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隨我們回去?”
玲瓏見紫凝今日終於心軟嘴軟,急忙低聲說道。
紫凝遲疑片刻,這才終於點頭答應。
玲瓏和維鈺立時欣喜若狂,正在這時,卻突然聽得門外一陣大亂,聽得有人高聲喊道:“那魁霜霜在哪裡?卻爲何不見出來見我?”
楊媽媽的聲音立時響起:“哎呀呀,我當時誰呢?卻原來是太子爺啊!霜霜正在招呼客人呢,我這就叫出來!”
玲瓏三人聞聲都是一驚,心中立時同時驚呼道:“卻原來是朱蓮璧這個荒淫之人!”
兩人迅速整理好各種情緒,又示意紫凝擦掉眼淚,稍微整理了一番妝容,這才由玲瓏過去,將房門打開。
門外早就站立了許多人了。楊媽媽身前站立一人,高高胖胖,頭戴金冠,身着滾針龍袍,正揚眉看着房中三人,見到玲瓏和維鈺,立時一愣,馬上就變了飛揚跋扈的模樣,滿臉堆笑,很是有滋有味的側首問身後的楊媽媽道:“哎呀,楊媽媽,這兩個俊美的少年卻是何人?爲何本王沒有見到了他們?”
楊媽媽飛眼看他盯着玲瓏,尤其看着維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心裡立時咯噔一下,暗自想到:“原來這個傢伙,是個男女通吃的淫棍!”
她心裡雖然如此想着,但是嘴裡卻輕鬆說道:“哦,這兩位啊,前面的這位是玲瓏少爺,後面的那位是鈺公子!”
這南明太子饒有興趣的盯着玲瓏和維鈺,眼裡毫不掩飾好色之意,笑着連連點頭,再看看他們身後的紫凝,更是笑得開懷。回頭說道:“快擺上酒席,讓我們四人好好敘上一敘!”
玲瓏見他如此模樣,不怒反喜。心裡瞭然,不由心裡冰冷。暗自想到:“這南明王朝,只不過又是一個黑暗無道的王朝罷了。”
她不動聲色,笑着點頭,閃身讓過一邊,請太子進去。
維鈺卻不明所以,看到紫凝盈盈行禮,玲瓏禮貌請他進來,心裡雖然覺得此人滿眼古怪神色。不知爲何,總是盯着自己滴溜溜亂轉,很是不舒服,但也只得閃過一邊,讓他過去了。
誰知道,這個太子竟然在閃身過去的一剎那之間,快速伸出手去,就去摸維鈺的大腿,卻被玲瓏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揚手將一道內力飛了過去。
“哎呀。好痛!”
直到內力筆直打到了此人的手上,痛得他叫嚷起來,一直摔着手。
“太子。您怎麼了?爲何會喊手疼?”
維鈺莫名其妙,好奇問道。
這太子即便平日裡再是飛揚跋扈,今日門口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士緊盯着自己,又有一干百閣的女子們探頭探腦在看着熱鬧,豈能不知,自己是絕然不能說“我剛剛想要摸他的大腿來着”,這樣的話出來的。
他飛眼掃了一圈室內之人,見到維鈺一雙俊目好奇看着自己,一說話。臉上左右竟然還有深深酒窩,立時覺得自己的魂魄。有九分都被他勾了去了,本能盯着維鈺。搖頭說道:“沒事,沒事。”
楊媽媽吩咐下人端過來豐盛酒菜,想要陪着幾人,卻被太子揮手趕走:“楊媽媽,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了。我們四人在這裡好好吃酒,說話就好了!”
他揚眉又對門外虎視眈眈的軍士喊道:“你們快些出去,呆在這裡,豈不是讓我們很不自在?”
