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陰’家的人,哼,近千年來,‘陰’家的崛起可沒少給我們凌家找麻煩,不過沒想到昨天‘陰’家的嫡系三公子竟然會在平飛城被人斬殺,更有意思的還是被煉器師公會的人斬殺。 ”
“看樣子,‘陰’家的人也不都是那般強大嘛!”
郎海一行在‘陰’家衆人由天而降的剎那,沒有數個呼吸,便是悄然間化作流光,奔向遠方,靜靜的看着那清晰的發生在眼前的那一幕,還真是令人詫異不已,不過瞅着場中的形式,煉器師公會似乎有些不妙啊。
咻!咻!咻!
隱匿在人羣中打探消息的鮑輪三人也終於在形勢的緊張時刻趕了回來。
“怎麼樣,打探到什麼消息沒有,你們先前說此刻虛空站立的煉器師公會一行沒有那位少年煉器師的存在,而今呢?有沒有線索!”
掃了鮑輪三人一眼,隨即出聲問道,這次的任務還真是有點小棘手,找不到那位少年煉器師,也就意味着沒有目標,沒有目標,一切就都是免談。
一邊等待着鮑輪的迴應,一邊遠遠的眺望着那複雜的雙方對立的場景。
聽着郎海很是乾脆、直接的詢問,鮑輪倒也沒吱聲,只是那一張臉上的神‘色’卻是有些怪異,正要開口說,又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令的等待迴應的郎海頓時有些不滿。
“趕緊的,如今‘陰’家正與煉器師公會僵持着,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間能夠解決完呢,既然那位少年煉器師不在其中,那就趕緊的搞定他現在的所在,免得到時候任務完不成,我們都遭殃!”
郎海連忙催促道,不遠處的對峙雖然好看,但是比起都統‘交’於自己三人的任務來說,不過是‘插’曲而已。
“這個,這個。郎師兄,我詢問了不下於五個瞭解情況的人,似乎那‘陰’家的目標與我們一樣的,所差別的不過是我們要從他們的追隨者身上找回場子,‘陰’家卻要從那位少年煉器師,乃至煉器師公會的身上找回場子。”
“但事情無論怎麼處理,那位少年煉器師肯定都是焦點!”
鮑輪神情詭異的對着郎海徐徐道來。果不出鮑輪所料,聽到自己打探來的消息。郎海那略顯隨意的身形陡然一滯,先前側面對着鮑輪的身軀也緩緩的轉了過來。
看了看那已經語畢的鮑輪與其身邊的二人,言語應該不似作假,不過聽在郎海的心中,那卻是萬分的怒吼與受傷,又看了看鮑輪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心中恨恨而道,一腳便是踹向鮑輪。
“我就知道你們三個非常有材料,惹下事情也就算了。怎麼還與‘陰’家撞在一起了,撞在一起也無所謂,但是以我們凌家劍堂的威能,你們三個不成器的東西竟然還比他們低了一個等級。”
“那位少年煉器師斬殺了‘陰’家的嫡系子弟,你們卻與他的追隨者幹了起來,若是我們現在走上去解決,只怕無論事情怎麼解決。只要傳出去,我們六個人都得從劍堂滾蛋!”
鮑輪很是沉默的硬生生承受了郎海那一腳,不過比起被剔除劍堂,其他的一切事情就都不算什麼了。
“你可打聽清楚昨日下午那位少年煉器師爲何打殺‘陰’家的那位嫡系子弟?”
對於場中所陷入的僵持情況,郎海雖然不太清楚其中的緣由是什麼,但是既然兇手已經確定。那麼接下來便是要看雙方怎麼處置那位煉器師了,若僅僅只是一般的勢力也就罷了。
要是一位普通的家族子弟斬殺了‘陰’仁,那麼結果不必多說,無論他們誰對誰錯,那位普通家族絕對要遭殃了,不說被滅九族,起碼嫡系與較近的旁支都要被滅殺乾淨。
而今。遇上煉器師公會這件事,雙方在紫金境中基本上是處於一個相差不大的層面,如此事情,雙方誰都不想要在偌大的紫金境中丟臉,唯一的做法那就是看看‘陰’仁被斬殺的事件中,到底是哪一方佔着理!
