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雨如同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縱使她失去的霧氣,但是隻要是冰雪籠罩的地方,就算是一粒微塵都會成爲她致命的利刃!
白影吞噬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翻轉,便躲開了靈雨的鎖定,若是沒有白霧的話,所有人都會看到此時他那驚慌的臉色,不過縱使驚慌,他的步伐都沒有那麼紊亂。
明遠始終想用靈魂力量將其鎖定,但是無論他的靈魂力量多麼強橫,就是無法突破那層白霧,反而被那層白霧削弱了自己的靈魂力量,一部分被反彈,而另一部分卻是直接被他吸收了。
“該死,那白霧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也沒時間問天罡前輩,看來也只能等擒下他時再問清楚了。”明遠的嘴角露出一絲狠烈,悄悄地將三靈融合在一起,只見他的氣息慢慢膨脹,很快就達到了五級靈聖的程度。由於他時刻都在修煉武力,所以這一次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只是感覺全身經脈都有一種十分充實的舒適感,這種舒適感讓他都有一種忍不住要呻吟出聲的衝動。
再看天空,火兒和小念都開始了她們的攻擊,只是火兒彷彿有些束手束腳的,不用說都知道,她的力量太過強橫,若是攻擊力度小了的話,又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傷害,但是,若是攻擊力度大了的話,那麼這方圓百里之內的一切恐怕都會被烈火灼燒至盡,所以爲了顧及到明遠還有那些無辜的百姓,她只能壓制着自己的力量。
可是那白影就是那般狡猾,彷彿一條游魚一般從她們的攻擊中穿過,無論是烈火還是寒冰,或是小念釋放出的黑色火焰,都被那一層白霧阻隔,無法攻擊到他的本體。
“再堅持一會,只要師父來了就可以了!”那白影心中暗自忖道,原本極快的速度現在也放慢了了一些,畢竟這麼長時間的消耗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扛下來的。
明遠冷冷一笑,雙眼鎖定了那白影的位置,雙手忽然合十,這時,他的身上立刻釋放出一股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帶着一種蓬勃的慈悲之力。
靈體轉化,將三種靈體的力量全部集中於佛靈,利用佛靈的超強淨化力量淨化一切邪惡,這也是明遠考慮許久才使用的招數。
那金色的佛光彷彿一張大網一般向那道白影籠罩而去,不給那道白影任何躲避的機會,而靈雨和火兒她們也是配合出手,將他所有躲閃的方向全部阻截。
“佛力?這怎麼可能?南靈帝國怎麼可能會有人使用這麼強的佛靈之力!”白影尖叫道,彷彿發了瘋一般地向她們當中最弱的小念撲去,強烈的求生意識讓他的行爲變得十分瘋狂,那彷彿飛蛾撲火一般的舉動讓明遠的心着實一驚。
“哼!我可不是軟柿子!”小念嬌喝道,一股濃郁的黑光從她的身上爆發出來,她的身後,一個全身黑裙的女人悄然出現,一股恐怖的壓迫力從她的身上釋放出來,竟將他的白光反彈回去,白影受這一擊,身影如同流星般從空中滑落,正好落入明遠所編織的大網中,被那大網直接兜住,隨後便是數聲淒厲的慘叫,那些白光在佛光的照耀下發出嗤嗤的聲音,金白相碰,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着實讓人感到難忍,很快,那白霧便完全消失,只剩下一道乾瘦的身影從那佛光網中飛出,在佛光的照耀下,只能看到一張蒼白的臉和那瘦的像柴一般的身體。
那般模樣無論是誰見了都有一種發寒的感覺,而正當火兒終於用麒麟聖火將其燒成灰燼時,那道枯瘦身影墜落的方向忽然出現了一張巨口,彷彿是空間被撕裂的模樣,枯瘦身影毫無懸念地落入那巨口之中,巨口閉合,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個恐怖的聲音在四周迴盪着:“我會報仇的,我一定會報仇的——”
淒厲的聲音在這四周迴盪着,而火兒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起來,剛要劈開空間去追擊,卻被明遠攔了下來。
“別胡鬧了,可以如此輕鬆地救走人,可見那人必定不是等閒之輩,貿然追擊反而容易中招。既然他說了要來找我們,那我們和他遲早能見面的嘛!呵呵……”明遠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慢慢地散去融合力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軍官,笑着問道:“軍官大人啊,那個人的底細你應該清楚吧。”
軍官一聽明遠這麼問,又想起剛纔他們的手段,不禁跌跌滾滾地爬到明遠腳下,顫抖地說道:“不敢隱瞞,不敢隱瞞,剛纔那傢伙拿出來的是鎮北王府的令牌,鎮北王府與魔界陰屍派關係很好,那人應該是陰屍派的弟子。求各種神仙饒小的一命,小的上有八十歲的……”
“好了好了,你可以滾了!這些百姓一一放過,再看到你們這般兇蠻,必定全部殺盡,一個不留!”明遠冷喝一聲,震碎了那座門庭,這簡單的一喝又把那軍官嚇得大小便失禁,趕忙磕頭磕的像搗蒜一般。
“我們走吧,時間也不早了。看剛纔那人的手段,看來這陰屍派還真的有點不簡單,別人在暗處,我們還是小心爲好。小龍,小虎,小強,你們平時不要散開,如果有什麼危險,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們。此去北靈帝國路途艱險,就算是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化險爲夷,你們三個實力還不夠,我擔心保護不了你們。”明遠語氣嚴肅地說道,的確,如果那些黑手伸向他的話,他倒是可以抵擋得過,但是如果他們對小龍他們下手的話,那他就真的是措手不及了。
“你就放心吧,明遠哥哥,這幾個小傢伙就讓我來保護啦!誰要敢傷害他們一根毫毛,我就燒光他全身的毛,嘿嘿……”火兒跳了出來,十分興奮地說道。
明遠輕輕點了點頭,長呼一口氣,心裡暗暗想道:“怕的就是你哦,這丫頭,不知道要給我惹多少麻煩啊!”
明遠想着想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北方,那兒,他的仇人正在歡笑,歡笑地等待屠刀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