待得門外再無一個雜人了,四人坐在席間,開始暢飲。
這個太子是紫凝這裡的常客,總是垂涎於紫凝的美貌,找各種理由和藉口,溜出宮來,來這裡尋歡作樂。他那父王和自己的兒子一個德行,終日裡醉生夢死,沉迷在溫柔鄉里,哪裡有閒餘功夫去過問自己兒子每日裡究竟在做些什麼,於是乎,這父子倆各行其是,倒也兩不相干,自得其樂了。
南明朝中臣子,十之*是貪生怕死之輩,見得君王儲君尚且如此得過且過,就更是樂得自己偷懶享受了。這個南明王朝,真是應了這裡的安逸享受之風,一時上樑不正下樑歪,舉國上下都形成了奢靡之風。
玲瓏和維鈺等人在這裡定居半年,早就耳聞此人的荒淫無恥和無度,今日一見其人,更是名副其實,十足一個死鬼而已。
兩人心裡來氣,就都有意作弄一番此人,以儆效尤。
維鈺刻意嬌媚百出,鶯聲燕語,原本自己就是個女孩子,這樣倒也並不作假,但是這太子哪裡知道底細?早被維鈺迷得神魂顛倒,左一杯右一杯,沒有多久便已是一二十杯酒入了肚,醉意很濃,雙眼惺忪,說話都已經開始饒舌了。
“鈺……公子……你真……真迷人啊!我……很喜歡……你……啊……”
維鈺見他醉眼朦朧,已是搖搖晃晃,歪歪斜斜,連坐都坐不住了,聽得他如此說話,心裡覺得很是噁心,就對着玲瓏和紫凝使了個眼色,忽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正要準備對他動手。
誰知這個太子,人雖然已是醉意濃濃,卻還是鬼迷心竅,死性不改,看到身旁的紫凝貌美如,立時心神搖盪,伸手過去,就要去摸紫凝的芊芊玉手,卻早被玲瓏伸手點了穴道,大張着嘴巴,砰地一聲趴在桌子上,已是如石人一般昏死了過去,再也動彈不得了。
“你這個太子,但凡長了眼睛的人,只要飛眼看你一眼,就會明白,你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維鈺氣惱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那太子臉上即刻就多了五道紅印子出來。
玲瓏卻拉過維鈺過來,貼近她的耳邊細語一番。維鈺立時興奮的手舞足蹈,低聲說道:“好耶,我許久沒有好好玩耍一會了!你們放心,帶着他快些離去吧!”
說完這話,維鈺雙手快如閃電,將此人身上衣服,金冠等物剝下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掏出懷中一直揣着的盒子,轉過臉去。
紫凝不知維鈺會易容術,正要出聲去問,卻見維鈺再轉身過來,卻分明已是這個趾高氣揚的太子了,不由驚得目瞪口呆了。
“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玲瓏飛身過去,將此人用牀上的被褥層層裹住,背在自己的肩上,推開後窗,就飛身躍出窗外。
維鈺看紫凝心神不定的樣子,就笑着拉她坐下來,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低聲對她說道:“你放心,我們只是藉機救你出去,並且對這個人小小懲戒一番!”
紫凝見她神色自若,知道必然無事,這才穩住心神,和維鈺對飲起來。
不到一刻鐘,窗格聲響,兩人回頭去看,玲瓏已是飛身躍進房中,笑着說道:“妥了,我們現在就走!”
維鈺站起身來,左邊拉着玲瓏的手,右邊挽着紫凝的胳膊,裝作醉意十足的樣子,腳步即刻就開始不穩了起來。
三人推開房門,堂而皇之的走出門去,下了樓。
楊媽媽將太子三人這麼快就下來了,心裡覺得納悶,再四顧看看,只有三人下來,卻不見了方纔的那個鈺公子,心裡更是隱隱覺得不妙,就迎過去,滿臉堆笑的問道:“太子爺,您怎麼這就回去了?咦,怎麼不見鈺公子下來呢?”
維鈺故意皺起眉頭,口齒不清的高聲說道:“這個鈺公子爲人過於張狂,我看着實在是心裡不爽,就將他從樓下扔下去了。眼見得他已經爬起來,倉皇逃走了。我看着玲瓏公子和霜霜姑娘,心裡着實喜歡他們兩人,這就帶他們回宮裡去了。明日你派人來宮裡,我給你一萬兩銀子,權當是霜霜姑娘的贖身費了。”
說完這話,維鈺看也不看這目瞪口呆的楊媽媽,帶着玲瓏和紫凝,就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這楊媽媽即便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又哪裡敢去招惹太子殿下?仔細一想,這個紫凝原本就是自己來到這裡,沒有費自己的一文一毫,這半年給自己招攬了無數巨賈,已是賺的滿盆金銀咣噹作響了。現在自己又白白得了太子的一萬兩銀子,豈不是老天開眼,讓自己財源滾滾了?
想到這裡,這楊媽媽即刻喜笑顏開,點頭作揖,已是不知如何去恭送三人離去了。但轉念想到,這太子已是喝得醉了,害怕他一時心血來潮,說說而已,自己豈不是人財兩空?
她急忙高聲喊道:“太子爺,您喝得高了!仔細腳下不穩啊!您可要記得啊,明日,我一定會去宮裡找您!我的霜霜換得您的一萬兩銀子,您可一定不能食言啊!”
維鈺聞聽此言,立時惱怒的回頭罵道:“我是南明堂堂的太子,金口玉言,豈能說話不算話?今日楊媽媽這裡百十來人,都是證人,我又怎麼會食言,自損形象?”
楊媽媽聽他如此一說,心裡立時穩穩妥妥,回頭衝着大廳裡滿滿登登的客人,故意高聲喊着:“諸位客官們,可都聽得太子爺說得仔細了?你們可都是我楊媽媽的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