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完畢,衆人起身。其中很多人都是結伴而來,待祭祀結束,就地拉起了家常。緋綠低聲道:“老女人們好煩呀。小姐,咱們走吧。”
“早晚有一天,你我都會變成老女人的。”
緋綠道:“是,是,那不還遠着呢麼,等真正老了,再回來和她們嘮叨。”懶
兩人離開五桂亭,離開湖邊。沿着大道順着人流的方向,一路遊玩。街上多是彩妝的妙齡女子,青春氣息逼人,連笑容都帶着或多或少的張揚。這不禁使得嫁做人婦,又遭遇了幾多波折的雨樓感慨。心裡道,當年自己也和她們一樣,不識愁滋味。
路邊有小商販賣者各種女子用的小物件,緋綠看中了一對銀鈴,喜歡的緊,當即從錢袋裡摸出碎銀子買了下來。
雨樓瞧那銀鈴做工有些糙,但轉念一想,哪能什麼都跟以前用慣的官制的比呢。
不過她奇怪的是這點:“緋綠,你拿來的銀子?”
“呃……”總不能說是惠王給的,緋綠信口扯道:“是我哥哥給的。”
“你不說你哥哥爲官清廉,過的很苦麼……”
“哎呀。”緋綠趕快轉移話題,面對着雨樓後退着,邊走邊笑:“小姐,等哪天咱們養個貓,給它栓上怎麼樣?”
“好,好。”雨樓笑道:“光咱們兩個人也怪冷清的。”
突然,緋綠覺得身子撞到了一堵牆,後背生疼。蟲
這時一個既冷又充滿敵意的聲音在頭上響起:“瞎了你的狗眼,敢撞本大爺。”
緋綠知道自己撞了人,趕緊轉身低頭賠禮:“對不起。是我冒失。”
“呵呵。”那人笑道:“擡起頭來,讓爺爺看看你。”
緋綠哪能輕易擡頭,道:“對不起,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她不想惹事。剛一說完,下顎就被一個粗糙的大手擡了起來,她被迫擡頭和一張冷峻的男子對視。
男子的臉上有一道從左額劃到右鼻翼的刀疤,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恐怖,配合着冷森森的目光,嚇的緋綠哇哇大叫,拼命掙扎:“小姐,救我——”
男子擒住緋綠亂動的小手,道:“對不起?看你的長的還不錯,肯陪爺一晚就饒了你!”
剛說完,突然他的手腕就被人扼住,與此同時被狠狠的反關節掰向一旁。他叫了一聲,鬆開了手中的小美女,卻見眼前已經站了另一個端莊美麗的女子,頓時挑眉笑:“呦,原來還有更漂亮的。”
雨樓呵斥道:“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能耐?她不小心撞到你,已經道過謙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還想怎麼樣?”
男子道:“欺負弱女子?我看你的武功不弱,那我欺負你,總可以吧。”說着,握緊拳頭就向雨樓揮去,雨樓俯身躲過,踢開一腳,正中男子胸口。男子被踢的後退了幾步,趁此機會,雨樓忙牽着緋綠的手逃跑。
“給我追——”
雨樓不敢回頭看,不知道有這個男人是什麼人,他能調集多少人來追她。她一股腦的拽着緋綠跑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聽不到後面有人才停下了腳步。她氣喘吁吁回頭望,不見追兵,靠着一戶人家的矮牆休憩。
可還沒喘勻幾口氣,就聽到一陣騷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們在這裡——”
巷口站了一隊執火的士兵,雨樓回頭看自己身後亦是一隊官兵,把出逃的出路封的死死的。
她們剛纔惹的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可以調動官兵來追她們?
剛纔的那個男人走出來,指着他們大聲道:“統統給爺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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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麟在哥哥王麒的府邸候着,本來是要和他商量迎送韓王世子的事情,可是到了府邸才知道,哥哥去找七夕遊園不見蹤影的世子去了。王麟最近幾日極是疲憊,懶得再動,宿在王麒的府邸等他回來。
他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屋外聲嘈雜,想是哥哥回來了,披了件衣服出去見他。
走到前院,就見王麒正扛着一個布袋往臥房走。
“哎呀!弟弟,你來的正好,哥哥正想去找你咧。”王麒笑,回頭看着另一個讓人拖着的布袋道:“正好那個給你。”
“這裡面是什麼?”
這時王麒身上的布袋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而露在外面的一雙繡鞋也已昭告了裡面是個女子。
王麟有些頭暈:“哥哥,這裡不是你駐守的西南,不是看上哪家姑娘搶了就走的……”
“她們惹了老子,當然要得賠償。”王麒哼道:“你不要,別怪哥哥沒讓,今晚上兩個美人都是老子的。”說着哈哈淫笑了兩聲扛着布袋就往臥房走去。
王麟哪能讓他得逞,跟着進了臥房勸道:“哥哥,你剛入京,就強搶民女,被人彈劾到皇上那裡,又要惹麻煩。女人哪裡沒有,非要搶。”
“嘖!你是不知道這兩個美人有多漂亮!”王麒把身上的布袋扔到牀上,打開口袋:“給你看看,你準也心動。”
王麟道:“這京師漂亮的女人哪個沒有好歸宿,你別是把哪個官家的妻妾女兒弄來了。”
“哼,除了公主,老子哪個女人睡不得。”王麒揪住女人的頭髮把她扯出口袋:“你給我老實點!”
王麟一瞧,頓時眼前一黑:“除了公主還有一種女人,你碰不得,就是……王妃!”
哪怕是廢棄王妃。
“她是哪家的王妃?怎麼就帶個丫鬟出門,還粗野的會功夫。”
秦雨樓看到王麟,拼命的掙扎繩索。王麟推開哥哥,上前給雨樓拔出口中的破布:“您等着,我這就放了你。”又對哥哥說:“你闖禍了,此人是原本的惠王妃。”
“啊?“王麒聽了,不禁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冷靜下來,道:“惠王殿下不正找她呢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這就把她給惠王殿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