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上)
“那好,我走了。”
嵐箏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你別走。”
衆目睽睽之下,雨樓也不好和他拉扯,被他抱住,便馬上投降:“我不走,你先放開我。”嵐箏這才緩緩放了手,但手臂一直護在她腰間,時刻準備好她若是逃走就擒住她。懶
雨樓轉身對他道:“我都說了不走,你快將手拿開。”
她一轉身就被他擁住,也不管她掙扎,拖到車內去了。
將她按在車壁上,嵐箏湊身就要吻她。雨樓見他這般,惱道:“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有這份閒心。”
“我難道像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纔對?”
“人家沒走的皇子們,據說都難過的在府中閉門哀嘆呢,哪個像你!”雨樓推開他,整理好自己被他扯開的衣裳:“尤其是樑王,據說茶不思飯不想的,人已死了大半個了。”
嵐箏道:“那晉王呢?有沒有消息?”
“沒聽到什麼特殊的消息,應該也在準備起程了。”
嵐箏若有所思的頷首,突然他擡起頭,怨恨的說道:“雲澈那傢伙呢?!可恨死我了,後來我氣不過,又去找他,卻沒找到。”眯着眼睛,摩拳擦掌:“哼,若不是跑的快,被我拽到,非得扒了他的皮。”
雨樓輕笑:“我來的這麼遲,就是因爲他纏着我不讓走,皇帝也給他下旨,讓他趕快離京,非召見不準擅自入京。他想讓我和他回封地去。”蟲
嵐箏一聽,又起火了:“想的倒美!”哼完了,換了笑顏,看向雨樓:“可惜,你沒睬他,是不是,好雨樓,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她故意做出凝眉的沉思狀,爲難的說道:“其實也不然,我也是好一番思想掙扎才決定來陪你的。”
嵐箏不信:“你騙人!明明是願意陪我多過願意陪他。”
雨樓偏逗他:“雲澈的身世也可憐,你不疼他,還不許我這個做姐姐的儘儘責任。”
提到雲澈,嵐箏氣不到一處來:“他那麼陰毒,小心跟他到了雲南。被他下盅,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那裡。”
“風景如畫的地方,在那裡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
嵐箏貼到她身旁,頭靠在她肩頭:“哼,反正你現在到我身邊了,你就別想走。”
雨樓長聲嘆惋。
“你嘆什麼氣?”
“沒什麼。”
嵐箏黏糊了她一會,突然問道:“我這算不算是被流放?”
“不算,每個皇子都離京了。又不單是一你個。”
嵐箏哦了一聲,復又道:“我怎麼感覺就是被流放了呢。”
“別瞎想。”雨樓安慰他:“等皇上不氣惱了,就會把你們召回去的。其實在宮外也好,做太子的,求穩纔是最重要的。離開宮廷,晉王沒機會陷害你,你老老實實等着皇帝百年,繼位就好了。”
“啊!你竟敢說皇帝駕崩。”嵐箏撲向她:“這罪可重了,要滿門抄斬的,不過你若是伺候的本太子開心,就不告發你。”
雨樓剛擺脫他,他馬上又找到了嬉鬧的理由撲上來鬧,她惱,護住胸口,罵他:“你就不能老實一會,跟吃了五石散似的。不,不,你就是一色.狼。”
嵐箏眼睛一轉,笑道:“行,我是色.狼,從血統的關係上說,雲澈也是小色.狼一枚,同理,你是他姐姐,你說,你說什麼?”
雨樓愕然,被他的彪悍邏輯繞暈:“歪理,哪有這樣論證的。”
嵐箏胸膛一挺:“在我這裡就是這樣論證的。”說完,又去纏她:“要不,互相色一色好了。”
她剜他一眼,然後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向他胸口:“給我正經點。”
嵐箏道:“哼,還說我,牀上的時候也沒見你少歡愉了。”
雨樓趕緊去捂他的嘴巴:“小點聲,別叫其他人聽到。”
他拿開她的手,柔柔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一吻。被他吻的地方散開一陣酥麻,雨樓不禁臉一紅,掙開手:“現在趕路,你別鬧,以後在一起的日子還很多。”
她的態度至關重要,她放軟了性子,嵐箏也不會爲難她,他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有你陪我,我什麼苦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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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顛簸,總算到了目的地。嵐箏還是被困苦的情況駭住了。
曬成古銅色的工人整齊的喊着號子,在飛揚的塵土中,遠遠看去,像一條運輸食物的螞蟻。
嵐箏愕然看着這龐大的施工隊伍:“……到了這荒山野嶺,我看就是被流放了。”
這時一隊官員到了嵐箏面前,爲首的矮胖官員,向他叩禮:“臣工部左侍郎鄒帆拜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修繕工作都是你負責?”
“是。”
嵐箏眺望遠方:“你到這裡幾個月了?”
“臣來這裡,兩年有餘了。”
嵐箏心裡一緊:“你預計還要多久能完工?”
“快則三年,慢則五年。”
嵐箏嘴角抽動:“三年?”
“回殿下,這是快的,臣更傾向於中間值,四年。”
嵐箏連連頷首:“很好,很好,四年……”
鄒帆道:“得知太子前來督工,臣等早就爲太子修建了一處宮殿,請太子殿下入住休憩。”
嵐箏路途疲憊,早就乏了:“還請侍郎帶路。”
鄒帆趕緊前行給太子一行人引路。所謂給太子修建的宮殿坐落在其他官員的官舍後方,相比較其他人的住宅,自然算得上是高規格,但和嵐箏習慣的住所,相差的比十萬八千里還要遠。
鄒帆顯然看出了太子爺雖然極力掩蓋,但仍藏不住的不悅:“微臣就不打擾殿下了。”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開去。
嵐箏仰頭審視這臨時的住處,道:“還說不是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