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足以承受三千斤巨力的特質牆壁,現在,在這一刀下,足足被砍出了一個有幾釐米深的刀痕。
這是林淵回憶着自己腦中,白權用生命斬出來的最後一擊,模仿的。
有形無意,空有刀形,卻沒有刀意。
他的刀中,缺少了白權身上的那一種霸氣,缺少了身爲強者,面對絕境也毫不退縮的那種傲氣。
他缺少了這些東西,但是白權卻教會了他如何獲得。
林淵看着手中的黑尺,他動了,沒有華麗的技能,沒有絲毫靈力的帶動,有的只是最爲原始的劈,斬,砍。
他好像不知疲憊似的,獨自在修煉室中,無限的重複着這些枯燥的動作。
足足兩天,林淵就這樣一直重複,累了,就地打坐修煉,休息好了,就繼續重複這些動作。
如此拼命的修煉,讓林父林母頗爲的擔心,不過他們也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他時間,而不是去打擾他。
終於,在修煉室待了三天之後……
這一天,林淵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從修煉中醒了過來。
三天的瘋狂修煉,讓他消瘦了整整一圈,而且整個人身上的氣勢,沒有了以前的張揚,有了一絲沉穩,一絲內斂。
如果說,以前的林淵是一把傲氣沖天的長槍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如同是一個內有寒芒,但是卻身裹刀鞘的利劍。
內有寒芒而不露,這就是林淵現在的狀態。
他緩緩站起身,眼中帶着一絲疲憊,這三天的消化讓他完全的把那一戰帶給他的震撼和感悟融入了自身。
而白權最後的一刀,雷電之型,九式,他也掌握了其形。
這一招,是完全靠自身感悟,從外界獲取而所得,會跟着他的成長慢慢變得越來越強。
就如同他現在掌握的九式,是一個空殼,而這個空殼就是它的形,跟着林淵的成長,他會不斷的朝着這裡面不停的灌輸自己的東西。
自己實力越高,這一招可以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
只要他林淵沒有上限,這一招九式就沒有上限。
這便是林淵傳承的精神。
而且這三天,經過林淵瘋狂的修煉,他的實力也突破到了入階六級。
成長速度極爲的驚人。
今天便是白權的葬禮,林淵必須去。
三天了,林淵第一次出修煉室的門,當父母看到兒子之後也很是激動。
忙去給他做飯。
正在逗着林允兒完全的林淵,突然之間,看到了在廚房跟父親一起忙碌的母親,神色徒然之間一愣。
然後走了過去,看着正在炒菜的母親,林淵語氣略微有點激動:“媽,你的腿……”
正在炒菜的林母聽到兒子的話,手中的動作也是一頓,不過下一刻便笑着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會走了,這是好事。”
“對啊,好事。”
看着眼圈微紅的母親,林淵心中也是開心了起來,雙腿恢復,母親也肯定很激動。
“恢復藥水,沒想到這東西還真挺管用!”
看着林淵傻站在這裡,林母把他推了出去,讓他出去等着,飯馬上就好。
在客廳中又陪着林允兒打鬧了一會,林淵才吃了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趕往舉行葬禮的地方。
舉行葬禮的地方,是在H市市中心的一個會場之中。
林淵身穿一身黑服,看着會場中人山人海,略微有點驚訝。
按理說今天是第一天,按照規矩,第一天能來大會堂悼念的人,只有身份地位極高的人,或者家屬親人,政府高層,實力強大等一些特殊的人才可以進來。
過了第一天之後,一些普通的修煉者和普通民衆才能來這裡悼念。
但是看着情況,今天也有幾千人聚集到了這裡。
林淵放眼望去,只是略微掃視了一下,便看到了許多經常出現在新聞中的政府高層,集團或者財閥的上層人物們。
甚至在他的感受下,還有不少氣息強大的武者。
兔死狐悲,戰神白權的死亡,讓許多以前仰慕他的,或者同等級的強者來到了這裡悼念他。
不過林淵卻沒有在意,他手拿一朵白菊花,走到了會場中心,那座高大屬於白權的墓碑遺像前。
微微彎下腰,他把菊花放在了墓碑前,重重嘆了一口氣。
這時,一雙大手搭上了林淵的肩膀。
他回頭一看,眼神中略微有點意外。
竟然是隊長肖雲山。
他看着林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走到墓碑前,同樣的放下了一朵白菊。
“今天戰神的追悼會來了很多大人物啊。”
肖雲山和林淵並肩站着,看着場中的情景,這樣大人物齊聚一堂的場景可不多見啊。
他看着林淵,肖雲山明顯可以感覺到,現在林淵身上,有種讓他都感到驚訝的沉穩。
那種沉穩,內斂的感覺,讓林淵現在就如同一個藏在刀鞘中的利劍,暗藏鋒芒,這與以前的他,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肖雲山擡頭看了一眼白權的遺像,腦中想到了幾天前在新聞上看到了林淵那些戰神的雙刃從荒野區歸來的情景。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於林淵來說,一定對他的打擊很大。
“嗯,你看,電視臺也來了。”
林淵眼睛看着人羣中到來的一羣人。
戰神的死亡,是一件大事,他的追悼會,肯定是要全球直播的。
畢竟,整個世界,一共纔多少戰神。
戰神之名,可不是誰都能獲得的。
電視臺的人已經到了,那戰神的追悼會,也差不多該開始了。
但是這時,人羣之中發出躁動,在場許多財閥的大牛和政府的高層人員全部出去迎接。
林淵和肖雲山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是來大人物了。
果然,沒過一會,在衆人的擁簇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身材高大。
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來異常的猙獰。
此時的男人,臉上帶着哀傷,一步步走向了場中白權的墓碑。
“火神大人。”一名過來迎接的政府高層開口說道。
刀疤男人看着白權的遺像,輕輕的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朝着一旁的衆人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向了另外一間大廳之中。
那裡,纔是一會哀悼白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