如果煉器師公會佔着理,那麼不用多說,玄天肯定會被保下,而‘陰’家估計會被一聲聲的抱歉話語所淹沒。
反之,如果是‘陰’家佔着理,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我想不僅我們對於那事情的前因後果感到疑‘惑’與好奇,煉器師公會同樣好奇,不過據之前知曉那‘陰’家嫡系三公子脾‘性’的人透漏,這件事十有**是那‘陰’家的子弟自找的。”
從剛纔打聽消息的過程中,本尊也近距離的察看了一下雙方陷入的狀態,無疑正是這一點,而‘陰’家之所以對煉器師公會久久沒有大的動作,與這一點也絕對分不開關係。
“‘陰’家族人的脾‘性’、劣根就是那般,‘陰’厲、狠毒、兇殘,‘陰’家三公子少不了這方面的造詣,嘿嘿,不過我想,‘陰’家既然前來這般大的陣勢,明顯不是爲了僅僅探究事情的緣由的!”
對於八大家族中的‘陰’家,郎海語氣中甚是不屑與鄙夷,同時這些年也沒有少與‘陰’家的人打‘交’道,對於他們可謂是知根知底,不過了解是一方面,真正的知曉他們的作爲又是一方面。
“既然如此的話,那郎師兄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鮑輪頷首以對,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自己是沒辦法解決了,如同郎師兄先前所說,一個處理不好,不僅會被剔除劍堂,而且下場會更加的悲慘。
“接下來怎麼做,呵呵,很好辦,靜觀其變!”
很是簡短的一句話,結束了一行六人一直以來的‘迷’茫與恐慌,相視一眼,均不在繼續言語,一道道身形甚是隱匿的矗立在半空,遙望着那巨大顯眼的煉器師公會之前的僵持局面。
“怎麼,難不成你們煉器師公會還想要否認這件事?”
看着許久沒有任何動作的對方一衆煉器師,‘陰’成那看似溫和的臉龐上很是隱晦的掠過一絲猙獰,雙手輕輕在深淺晃動,身下的腳步甚是隨意的走動,不過似乎每一步都在不斷震撼着那靜靜無言的數十位煉器師。
“否認?不,我們煉器師公會屹立在整個金沙天域中數萬年,尊貴的榮譽又豈是那種做了事不承認的勢力,我等之所以沒有迴應,而是因爲我等尚有一事不明。”
“的確,是我們煉器師公會中的以爲煉器師斬殺了你們‘陰’家的嫡系子弟,不過對於那事件的經過,如果你們知曉不妨說出來,我們煉器師公會不會包庇任何一位品德不良之人,但同時也不會任由人欺負到了頭上。”
“如果事情的經過是你們‘陰’家的人先動的手,是你們理虧,那麼你們‘陰’家子弟的隕落只能算是修爲不到,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反之如果真的是我們公會中的煉器師作孽,人任憑你們處置!”
沙老輕哼一聲,人老成‘精’這句話可不是說着玩的,更何況這件事還關係到煉器師公會的榮譽,若近日真的讓他們‘陰’家逞了威風,如此,煉器師公會在紫金境中可就丟臉丟大了!
如今事情的最關鍵之處便是在那事情的經過,只要事情的緣由與他們煉器師公會沒有關係,那麼,所有的事情便都可以乾脆的瞭解,至於眼前的這麼多的‘陰’家衆人,就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了。
“哦,原來你們還不知曉事情的經過,也難怪,你們煉器師公會對於這種事情也該不注意纔是,既然你們不瞭解事情的經過,那麼我就讓你們瞭解瞭解,你們都下來吧!”
‘陰’成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深深的看了沙老一眼,內心中暗罵一聲,幸虧之前有準備,哼哼,不然今日還真有可能被他們翻盤,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就算那位少年煉器師出來也是無用。
話音剛落,懸空而立的身形陡然間向着頭頂那仍舊高高的懸浮在煉器師公會頂部的虛空飛舟,話音剛落,豁然間,一道道流光閃爍的身影再次有天而降,從那艘巨大的虛空飛舟中迸出。
咻!咻!咻!
刺耳的破空聲清晰的響徹在每一位在場的修煉者,沒有十個呼吸,陡然間,那有天而降的一道道身影顯‘露’而出,仔細看去,卻正是那原本一直跟隨在月竹影身邊遊歷紫金境的各大家族後輩子弟。
“對於他們,估計你們應該不認識,不過既然你們煉器師公會想要當時的現場經過,那麼就由他們說吧,你們公會中的那位煉器師甚是殘忍的斬殺我‘陰’家子弟的時候,他們正巧看見了過程。”
“不過只可惜,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我那堂兄被你們公會中那人生生斬殺,我那可憐的堂兄啊,身受家主的喜愛,沒曾想如今卻是隕落在這個一個小地方。”
“並且鑑於我們‘陰’家與煉器師公會或許有些恩怨,所以在我等來的時候,家主有令,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經過,不能夠冤枉煉器師公會的道友,但若我那堂兄真的是你們所殺,我們‘陰’家雖然比不上你們煉器師公會!”
“但也會在整個紫金境中爲我那堂兄討回一個公道的!”