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先生搖了搖頭:“我們只能賭,賭殺念天魔不會將靈力之核轉移,賭他自大到覺得能夠將我們一網打盡。”
秦傲緩緩地吐了口氣,看着溫天書,一臉真摯:“千萬小心。”
溫天書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看上去胸有成竹一般:“你們太小看了這大陣是不是,你們這是對我和聞旗表示質疑,放心,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把幽怨天魔給你們穿在竹竿上做成烤乳豬,咱們開開葷。”
秦傲勉強地笑了笑,衝着秦裡道:“此行兇險,要不你和蘇沁留下?”
秦裡當即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不行,我剛要突破七階,我想去和那些魔族戰鬥。”
蘇沁也是插嘴道:“秦叔,這裡只有我和秦裡上次去過了鬼見愁,你們總得需要一個引路人。”
冉凝天冉凝海對視一眼,兩姐妹異口同聲地道:“那我們留下幫溫叔。”
溫天書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嘞,就這麼定下來了,大家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回來以後咱們兩軍會師!”
溫天書從剛纔開始就是這樣的一副放鬆並且胸有成竹的態度,蘇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想了想溫天書總不至於將冉凝天冉凝海兩姐妹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吧,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淳于北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我們規劃一下行動計劃,到時候我們回來的越快,老溫也就越安全。”
秦傲也是點了點頭:“大家先回去吧,出發之時我們會通知大家的,這次咱們傾巢而出,不僅要將靈力之核奪回來,還要給天魔予以重創,待我們好好規劃一下。老溫啊,你也一起過來吧。”
衆人點頭稱是,然後三三兩兩地回了屋子,畢竟很快就要有一場生死搏鬥了,很多事情還是要做好準備的,溫天書也跟着秦傲他們離開了,蘇沁看着空蕩蕩的周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連個屋子都沒有,來封神令這麼多天了,自己這一直是風餐露宿的。
這也太慘了吧!
蘇沁無奈地盤膝坐下,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小衍和蘇白都在突破,自己的狀態還算可以,也沒有其他要準備的東西,難不成仰天睡大覺?
忽然,一個人影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蘇沁定睛一看,居然是伏暨,蘇沁急忙站起身想要行禮,結果被伏暨伸手一拉,坐了下來。
伏暨忽然伸手撫摸了一下蘇沁的額頭,蘇沁還是一根頭髮都沒有,伏暨手掌的熱量完完全全地順着蘇沁的腦門直直地傳到了心底,蘇沁愣住了。
伏暨柔聲開口,反正蘇沁是從來沒有見過伏暨這麼溫柔的一面。伏暨說道:“你是個好徒弟,可惜咱們相遇的不是時候,否則我一定悉心教導你,但是現在,我也只能拔苗助長了。”
伏暨伸手一點,龐大的精神力就衝進了蘇沁的腦海,那是無名刀派的所有十二刀的刀法,一股腦地傳給了蘇沁。
蘇沁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雖然他的意識清醒,但是他的主要意識都被用來接受那些信息流了,所以只能瞪大了眼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伏暨看着蘇沁,微微一笑:“沒別的意思,就是做最後的打算嘛,萬一這次去了我回不來了,你總不能只學了三刀。最後還有一些事情要叮囑你,你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無名刀派的祖師創了兩式,我是第十二代傳人,按照每一代傳人創造一式的情況下,是不是少了一式?”
蘇沁歪着頭想了想,還真是,那這少的一式去哪了呢?伏暨接着說道:“缺的其實是我的師傅,也就是你的師公的那一式,當年他學刀有所成,但是卻爲了一個女人,棄刀學劍,創立了無名劍派,現在不知道是在哪裡,但是多半是在一個劍修頗多的地方吧,如果日後你有難處,可以去尋找他,看在無名刀派的面子上,他應該會幫你一個忙,但是隻有一次,你記得要偷偷地去找他,或者隱晦的提醒他,他身邊的人應該不會特別喜歡用刀之人。”
伏暨想了想,補充道:“你師公名叫龍十一,他那麼厲害的人,你打聽打聽就能找的見,當年他學刀之時就將自己的名字改爲了十一,像我叫十二,只能算是一個別號,但是他的名字就叫龍十一,當年他棄刀學劍之時,還沒能創出屬於他的那一式,所以就少了這一式,要是你能夠遇到他,向他討教一二說不定也是一個好辦法,刀劍之途,終究也是殊途同歸嘛。”
伏暨站起身:“蘇沁,你記住,要好好活着,接下來的戰鬥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你自己,這不是你能插手的戰鬥,而且你的身上也有着不止一個人的期望,你好好活着,就是我們意志的延續,明白嗎?”
蘇沁重重地點頭,眼圈慢慢地紅了起來,伏暨明顯是在託孤,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看來面對這場戰鬥和最終的決戰,這些九階強者的內心也不是像表面上的那樣平靜。
蘇沁跪在地上,對着伏暨磕了三個響頭,伏暨笑呵呵地受了蘇沁這一大禮,然後將蘇沁扶起,轉身離開了。
蘇沁緩緩地閉上眼睛,消化着腦海之中的那龐大的信息流。等到他再睜眼之時,被眼前的一張大臉嚇了一跳,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一巴掌呼了過去,那大臉來不及閃躲,被蘇沁一巴掌呼倒在地,蘇沁和這身影都是痛呼一聲。
這身影痛呼必然是因爲被蘇沁打了一巴掌,換了誰捱了一巴掌都得痛呼一聲,而蘇沁痛呼是因爲自己的手掌痛得彷彿是打在了石頭上一般,整個手掌都麻了,這身影的體魄當真強橫,別人打他,竟然比他還要痛。
這身影“騰”得一下跳起身來,和蘇沁怒目而視,蘇沁也不甘示弱,誰讓你嚇唬我,下次還呼你。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雷主咬牙切齒地道:“好,蘇小子,你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