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怕纏郎(三)
石頭人也要被嵐箏纏的投降,更何況是普通人。雨樓徹底服了,只求他別鬧。嵐箏也見好就收,貼着雨樓黏了一會,也沒做太過分的舉動。雨樓想起那歆宜公主的荷包還在繡坊,就要起身去取。嵐箏以爲那荷包是晉王送的,沒好氣的揶揄:“什麼破玩意,非得當寶貝栓在身上,是不是哪個情郎送的?”懶
“是歆宜公主的。”雨樓瞪他:“不過是晉王送來的,怎麼着吧!”
嵐箏氣的想嘔血:“你認了?”
“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有什麼不能認的。”
嵐箏見她真的生氣了,轉念有了主意。他裝出害怕她的樣子,小聲嘀咕:“兇什麼,我就是問問。”
雨樓賞他一個白眼,就要下牀離開。嵐箏攔住她:“我派人去拿,這天這麼熱,別跑了。”嵐箏下牀,喚來一個信得過的太監,低聲道:“你去把王妃落在繡坊的荷包,交給其他繡女補了。然後送還給歆宜公主。”
等太監領命走了。嵐箏回去重新躺了,摟着雨樓起膩,反覆勸她,應該和他再生一個孩子。雨樓耳根軟,被他說活了心,但因有顧慮,還是沒有明白的答應他。
傍晚的時候,一起用了晚飯。因爲準備的都是給雨樓調理用的膳食,嵐箏吃着極不合胃口,應景的吃了幾口就扔了筷子不吃了。改成喂雨樓喝雞湯。雨樓見他殷勤,以爲他又圖謀不軌,說什麼不喝。推搡間,撒了嵐箏一身。蟲
他就算再好脾氣,這會也忍不了。撂下臉子,慍怒:“好心當成驢肝肺,以爲爺真稀罕你呢。從哪來滾回哪去!”雨樓就等着他這句話呢,當下扔了筷子,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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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口的太監小步走進來,稟告:“王爺,景華宮來人傳皇后娘娘旨意,要秦氏覲見。”
雨樓心裡咯噔一下。怕什麼來什麼。定是皇后娘娘要責罰她離開繡坊。
都怪嵐箏,她恨恨的看他。這時嵐箏繃着臉,走近她,和她四目相對。突然間,扳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脖子上吮了一下。她擡手就是一掌,然後使勁擦被他親的地方:“你幹什麼?!”
給你個附身符,你還不知好歹的打我!
嵐箏督促她:“母后叫你呢,快去!”
雨樓又剜了他一眼才隨着太監走了。
日頭雖已斜照,但毒辣半分不減。到了皇后所居的景華宮的時候,雨樓兩頰緋紅,聽的太監傳她進去,香汗也顧不得擦,趕緊低頭走了進去,心中慌亂一片。
“罪臣之女秦氏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皇后幾個時辰前被嵐箏一頓鬧,便應了他的要求,讓秦雨樓隨他離去。但待安靜下來,又想到秦雨樓的不是,怕嵐箏帶她走,又被她所害。況且才下的旨意處罰她沒幾天,就隨便被原本的夫君帶回了身邊,她的威儀亦受損。所以再次將雨樓叫來,看她的態度是否轉好了,對得起嵐箏的情誼。
皇后一打眼就看到面帶紅潮的雨樓脖子上的吻痕。想來是嵐箏做的,他急性子沒忍住,又動了秦氏。若是秦氏再有身孕,不管怎麼說也是皇室血脈,傷不得。但饒過她,又說不通。盯着秦雨樓看了一會,揮揮手無奈的說道:“行了,先回去伺候惠王罷。”
容她再想想,從長計議。
哎?雨樓恨不得立刻逃離皇后的視線,忙再叩拜,小步退了出去。退到殿外後,擦了把冷汗。
這時帶雨樓來的太監,低聲對她說:“隨奴才回崇蘭宮吧。”雨樓雖不願意,但方纔皇后娘娘已經說了‘回去伺候惠王’。她也只得從了。
“容奴才多句嘴,皇后娘娘寵太子爺和惠王殿下都是沒邊的。您若是想……”太監邊帶路邊說:“就按皇后娘娘旨意,伺候好惠王。”
雨樓硬着頭皮再次踏進崇蘭宮,見了嵐箏也不說話。嵐箏也還氣她方纔的無禮,兩人僵持着,誰也不肯先說話。終於雨樓忍不住問:“荷包拿回來了嗎?”
嘿,說的第一句就是問那破玩意。嵐箏道:“讓我扔了。”
“那是歆宜公主的東西,你怎麼給燒了?”
“她若是有怨言,來找我好了,我負責。”
雨樓被他氣的半天說不出句完整的話,轉身離開他,坐到殿門口的石階上生悶氣。到夕陽下了山,暮色沉沉,侍女喚她,說王爺找她。她才鼓足了精神,準備回去對付嵐箏。
嵐箏坐在寢殿的牀榻上,身着褻衣,見她來了,笑道:“你回來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雨樓也不好頂撞他,哼哈應付道:“嗯,我能去哪。”
此時侍女端了一盆清水進來,嵐箏洗了手,對她說:“該上藥了,快把衣裳脫了。”雨樓忸怩了一陣,聽了他的話,讓他給自己像前一次那樣上了藥膏。
雨樓正欲穿好小褲,被嵐箏一把按住:“別穿了,都脫掉,我給你擦擦身上。”
“……不,不……”雨樓窘然:“我去沐浴。”
“方雱說了,不能坐盆浴,會引發炎症……”嵐箏道:“既然不能洗,我給你擦擦。”
“這宮裡這麼多人呢,我去讓侍女擦,自己擦也行,不勞你。”
“……”嵐箏凝眸雨樓,眼神無比真誠:“你就讓我來吧,都怪我那封信寫的不好,讓你們家那麼慘……你就讓我心裡好受點吧,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行,行!”別反覆嘀咕。
退了衣裳讓他拿巾帕給自己擦身。嵐箏雖然說過,你身上我哪沒見過,但時隔這麼久,一碰她,自己都受不了。但她身子不行,受不了也沒辦法。忍的辛苦,把帕子一摔:“真累,不擦了,還是你自己來吧!”扭頭爬到牀裡,躺下了。
他的計劃本來是這樣的。她秦雨樓不是拋下他,另尋高枝麼。就非對你好,讓你覺得重做王妃有希望,倒貼自己。不是想跟晉王勾搭麼,非得把你看的死死的,叫你連太監都見不到幾個。不是殺了孩子麼,非得讓你再懷一個。不是嫉妒心重麼,等你生下孩子,別說恢復身份,還要另娶別的女人,讓你秦雨樓什麼都撈不到。滾去遼東邊界做個棄婦。
但他似乎低估了雨樓對他的衝擊力。
鬱悶糾結的回身瞥了眼‘禍水’,見她半披着衣裳,香肩美背半裸,身姿曼妙窈窕,腦袋嗡的一聲,等回過神來,人已經壓在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