虧了你啊,這個大陣的構成裡有你的一份力。大陣還差最後的一部分才能夠完成,你過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蘇沁看着溫天書一臉真誠:“我一開始是想和你們學一學陣法的,但是現在不着急了,溫叔,聞叔,你們要不要先休息休息,雲叔那邊我也可以去的,你們告訴我要做什麼就好了。”
溫天書聽了蘇沁的話,有些意外,看了聞旗一眼,聞旗還是面無表情,溫天書笑道:“你去不了,除了我們兩個其他人也沒法建造大陣。至於學陣法……我們是從沒想過,不過現在想想,找個傳人也不錯,至少能夠把我們的這些東西給傳承下去,省的像老狄那樣,說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