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實話有錯麼,那麼酸幹什麼?”雨樓道。
“你誠實,太誠實了,你是怕我長命百歲,恨不得把我早早氣死。”
雨樓面無表情:“既然是交心就該說真話,就算是不願意聽,也要忍了,省得不先說明白了,給以後埋下隱患。”懶
話雖不錯,但她明知道自己的心意還說對其他的男人有好感,存心惹他生氣。
忍,忍,忍!
不行,忍不了,嵐箏針鋒相對:“那我也說句實話,我還是想殺掉你爹。”
此言一出,雨樓立即面帶冷霜,撂臉子背過身去了。
“你看你,我也說了實話,你憑什麼生氣?”
“……”
嵐箏貼過去輕輕晃她的肩膀:“喂,你不是你說的麼,既然是交心,就要實話實說,省得給以後埋下隱患。”
她哂笑:“我們沒有以後。”
嵐箏終於受不了了,心意一遍遍被踐踏,她全然不領情,不禁怒:“既然沒有以後,那你這會跟我同牀共枕算什麼?”
“是你自己貼過來的,我又沒留你。”
嵐箏被她冷冰冰的語氣,凍的心寒。不管怎麼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傷心,不管她喜不喜歡你,她這輩子都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但還是心痛不能自已,嚥下口水,或許是眼淚。起身離榻:“那我不打擾你了。”
“哦。”蟲
嵐箏撿起自己的外衣穿戴着,心裡道,快攔住我,哪怕說挽留的話,我就可以有理由重新耍賴撒嬌的。可惜等他穿戴整齊,連發髻都正完了,雨樓還是沒半點留他的意思。
他舉步向門口走。突然這時,雨樓叫他:“嵐箏……”
他欣喜,但裝作不耐煩的道:“幹什麼?”
“把門關嚴。”
“……”他咬牙旋首瞪她。
雨樓背對着他,根本看不到他凶神惡煞的表情,督促他:“聽到了沒有,外面太冷了,別讓風吹進來。”
“知—道—了。”
到了門口,他說:“雨樓,我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不用來了。”
嵐箏聞言,憤然推門而去,將門重重摔上。等他出門了一會,雨樓起身下牀,將窗戶撐起一條縫隙,向外看。外面風雪正緊,天際銀白一片,耀的夜色發白,雪地裡亮堂堂的。她看到雪地裡的嵐箏凍的呵氣取暖。
願意站就站吧,他又不是傻子,冷了自然要走。
她到火盆前,把炭火挑旺,烤了一會火,北風呼嘯,聲聲入耳。
不知道他走了麼……應該走了吧。哼,就算不走,又能怎麼樣,凍死也是自找的。
呆坐了一會,起身挑窗去望,已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果然是走了,雨樓放心的重新回到牀上,忽然想起了什麼。疾步去開門,一開門,便見一個渾身是雪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嵐箏……”
嵐箏抱着肩膀只哆嗦,沒好氣的說:“你……你果然……果然狠心,這麼久——阿嚏!這麼久纔開門找我。”
“……”雨樓眯着眼睛冷哼一聲,‘啪’的又把門關上了。
“雨樓——”嵐箏被阻攔在外:“你——”
咣噹一聲,門再次打開,嵐箏被她揪着衣領拽了進去:“真拿你沒辦法,你若是死在這裡,我還不得被你的父皇母后拿去陪葬啊,你真是給我這添麻煩。”
她給他把被雪浸透的衣裳脫下來,再一摸連裡面的褻衣都是溼的:“你怎麼搞的?你在雪地裡打滾了?”
“風雪那麼大,當然是領口灌進去的!”
雨樓道:“都脫掉。”
嵐箏不從:“你又不是要跟我親熱,我纔不脫。”
雨樓拋他白眼,隨口道:“是,我是要跟你親熱。”說完,也不管嵐箏願不願意,按他在牀上,就要開扒。嵐箏打趣:“愛妃,何必這麼心急。”
“沒個正經的!”扒之。
嵐箏抱住她滾到牀上,耳鬢廝磨親暱。雨樓呀的一聲,推開他:“涼死了,別碰我。快點老實把衣裳脫了,趁天沒亮烘乾了,明天你好穿,否則你明天就光着罷。”
“護衛去取就好了,要不然,咱們利用這個機會做些快樂的事情也好。”嵐箏笑眯眯的說着,突見雨樓滿臉陰雲,頓時安靜下來:“……呃……你不願意也可以。”穿着溼乎乎的衣裳確實難受,嵐箏自己脫了衣裳,乖乖的披着被子坐到牀榻上,對晾曬衣服的雨樓道:“別弄了,明天換新就好了。”
“總得把褻衣烘乾了,要不然,你光着身子待到新衣裳來麼?”
“可以呀,你陪我就好。”
雨樓把褻衣給他晾上,經過一番折騰午夜都過了。她這幾天在牢中休憩不好,本來想回來之後好好睡一覺,卻不想全被嵐箏攪合了。她打了個哈欠,懶得再搭理他,爬上牀倒頭便睡。
嵐箏精氣神足着呢,騷擾她:“雨樓呀,你剛纔是不是擔心死了?”
痛!接着身體便不能動了。連聲音也發佈出來!
“我在醫館這幾日,連點啞穴也學會了……”
嵐箏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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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好累。”雨樓道;“下了雪……去年就是初雪過後嫁給你的……”聲音越來越低,沒多一會就不再說話了。
嵐箏的穴道是在睡夢中自動解開的,有知覺的時候,都摟着雨樓揩油好一會了。
雨樓擰他的胳膊:“快醒醒。”
嵐箏抱着被子翻身,嘀咕:“再睡一會,外面這麼冷,能做什麼啊。”
“你還要做太子呢,就你這個樣子,以後若是爲帝,你連早朝都不上的罷。”
嵐箏道:“……不早朝又不代表不處理國事,我父皇天天早朝,除了太祖規定的假日和身體不適外,就沒見他落過一天,可你看他……”
“你敢說皇帝的壞話,小心我去高密。”
“去吧,皇上問你什麼時候聽惠王說的,你就說脫光光一起睡的時候,聽他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